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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浮生辞

第110章 捞鼎出河十八地狱

花间浮生辞 皮卿 2081 2021-04-12 20:49:39

  阴森森的河底,骨头染了墨色,堆砌如山。

  谢必安瞧了瞧四周,“再往前走走。”

  范无咎狠狠皱眉,“你真没看错?认真是这底下?”

  “那是,上头写着,‘入沉舟四丈,骨砌为山下,藏一奇鼎,聚十八怨而成。’不是这底下,照旧哪里?”谢必安翻出小本本,指着上头的条记给他看。

  范无咎才懒得看那文绉绉的纪录,利用着伞往骨山行去。

  “应该是这下头了,翻翻吧。”谢必安细细看去,只能瞧见规模数尺之间。

  划开粘稠的“河水”,伞尖直直戳进了骨山。

  谢必安抽了抽嘴角,“伞得坏!”

  “坏了再补即是。你怕什么。”范无咎压根不在意。

  “坏了我俩怎么办?怎么出去?”

  “谢兄,瞧瞧你自己,你现在可是鬼啊,不是人,怎还活成了小我私家样儿?”范无咎着重强调,势须要他认清现实。

  “……”瞧瞧这话说的!谢必安没好气地瞥开了眼。

  视线尽头有一方轮廓,高于骨山一两尺,谢必安指着那一处激动道:“那儿那儿,去看看是也不是!”

  伞尖顶着那一方轮廓,两人协力,将力道灌注其上,然而纹丝不动。

  将四周骨头清理的差不多了,那轮廓便清楚起来,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工具――骨鼎。

  谢必安仔细瞧了瞧,与手上小本本上临摹的图片比对了一番,颔首,“就是它了。”

  “怎么带出去?”范无咎直接了当地戳中要害。

  “带出去做什么?”

  “不带出去那我们下来作何?”

  “看看它是否还在啊。”

  “还在又能说明什么?”

  “……还在就说明……没人动过它啊,那么魂香的炼制……就不存在啊。”谢必安愣住。

  “自相矛盾。魂香泛起是事实,骨鼎又在此,问题只能在骨鼎之上。”范无咎戳了戳鼎。

  “那,八爷怎么看?”

  范无咎翻个白眼,“说你脑子不灵活你还不信!要么被人偷换了要么被人用了还回来了。”

  “……八爷说的,很有原理。”谢必安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范无咎拿伞尖戳了戳大鼎,又凑近了看,“不行,照旧得带出去。”

  “文籍上纪录,“鼎为骨而成,抚之为白。以真火烧制,其内皆燃。”可是没措施带出去啊。”

  “我要你说!”范无咎没好气。绕着鼎转了转,皱眉思索。

  “先上去,让狱使拿玄铁链子来,不行,拿骨链。”

  “哦。”

  范谢二人又只得利用着伞破河面而出,魂归于体,两人睁眼。

  范无咎伸手接了伞,指了指上头,“你去。”

  “你喜欢待这儿闻这味儿啊?”

  “……滚。”

  最后又是谢必安撺掇着一块儿去了。那么这拿骨链的事儿也自然落在了范无咎身上。

  “七爷,听我一句劝,你不能什么都依靠我。万一我哪天不在,你怎么办?”

  “我直接上就是了啊。让你体现价值之时你就不要推却嘛。”

  “……”

  谢必安往往是主意提出者,而范无咎往往都是主意实践者。

  七爷能不自己动手便坚决不自己动手,范无咎对那文绉绉玩意儿的抵制水平堪比容绝。

  两人这分工也自然而然的明确了。

  骨链从监犯身体拔出来时,还带着血色。狱使将之拿在瀑布之下冲过,复又成了白里透红的模样。

  瀑布自山缝里冲出照旧透明的清水,第一层染了红,到第十八层便成了血红,流入沉舟河中。

  那监犯满身虚弱,不住淌血,已是奄奄一息。

  谢必安离开之前再三回首,照旧忍不住问了问,“所为何事啊?”

  狱使答:“他嘴硬,愣是不说,从上头到了十五,我就不信他还能熬到十八。你要是能熬到十八,我敬你一身傲骨。”

  范无咎等不及,拉了他往底下走去,“冥君的话你照旧没领悟透彻,早晚要亏损的你。”

  此次是谢必安寄魂于伞,带着骨链一端往骨鼎而去。

  范无咎在上头拽着另一端,只待谢必安将骨鼎缠好,便可将之拉出水面。

  骨链之上,有闪电般的蓝光盘绕而上,范无咎见此,立即幻化手势。

  骨链徐徐破河而出,绷得笔直的链条上滋滋炸出蓝光。

  谢必安回到岸上,收伞,加入范无咎,两人一道协力,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一人多高的大鼎拉出河面。

  “先弄回去再说。有待分辨。”范无咎拿骨链敲了敲大鼎,如是说着。

  这活儿便自然是他来做。

  范无咎找了几位狱使,几人一道协力,将大鼎送至一层。

  好不容易回到无常殿,偏又撞见了正悠哉悠哉闲逛的容绝。

  这么大个工具,一时间也欠好藏起来。

  俩人马上有种被抓脏的错觉。

  谢必安善相同,当下错身,试图将大鼎遮住,却明知是掩耳盗铃。

  “冥君好兴致啊。”谢必安挡在容绝身前,像模像样地行礼问候,范无咎立即便笑着将大鼎往殿里推去。

  “我若不时常走走,哪能知晓七爷……废了这么一番功夫啊。”容绝神色稳定,亦不见愠怒,慢慢绕过他,向那大鼎走去。

  他长袍曳地,法式悠然,端得是步步生莲之姿。

  谢必安悄悄一拍脑门,转身随着他,笑得有些心虚,带着几分歉意,“未与冥君商讨便擅自去了十八,是我二人有错在先,还望冥君莫……责怪太狠。”

  十八地狱,是由容绝直接掌管的,未曾交接给任何人。

  对冥界来说,十八,太重要了。

  “我一向对你二人也是随意,七爷八爷也是我亲手捞上来的不是,责怪一词倒显多余。”容绝笑着拍拍谢必安肩膀,一番话轻飘飘,却满是警告意味。

  谢必安偷偷瞄了瞄他,咬牙狠心道,“你莫说这番话,我二人知晓其中原理。其实主要照旧查找魂香来源,我在文籍之中翻着了纪录,照旧上古时候的事情。一时心急,这才擅作主张去了十八,其实也是,不想让你知晓。”

  连范无咎这位何事都觉无所谓的听了谢必安这番话都不禁悄悄心惊。

  容绝听罢,倒是朗声笑了,“那还不去洗了,闻着可舒心是不?”

  谢必安深深呼气,一颗心这才真真落了地,向范无咎猛打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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