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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冷宫第三年

二十、哎呦,这美貌少年不仅有才另有钱

我在冷宫第三年 安喜悦是我 4088 2021-03-26 14:51:50

    南厂大门口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直接带着他们进了议事厅。肖小六特别有眼力劲儿,立刻帮我准备了椅子,然后站在我背后,架势十足开始准备纪录案情。

  “我先说一句,目前还不算报官,我也暂时不按偷窃事件处置惩罚。我只是想先听听事情的原委,来说说吧。”我的声音清浅,但每一句话都有分寸和意义。肖小六不禁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白衣少年虽然有些狼狈,但气质尚佳,说话也极有条理,我很喜欢。他来自西杭,姓高名清,字禀文,上京赶考。由自己的老师和家仆陪同。但他的老师中途病了,还很严重。为了不延长时间,他自己雇了辆马车急急赶来京城。结果,装有三千两银票和一块价值千金的玉佩的肩负落在了马车上,他在京城街头找了三天,终于又找到了这名车夫。

  车夫的对答是简直拉过这位白衣少年,但他下车之后,并没有注意到有这个肩负。厥后他又拉了几位客人往返与京城与近郊几个地方,这才又回了京城,就被少年拉扯住了。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少年很焦急。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肖小六运笔如飞,全都纪录了下来。但我瞥了一眼他那个狂草字体,真想揍他一顿。我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肖不修让我来誊抄文书,就他这笔字,真是揍一顿都不解气,应该狂揍一顿。

  议事厅门外开始聚集一些侍卫围观,预计也都是想看热闹的。这案子简直不太利益置惩罚,无人证物证,完全就是靠两边的各自说辞,我也不太可能把三千两银票变出来。我看肖小六都一边纪录一边摇头,看来他也没什么措施。

  我低声问他:“我能调用南厂的侍卫吗?”

  “能啊,您这玉簪就是令牌。”肖小六立刻回覆,“今天咱们肖大人的人都不在,您可以调用陈大人的人,陈二能帮您。”

  那就成了,我得试试这个玉簪除了出门之外,还能做什么。不外,脑子里也闪过一个念头,这肖不修为何要把这样重要的工具给我?我是真的有用处,照旧背后有什么阴谋?横竖我不信任这小我私家,大月国最大黑暗神秘的官员以及机构,怎么能放心呢。

  “陈二,肖小六,你们纪录下车夫这几天拉的所有客人,无论住在哪里,去了哪里,都找出来。带着这个车夫,一个个找,务必快!现在就去!”我干活照旧很速度的,“车夫黄三,你也是知道南厂的,既然今日这事让我碰到了,我一定一查到底。若是与你无关,我定会还你清白。但是与你有关,怕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朴了,应该是会掉脑袋的。银票和脑袋,你自己想清楚。现在,就去一个个查你这几日拉过的客人,虽然,若是有遗漏,你也知道的,说谎这个事情,在我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我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也够阴惨惨。再配合陈二以及几位南厂强壮身材的侍卫,把车夫也吓得够呛,立刻跪在地上喊冤。

  “没事,冤不冤,咱们先查查再说。”我嘿嘿一笑,“辛苦陈二带着兄弟们去看看吧,只有一个字——快!”

  『。”陈二倒是真的不含糊,立刻揪着车夫的领子出去了。我让肖小六立刻跟上,去纪录一下这车夫都拉过什么人,列个票据。“重点是时间能不能对上,上车下车的时间,能够精确到每个时辰是最好的。要是不记得了,就让他说这三天都做了什么,具体到出恭的时间都写下来。”

  我究竟是名女子,气势不足。我担忧车夫不会对我说实话,所以才让他们去做这个事情。我转头看向白衣少年高禀文,笑眯眯地说:“这位弟弟用饭了么?”

