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燎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前半宿怕压着傅展心伤口,一直留着一根神经,没敢睡熟,后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傅展心这个工具又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不是摸摸小肚子就是抠抠手指头,小行动也忒多了。
为了人为,为了全额人为,被吵醒的夏燎咬着牙攥着拳,被迫当了一晚上的人形抱枕。
第二天早晨,夏燎的脑袋胀到爆炸,好不容易等傅展心醒了松开了他,夏燎立刻四仰八叉占据整张床,誓要把缺失的睡眠补回来。
傅展心下床去洗漱,回来的时候夏燎还在睡,于是他又掀开被子躺下,稍微正了正夏燎豪爽的睡姿,让他靠着自己。
夏燎被摆弄的不舒服,脸埋在被子里哼哼了两声。傅展心抬手在夏燎身上轻轻拍了两下,听到他说:“不、不行能跑十圈……”
“我烧你胡子你信不信?”
“老工具给我站下!”
“完犊子玩意……”
傅展心躺下把夏燎抱进怀里:“……睡吧。”
怎么这么多话。
快九点了医生来查房,夏燎贴着傅展心的腿呼呼大睡。
完全忘记今天还要上班了。
“这个……”医生看见病房里完全改变的结构,以及从被子里露出一小撮头发的夏燎,立即明白了昨晚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义正言辞地说:“傅先生,您现在有伤在身,严禁剧烈运动……”
“闭嘴。”
“……”
“出去说。”
“……”
医生:行,我不说了,等一会飞鸽传书!谁还没个小脾气了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事实上却认真检查了傅展心的伤口,带傅展心去了医生诊治室,换药换纱布换绷带。
医生收拾了换下来的工具,苦口婆心道:“恢复的不错,三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剧烈运动,亲亲可以,房事不行以,不行以,不行以。”
“……”
“另有么?”
医生清了清嗓子:“我们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你尽量不要在病房里……”
傅展心急躁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对早就守在外边的贺征说的:“换个医生,里边这小我私家管得比天还宽。”
贺征憋笑:“好的。”
傅展心很快回到病房,夏燎已经在床上谈判完了位面任务的进度,也就是标签粘贴度。
经过一晚上的奋不顾身心如磐石宁死不折的艰辛奋斗,粘贴度乐成由91%上升至91.109%。
结果不大,但是要领有效,夏燎决定再接再厉。
“醒了?”傅展心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夏燎看见他就想起昨晚的情况,脑袋一转看向一侧:“哼。”
“怎么了?”
腹部的伤口刚消过毒上了药,现在有些蛰得慌,傅展心走了两步就没转动了,站在原地,眉头很深的蹙了一下。
“你咋了?”夏燎看他的心情就知道可能是伤口痛,便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到傅展心身边,搀起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带着他回到床上。
“明知道疼还出去干嘛?病房装不下你了?”
走出一步三寸的气势,傅展心乐得其所的被夏燎扶到了床上。
傅展心小口喘着气,刚换上药的地方格外娇弱,连纱布的摩擦都市发生痛觉,“是怕吵到你睡觉,明天就不愿和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