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这天,宁宁跟在宁雲身边往祭坛的偏向走去,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阿九在暗地里随着是不是会觉得无聊。
其实阿九那边还挺热闹,他遇到了一批熟人。
酸菜看到阿九看了眼人群里慢慢走着的赵颂,她就颇有危机感的咳嗽了一声,“小兄弟,我知道赵颂他这人挺损的,但你上次也教训过他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盘算了。”
阿九没说话,只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又拿了包糕点出来吃。
酸菜暗道怎么每次见到他,他都有工具吃,这人就像是出门来游玩的,可真不像是来掩护主子的。
此时,阿六跟了过来,他似乎是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阿九,宁小姐给主子回的信,是不是出自你手?”
阿九微笑,“是又怎么了?”
“没怎么……”话是这么说,可阿六看着阿九的目光很是奇怪。
在南宫绝躲在王府里不敢见人的那段时间里,对于南宫绝而言,唯一的“慰藉”就是收到信,虽然那些信的内容都是在讥笑他,绝不留情的挖苦他,可南宫绝偏偏就觉得痛快酣畅。
只有“宁宁”才像是真实的,她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故意吹嘘他,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外貌上对他敬重,背地里才骂他,她要骂就是灼烁正大的骂,和那些虚伪的人完全纷歧样。
所以南宫绝是越被骂就越觉得痛快酣畅,越被人不给面子他就越是心里舒坦,似乎是有一种“在这个虚伪夸诞的世界里,只有你是真实的”慰藉感。
果不其然,走在人群前端的南宫绝就总是忍不住转头看一眼宁宁,那想找人说话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另有几分可怜。
如果让他知道,其实那些让他备受感动的信其实是出自于一个男人的手的话……
阿六停止了想象,总觉得那幅场景会很魔幻。
阿九觉得阿六很奇怪,但更奇怪的照旧宋王府的那批暗卫,那群人似乎是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阿六也好,宋王府的那批人也好,他们为什么都要用这么奇怪的心情看自己?
阿九想不通,又吃了块糕点。
酸菜身为女人,更是觉得今天的暗卫团气氛诡异,她暗搓搓的想,难不成另有她没八卦到的消息?
到了祭坛,也就是听着天子念念祷词,其他人随着拜拜,一切按法式走,没什么好说的。
但在祭坛上,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意外。
一阵风起之后,刻着字的石碑之上突然脱落下了一块石片,原来石碑在此多年,会掉点工具也是应该的,但现在可是在祭天,一点点的变化那也是上天的指示,忽视不得!
天子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他付托大太监,“快去看看!”
“是。”大太监上前捡起了石碑碎片,又回来递给陛下寓目,“陛下!这石碑上的字完好无损呢!”
天子拿起拿碎片看了一会儿,沉吟片刻后,说道:“居然是一个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