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一路过来,鹤鸣没少在鹤幼幼与冷清之间打圆场。
宁宁关了车窗,她好奇的问:“先生,我们离开书院有多久了?”
“已经有两天了。”
“原来我昏厥了这么久……”宁宁想,这一行人里就只有她和鹤幼幼是女的,想必鹤幼幼也没少被迫照顾她。
一时缄默沉静。
霍缺问:“宁女人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宁宁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一天里,宁女人见过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便都无印象了吗?”
“印象是有,可是我就是不记得自己怎么中的毒了。”
他微微垂首,似乎是在想什么。
宁宁正想着是继续睡个觉,照旧和冷清打个招呼让他知道自己醒了,冷不防的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问心书院远离江湖纷争,听闻宁女人更是很少离开书院,应当也没有时机与人结仇,宁女人对自己中毒的事情不感应奇怪吗?”
宁宁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他并不是想知道她对自己中毒的事情有没有感应奇怪,而是她在中毒后态度冷淡,令他感应了奇怪呢?
宁宁一笑,“不是都说江湖险恶吗?说不定就是我倒霉,走在路上碰到了什么善于用毒的歪魔邪道,结果我就中了招呢?”
这一次,他久久没再说话。
宁宁也不再搭理他了,她转身推开了窗户,喊了一声:“学长,我饿了!快给我送吃的来!”
那边的冷清看着车窗里的女孩愣了好一会儿,才喜笑颜开的说道:“来了来了!”
冷清起身,一只手绝不犹豫的顺走了串着烤鸡的木棍,把整只烤鸡都给拿走了。
鹤幼幼气呼呼的跺着脚大叫,“喂!你怎么全拿走了!”
“幼幼,别生气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这个垫垫肚子。”鹤鸣起身,他拉着鹤幼幼的手,把之前从林子里摘到的一颗果子放进了她的手里,他笑道:“宁女人究竟是才醒过来,她身体欠好,冷令郎重视也是情有可原。”
鹤幼幼一听到鹤鸣为宁宁说话,顿感应惊心又紧张,她这么多年来在鹤鸣面前贯注了娶妻一定要慎重的思想,就是为了不让鹤鸣这个三好青年载到了白莲花手里,难不成她哥在玛丽苏光环下中招了?
“哥哥,你才和她认识多久呀,就这么体贴她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鹤鸣连忙否认,“我与宁女人只是颔首之交,谈何喜欢?”
“那你还为她说话?”
“宁女人的父亲究竟与我们父亲是世交,我只是站在普通朋友的立场上多体贴了一点而已。”
“你们还成了朋友了?”
……
外面的喧华声越演越烈,宁宁啃着冷清送过来的鸡腿,她看了眼静坐不语的霍缺,问道:“霍先生不去调整一下?”
“鹤鸣有分寸。”
好吧,霍缺并不觉得外面的兄妹争吵有什么问题,又或者是因为鹤鸣与鹤幼幼从小到大就是这么热热闹闹过来的。
冷清还在做实时解说,他头一扬,身子一扭,像模像样的说道:“哼,我看你就是喜欢上她了!我讨厌哥哥!”
简直把鹤幼幼那副娇气十足的模样学的是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