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说着泣不成声,“你们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呢?怎么说也是自己亲妈啊!不记得生他养他的恩,就冲着卖屋子这钱都给了他,也不能对妈好点吗?”
吴兰事儿急,大致说了些就带着小圆子走了,倒是让19号院的人好一阵唏嘘。
黄大显是个八卦的,把这事儿探询完整回家就找他表哥,蔫蔫地瞪着贺君与,他表哥这人,莫非在人家里装了监控?五大灵魂质问,一句都没问偏。
贺君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计划搭理他。这种事儿还用得着视察监控?用脚指头想就能想到。他早说过,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验的,况且照旧吴勇这种人。
黄大显就听气愤填膺的,照旧把希望寄托在他表哥身上,“这种人也配接受工业?你资助把钱拿回来!”
贺君与神情淡淡的,“我不是佛,随处渡人,就算我是佛,你也该知道,这世上其实真正渡人的不是佛,是人自己。”
黄大显拿他表哥没措施,但细想,也知道他表哥说的有理,吴老太自己一厢情愿,只是吴兰委屈。
说到吴兰的委屈,第二天景书下班后陪着奶奶去看望吴老太,究竟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老了老了落到这样的境况,也有些可怜。
吴兰正幸亏医院里陪着,吴老太看上去特别欠好,脸灰白灰白的,整小我私家比在胡同里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还在烧,人也不清醒。”吴兰小声跟她们说。
景奶奶悄悄摇头,轻轻拍着吴兰,“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吴老太这么偏心,最终来照顾她的人照旧你。
吴兰眼眶一红,“有什么措施?她到底是我妈,我做不到吴勇那样,人这一辈子做人做事,不就图个对得起自己良心么?人在做,天在看,我怕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吴兰自此精心照顾病中的吴老太,不求回报。
几天后,吴老太徐徐好些了后,却托吴兰给景书传话,想见见景书。
景书特意去了趟医院,吴老太又提遗嘱的事。
景书以为她想改遗嘱,可这卖屋子的钱都给了吴老太了,还怎么改呢?
吴老太失望极了,流泪道,“我以为把钱都给了他,他就能对我好了,谁知道……”
景书欲言又止。其实,如果吴老太不早早把钱全给出去,没准儿吴勇对她好的时间还能更长些。
哭了好一阵,吴老太又问她,有没有可能把钱再拿回来?这时候,吴老太眼睛一亮,想起贺君与了。
于是,景书离开医院的时候接到的任务就是,跟贺君与相同,怎么打讼事把钱拿回来。
是的,吴老太要打讼事,告自己儿子。
景书是信心满满去找贺君与的,她觉得这完全不是事儿啊!以贺律师这一身正气的人品,肯定能绝不犹豫接下这个案子的!大不了,她再豁出去挨奶奶骂,陪贺律师跑跑步呗!
兴冲冲去敲贺家的门。
贺家已经吃过饭了,黄大显苦逼地刷完碗出来,听见敲门声,嘀咕,“这时候能是谁啊?”
贺君与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听见敲门起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