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裴景说这话的时候面无心情,将水杯再次递到她嘴边。
她赶忙喝了一口,然后继续低着头。
裴景这才放下水杯,转而扫视四周,“宋宴不在?没有一起回忆青春?”
江允西摇头,小心翼翼的抱住他,“没有的,我是自己回来的。”
裴景一副审视的心情,随即又笑了下。
江允西最怕他动不动就冷笑了,跟要吃人一样。
她抬头去亲他,想着这样他会不会消气些。
她鸠拙的在他唇上亲,他不为所动,像是在看一个厮闹的小孩。
江允西泄气了,“你别这样,我和宋宴什么都没有,只是正巧碰上说了几句话,我会回来还不是怕你找我算账…”
“那我找你算账了么?”裴景反问。
江允西噎住,抱他抱的死死的,“没有没有,因为我知道阿景最喜欢我了,你不会跟我闹脾气的!”
裴景冷哼一声。
江允西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富厚的心情,立即就明白他不生气了。
跟以前的裴景比起来,现在他确实好哄了许多…
“那我们回家好欠好呀?”江允西改抱他手,甜甜的对他笑。
“好。”裴景握她手,“回家。”
*
裴景并非不生气,反而满腔的怒火,尤其是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下,他甚至嫉妒的想针对宋宴。
宋宴如今拥有的社会职位,在裴家面前,也不外是小巫见大巫。
况且现在他背后不再有程家的支持,他甩了程思然,程家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色。
宋宴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大好前途,在程氏他明明会有更好的生长,就凭程思然对他的痴情,而程思然又是独生女,只要他愿意,程家的以后宋宴不行能没有份。
他放弃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在A城宁愿当个律师。
不都是为了安安么?
他对安安痴情到没边儿了,这要是让旁人知晓,预计都市为他的痴情感动吧?
裴景看向去拿蛋糕的江允西,江允西从厨房出来,蛋糕是宋宴送她回来那天,裴景买的,都放了两天了,味道肯定是比不上刚做出来时候的,但勉强也能吃。
吃完后就窝他怀里,“听杨昊说程生要回来了,还说我要吓一跳。”
裴景搪塞应了声。
江允西不满他的态度,刚要喧华呢就被他抱住,在她鼻尖吻了吻,声音温柔的能腻死人,“你说,我在听。”
江允西哪还说得下去,轻轻回应他的吻。
她很难解释与他的亲密行为,以前在上学时,他就动不动亲她,那时候她很抗拒,偏偏他又过份的很,全然不在意她的感受。
但现在纷歧样,她习惯了与他亲吻,从前感应讨厌的亲昵也在厥后的磨合中觉得甜蜜。
江允西心里甜的不行,人也温柔了几分。
裴景眼里却没半分情-欲,他轻抚她的头发,嘴角上扬。
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包罗亲密时的赞同,这无一不在证明着她的依恋。
这样就很好,理应如此。
江允西看了会儿电视,“江允哲请帖都给我寄过来了。”
话说回来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江允哲女朋友呢,只是听妈妈提起过,江允哲似乎不太满意,其中说是有什么原因。
江允西倒是想问问江允哲,但这属于隐私,她不太美意思问。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裴景天南地北的笑,“不是我,难道你和宋宴一起去?”
江允西想用胶带封住他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有时候江允西真的很委屈,裴景总这么阴阳怪气,谁受得了?
一两次也就算了,他还总这样!
江允西委屈得想哭,“另有你别总提人家宋宴,宋宴犯什么错了要被你时不时拉出来推动?”
江允西没忍住掉了两滴泪。
她哭一哭眼睛就红,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裴景心里隐隐作痛,他抬手想要擦掉那些泪,手却被她打开。
江允西要上楼,还计划锁门今晚不让他回房。
“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裴景抓住她手腕,语气里带了一丝讥笑,“我不都忍耐这么多次了?现在我连提起宋宴都不配了?”
“你…”江允西气死了,“你干嘛误解我的意思!”
刚刚的温柔甜蜜现在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两人之间的间隙。
总在因为宋宴而跟她打骂,明明她解释过许多几何许多几何遍了。
“你应该明白的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并没有离婚,所以你和宋宴现在的行为差池。”裴景认为自己说得很委婉了。
“我和他到底什么行为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戴帽子了照旧怎么的?”
“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裴景觉得可笑。
“安安,你想和他在一起的心太明显了,在我面前伪装的样子让我认为很愚蠢。”
裴景心情平淡,“我说的差池么?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情感么?”
江允西反驳,“这是你自己认为的,凭什么要强加给我。”
裴景微笑,“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你…”
还没等江允西说话他就将她提了起来,直视她的脸,笑容温柔,“安安,果真家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险些是他的话刚说完,江允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样…
完全掉臂她的想法,把她再一次关在笼子里。
“我不要!”
她痛哭作声,“裴景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她的话刚完,手臂就被他狠狠掐住。
江允西疼的倒抽一口气,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下来,“你这是囚-禁!”
“所以呢?”
裴景勾唇,“像以前那样欠好么?我倒是可以当这些事没发生过。”
前提是,她和宋宴这辈子都不用再晤面了。
“说得你似乎在原谅我似的!”江允西推他,“我不欠你!”
“你不欠我?”裴景脸色一变,阴冷道:“你欠的最多的不就是我?你真以为我脾气那么好?你和宋宴发生过的那些事,除了我另有谁能忍受?现在是我的错了?你原来就是我的妻子,出轨难道对你来说是很荣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