  高禀文真的很悦目,身材修长,面容白皙,重点是一双清澈洁净的眼睛,赏心悦目。他看到我也不太怯场,年少有为,我喜欢。“大人姐姐,我不太想用饭,只想找回银票。”

  “嗯,很快,等等。”

  “什么?”高禀文有点受惊。

  “我们赌一把好欠好,我说约莫两个时辰吧,你的银票就能找回来。”我看着他,粲然一笑,我的牙应该照旧挺白的。

  “我不信。”

  “嗯,我信。”我确认以及肯定。

  “我也不信。”门口又走进来一小我私家,身材魁梧,面貌粗旷,三十岁出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一进来,居然把阳光都盖住了泰半,我眯着眼睛问:“您是哪位?”

  “陈不惜,南厂的副都督。”这声音嘹亮的,把我差点从椅子上震下来。“失敬失敬,我是不认识您的。”我赶忙起身站稳,给他行了个抱拳礼。“适才陈大人说要见我,不知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输了一百两银子,我来看看我的银子好欠好。”陈不惜这口气不阴不阳,听不出喜怒哀乐,让我还真的不太好判断。

  “哦,那您看到您一百两银子了么?”我很客气。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赌一百两银子,赌你不能破案。”他这口气着实让人生气,“兄弟们,有没有来下赌注的?”他居然还想聚众,太气人了。然后,还真有人过来凑热闹。我看到有几个脸熟的,另有不少脸生的,已经开始嘀咕上了。

  “小高令郎,你也赌一把,看看你的钱是不是能回来。”陈不惜搂住了白衣少年。

  “陈叔,我就赌我那三千两吧。”高禀文照旧一脸的老实,但怎么他和陈不惜认识?居然还能喊叔叔。看到我疑惑的眼神,高禀文说道:“我们之前在西杭的家里见过,陈叔与家父认识。”

  “肖小七,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是西杭首富高建昌的独子,特别有钱。”

  “那你还揪着人家车夫要那三千两?”我很受惊。

  “非也非也,并非因为我有钱就不要这个钱。应该这么说,三千两是我的,并不是其他人的。若是非法所得,一定也会招来祸殃。我可以送人,赠予,但绝对不允许偷窃。”

  “似乎也挺有原理的。”我点了颔首,有帅又有钱的少年,这年头也不多了。“来,弟弟,坐到姐姐身边来。”约莫我这个口气太过于夸诞,陈不惜都狠狠地看了一眼。

  高禀文照旧站在了陈不惜的身边,我只好自己又坐回到椅子上。“陈大人您也坐着吧,咱们还要等一会才有结果呢,你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赌注几多。”

  “一百两,不多,不少。”陈不惜这张大粗脸真让人讨厌。其他侍卫商量了一下之后,居然也都赌我会输。“这种案子每天都有,基本上都不会破案。所以,我们决定跟陈大人。”这些人啊,真是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弟弟,你赌几多?”我转头问高禀文,他略略犹豫了一下,“三千两吧,就把追回来的银票都赌上。”

  “赌我能破案?”我笑嘻嘻地问。

  “不,赌你不能破案。”

  “你!”真气人,“你们要是都赌我输,万一我赢了,这个赌注是不是都给我?”

  “那你要输了,是不是要赔钱给我们?”

  “我没钱!”我有点不平气,另有点穷横。

  “没事,那你就帮我们多抄几筐文书。把我们积压的这几年的文书都誊抄一遍。”陈不惜倒是漂亮。

  “成交!”我想都没想就允许了,我在南厂原来也就是抄抄文书,也没什么损失。

  一群人坐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地等着。陈不惜可能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就搬了几摞卷宗给我,说是肖不修留给我的作业。“横竖也是要誊录,不如现在就抄一部门。”

  “不要,手腕疼。”我拒绝得很爽性,好不容易出来了,又遇到了美男,虽然要和美男闲聊,怎么可能干活呢。“弟弟今年多大啊?来京城想考状元么?”

  “十九岁,尚未娶妻,想先中了状元,为国效力。”陈不惜已经拉着高禀文坐了下来,他的坐姿很漂亮,相比起来我简直有些疲沓了。

  “居然和我同岁,不知生辰?”

