凌晨四点。
荀海市的白京医院大门外,泛起了两辆警车,五辆玄色的私家车。
杜诺修走下警车,面色凝重地抱着苏千殷。
后面的那些私家车里,又下来二十个体格魁梧的黑衣保镖,他们各自拿着一根电棍,跟在杜诺修身后,大步走进医院。
幸好现在马路上没人,否则一定会引来围观。
值夜班的护士见到这一幕,吓得腿都站不稳了,如果不是杜诺修实时出示了证件,她还以为这群人是来医院掠夺的。
苏千殷身上没有受伤,所以就先被送进了休息室。
医生急遽赶来,检察了她的情况后,推了下眼镜边框,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杜诺修身后的黑衣保镖。
“她的情况有点像应激障碍,可能是受了刺激......”
医生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情绪。
行医这么多年,他照旧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势。
那些黑衣保镖一直面无心情地盯着他看,他总感受,自己如果治欠好这个小女人,脑袋就要不保了。
“我建议你们先去查清楚,她嘴里一直念叨的项链是什么,可能跟她遭遇的事情有关,如果能找到她的项链,应该就能打开她的心房。”
他故作镇定地转过身,摸了摸苏千殷的脑袋,“我先给她部署个病房吧,你们最好找个跟她比力亲近的人,在她睡觉时守着她,否则她现在这种情况有点说禁绝,我担忧她会偷偷跑出来找什么项链。”
“我明白了。”
杜诺修微微颔首,“那不久前送进你们医院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医生连忙答道:“抢救乐成了,但还在昏厥中,可能要过两三天才气醒来。”
“好。”
杜诺修面色稍缓,“那就麻烦你先带她去休息吧。”
最后苏千殷被带进病房里,浔蔷随着一起进去。
她坐在床前,看着一直低头不说话的苏千殷,叹了口气,把一杯水递已往:“千殷,喝口水吧。”
苏千殷没有动。
“千殷,医生告诉我,可以跟你说一些开心或者刺激的事情,或许能够唤回你的意识。”
浔蔷放下水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眸光微微闪动。
“我没什么开心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不外有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的,我不知道你听了之后会是什么心情,但是我今晚计划告诉你。”
她抬起手,轻轻摸着苏千殷的脸,眼里满是怜爱,“你跟你妈妈真的似乎,一样漂亮,一样智慧,很歉仄在你妈妈走了这么多年后,我现在才来找你。”
苏千殷照旧没有反映。
浔蔷也没气馁,继续说道:“我跟你妈妈都是RE组织的人,我们这辈子都在维护别人,却没措施尽心尽力去顾及自己的家庭......”
她站起来,转身看向窗外,外面漆黑压抑的天空正如她现在的心情,疲惫又怅然。
“苏千殷,你是我的侄女。”
浔蔷轻声说着,泪水开始顺着脸庞滑落。
她没有转头,所以错过了苏千殷眼里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