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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

第三十六章 踩碎星光

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 花轻酒 1571 2021-01-05 23:56:52

  陆思鄞的目光一扫而过,忽的眸光一顿,凝向她唇畔早已干枯的鲜血,考究的神色一闪而过。

  若是凡人,为何会有这般反映?她极有可能是习武之人。

  很难想象一个又聋又哑,目光呆滞,形同乞儿的小女人,会武功。

  希望他救的人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否则,凭他陆思鄞的心性,亦是不会将一个祸殃放置于身侧的。

  闻宛白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迎上,眸光清冷潋滟,森然的冷意盯得他有几分头皮发麻。

  瞧起来也不外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那一日尚且单纯无欺,不外是关了三日,周身的气质便改变了不少,倒不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集齐大气与婉约,又有恰到利益的凌厉,这样的女子,放眼天下,除此无多。

  这三日闻宛白并未想过逃离,她很茫然,不知来处,不知去路,犹如人世间一缕卑微游魂。

  无人在意。

  这三日,她唯一所念,即是如何活下去。

  她要在世。

  踩碎所有光,撕裂所有恨。

  她要找回已往的自己。

  陆思鄞觉察到面前的女人有异,抬起手想摸一摸她乌黑的发,却被她偏头躲过。尴尬地收回手,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子:“这三日是为清你体内余毒做准备,之前把过你的脉,中毒已有些时日,遇上了庸医,若是再迟几日,恐怕即是真的时日无多。”

  黑黑暗他的唇张张合合,她努力辨认,却一字不清,终是无力地拉了拉他的胳膊。

  陆思鄞一顿,忽地一笑。

  “我忘记了,你是个小聋子。”

  陆思鄞顺势握住她的手,粗拙皲裂的质感异于凡人,在触及指腹薄茧时更是一愣,嫌弃一闪而过,继而装作泰然自若地牵着她走出门。

  夕阳下,阳光并不那么耀眼,甚至有几分温和。

  闻宛白幽幽地望着陆思鄞,抽出自己的手,垂落在身侧,继而动了动唇角,比了一个口型:“我饿。”

  未待陆思鄞作出回应,忽的毫无征兆地跌倒,陆思鄞眼疾手快扶住她。

  “怎么回事?”

  他的手探向闻宛白的额头,竟是高烧。再探脉搏,脸色愈发凝重。

  女子躺在他的怀中,脸色苍白近乎透明,嘴唇早已干裂,一双手冻得通红,皲裂开来,她似是不自知。

  “啧啧啧。”

  他从医多年,阅历无数。

  能将身子糟践成这幅模样的,此为他所遇第一人。

  说起来,来此地时日不多,他唯一的目的是想见一见传说中的水月宫宫主闻宛白。想亲眼看一看那传说中杀伐坚决,酷寒无情的宫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幸临时购置了一套宅院,开了个医馆,而于他而言,行医不外是喜好之事,自然是率性而为。

  可惜啊,未能一睹水月宫宫主芳容,便先捡了个又聋又哑的乞儿,这病症也特殊人能解,对他来说,亦十分具挑战性。

  这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想医好她。

  他穿过幽长的走廊,将闻宛白抱到榻上,唤了一位侍女进来替她易服。

  他在屏风后开着方子,纷歧时便落下最后一笔。

  岂料不外须臾,里屋传来侍女一声惊呼。

  他立即入内,却见闻宛白后背错综庞大的伤口,有的结了痂,脱落后形成淡粉色的痕迹,而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背上那只单单被简朴处置惩罚过的伤口,似乎是受了严重的刀伤。若是能再准确一点,即是极端靠近心脏的位置。

  是有人欲置她于死地。

  而且,不止一次。

  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被忌惮。

  陆思鄞扫了一眼那侍女,语气淡淡,教人瞧不出情绪:“你下去吧。”

  “是。”

  侍女心慌意乱地应下,还未完全退出去,陆思鄞沉稳的声音复传来。

  “付托厨房,照我刚刚写的方子,煎好药送来。”

  他抬手,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侍女脚边。侍女连忙应是,忙乱地咽了一口口水,捡起那携着苍劲有力字迹的纸条便退了出去。

  陆思鄞走到榻边,将闻宛白翻了过来,把被子一扯,恰到利益地遮住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只露出了脑袋。

  他将白绸放置于盆,就着清水浸润少顷时候,尔后拧得洁净,敷到她的额头上。

  “你究竟是谁?”

  他低声呢喃。

  生受这般苦难,却顽强存活至今。

  第二日午后,闻宛白悠悠转醒。

  她迷茫地望向四周,惺忪的眸带着困惑。

  这是那边。

  她起身,衾被滑落,不着寸缕。而低眸,错综庞大的伤痕,是她从前鲜少在意。也不知是何时弄得这一身的伤,是已往的那个她吗?

  她看着叠放在一侧整整齐齐的衣裳,凭借习惯一件件换上,麻木地如同一个无情的机械。

  那是一套普通的淡粉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平添几分清冷的气息。

  陆思鄞掀帘入内,便见她一副呆滞的模样,不由惊讶道:“醒了?”

  只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竟然醒了,委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小女人的求生欲似乎很强,凡人恐怕连这十分之一都无法忍受。

  他所不晓得的是,闻宛白早已丧失了痛觉。

  感受不到这世间冷暖,感受不到这本该彻入心扉的疼痛,有些时候,未必是一件坏事。

  不外须臾,侍女送上一碗药。闻宛白接过,看也不看,一饮而尽。随后望向陆思鄞,似乎是在询问他,何时能医好她。

  陆思鄞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已退下,脸色也已比昨日好了不少。他可以继续用药了。

  他朝那侍女淡淡付托:“再去煎药。”

  侍女心领神会,“是。”

  他双手环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不急。”

  这天下还无他陆思鄞无能为力的病症,若是有,他也定然要让它酿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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