  “腊月十九。”

  “居然是小哥哥。”我一脑门黑线,我和他的生日只差了一天,我是腊月二十。

  他腼腆笑了一下,“之前忙于念书,未曾锻炼体魄。家父说,此次中了状元后,就为我请一位功夫师父,学习一些强身的本事,应该也能够长高长壮。”

  “对对,小哥哥要是锻炼一下,应该会长高,到时候更帅气了。”我已经花痴到眼睛冒花朵了。“我可以请小哥哥去吃肉肉,我适才鸿宾楼吃的那个糟溜鱼片就不错。”

  “鸿宾楼?那是我家开的,小大人要是喜欢,不妨多去频频,报我的名字,免单。”高禀文这态度,绝对高富帅的典型代表,肖不修那张冷脸可以靠边了。

  我正在跟高禀文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陈不惜已经带着几名侍卫把赌注赌资都准备好了,放在议事厅的桌子上。“肖小七,可别说我们欺负你。转头肖大人回来,你只需要据实禀报就好了。”

  “哦,好的。”我也没吱声,看看一会谁先哭出来。“小哥哥这次能高中么?”

  “应该可以吧,明日就去试试。”

  “什么?明天就考试了?你快回去念书吧!等找回了银两,我给你送已往。”我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明天就要科举考试了,这人还稳稳地坐在我身边,而且前三天还在街上找车夫黄三,这是真的心怀笔墨,照旧胸无点墨,就是来凑热闹呢?

  “无妨,已经背了一个隆冬,不在乎这几天了。更况且我师父说,只要发挥出平日水平,就可以问鼎了。”高禀文微微一笑。

  “咱们大月国考中了状元之后,就能当官么?”我有点好奇。

  “也没有。之前的几届状元只有一位外放做了官员,有在翰林院做编修,有在刑部做文书,另有去礼部做了采买专员。考中状元只是说你在那一届的考生中出类拔萃,但也并非有真正的本事。家父经常说,人应该在市井之间长大,才气够知冷暖,懂人性。所以,我倒是想做了状元之后,做一名云游四方的侠客,先走一走,看一看再说。”

  “说得好有原理。”我一直在颔首,这居然和我的想法很类似,这位西杭首富的想法简直也有趣,若有一天,也可以与他闲聊一番,说禁绝也能增长一番见识呢。“那要不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南厂这里什么都有,都好吃。”我这可是实话,连陈不惜都颔首同意。

  “无妨无妨,我坐坐就好了。”高禀文依然客气。我只好对着陈不惜说:“陈大人,要不咱们喝点什么?我记得小五哥跟我说南厂有喷香喷香的茶,咱们来一壶?”

  “对对,来一大壶。”陈不惜立刻让人去沏茶。“小高令郎是爱茶之人,家里也是有不少好茶的。”

  “喝喝喝,咱们喝。”我是豪爽派,没那么多套路。所以,时间过得也挺快的,转眼间随便聊聊,吃吃喝喝一番,一个时辰都已往了。有些侍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有陈不惜还坐在我身边,我本想跟高禀文再多说几句话的,结果他大大咧咧坐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好问他:“陈大人,您不忙么?”

  “不忙啊!今天特别不忙。”我真的觉得他是故意的。

  “那您去整理点什么呢?”我的意思很明显了吧,他依然看不懂,还把自己的椅子往我这边靠了靠,说道:“你知道你这名字的来历么?”

  “知道!”我瞅了瞅他,“不就是一只猫么,我不在乎。横竖我要是急了也咬人,还挠人。”

  “哈哈哈,我就知道肖大人为什么把肖小七的名字给你,果真属猫的。”陈不惜预计也是闲极无聊,跟我种种瞎扯。“不外,猫不会写字,也是可惜了。”

  其实,我也想跟陈不惜聊聊关于我这个肖小七名字的问题,可惜了,陈二和肖小六带着车夫黄三回来了,还捧着高禀文的肩负,一路高喊着:“小七大人,银票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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