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翻了两页老通书，找到了今天的日期：“我看看二十九号的，今日宜……”
他突然顿了一下，偏头看了眼林尔穿着的校服裤子，才继续往下说：“——穿裙子走光。”
“……”林尔面无心情地把手抄进裤兜里，“真是欠美意思啊，我穿的裤子，没法走光，辜负了你的老通书。”
“没事儿，我还没念完。”谢衍说着，继续不温不火地往下念，“宜冒充情感专家，宜写错别字，宜埋怨家庭身世，宜穿西装不打领带；忌帮同学带饭，忌穿平角内裤，忌穿牛仔裤忘拉裤链，忌装傻充楞，忌多用饭。”
林尔：“……”
这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比他上次给时桑看风水的时候说的还要离谱。
“行了，谢同学，你先别念了。”林尔戳了下他的手肘，正儿八经地问道，“我先问你个事儿，你这本老通书到底是从哪儿买的啊？”
谢衍想了想，时间有点儿久，他一记不太清了，不确定隧道：“似乎是在中关骨董街的一个卖武功秘籍的地摊上吧？”
“……”林尔犹疑道，“我怎么记得那条街上全是神棍仙姑之类的人啊？”
甚至另有不少说自己是西天如来佛祖座下的灵童转世，以至于林尔其时还感伤了句，如来佛祖怎么需要这么多灵童伺候啊？
或许前年冬天的时候，林尔和温淼去那边的街上玩过一次。
有个摸骨算命的瘸腿老瞎子，非说她是什么观音菩萨的莲花童子，必须从他这里买个护身符戴着，要否则就活不外十八岁，会被观音菩萨给带走。
温淼其时就炸了，差点把人家的摊子给砸了：“行，说给我家木木活不外十八是吧？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活不外今天？”
温淼直接把他摊位上的那把号称荆轲刺秦王时用的匕首给一刀插在了桌子上，那桌子足足有两三厘米厚，愣是被她暴力的戳了个对穿
老瞎子马上花容失色。
招摇撞骗想搞点钱，却倒霉的碰上了个硬茬儿，吓得那个老瞎子立刻摘了墨镜，眼睛也不瞎了，腿也不瘸了，连自己新画着护身符都不要了，揣起钱罐子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对，就是那条街。”谢衍回忆了一下，颔首说，“这个就是一个瞎眼老先生卖给我的。”
林尔：“……”
果真，她就说是赝品。
她怀疑这玩意就是那个摆摊卖货的摊主自己编的。
老城区路边儿摊位众多，种种美食小推车占据了沿边行人道，卖什么工具的都有，两人随着舆图，七转八绕的拐进了一条居民老巷，摊位更多了。
前面一个烤地瓜的小商贩正高声吆喝着：“你考上了江大，他考上了海大，我烤上了地瓜，我们都有灼烁的前途，嘿嘿！烤地瓜！又香又甜的烤地瓜！”
谢衍被吆喝声吸引已往，朝卖烤地瓜的商贩那里看了一眼，突然问：“吃烤地瓜吗？”
林尔没精打采的啊了声，说：“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