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五十年往昔如梦
天墉城明峰真人看向谢衣道：“谢大师，这位仙子是随您来的，不知到底身世何门何派啊，术数之神奇尽是见所未见，可是与你们烈山部同属上古部族？”
谢衣：“啊，水女人来历在下却是未便透露，这次也是受在下所邀，才会莅临流月城助我烈山部人抵御心魔，至于来自哪里，在下却是也不清楚的！”
众人看谢衣说的老实，便也不在追问，只当这也是上古遗族后裔，不想透露族群信息又因为同属上古部族的情谊才会相助流月城的。
只是这位仙子法力却是诡异强大，而且竟有起死回生只能，拨乱横竖之威，待转头定要嘱咐同门，万不行冒犯此人，看待流月城也要亲善些，没准自己等人什么时候便有求于对方呢！
众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华月和瞳已经先行带着赤霞真人等人和流月城剩余祭司前往龙兵屿了，接下来即是为族人解决浊气之患了，这事情结束后这支自上古之时便被抛弃在这九天之上的神农遗民也算是真正自由了。
沈夜带着小曦和谢衣期待着消失的水灵，寝殿中躺着已经恢复自由的沧溟，沈夜看着此时康健的沧溟，心绪飘回了五十年前那个清晨。
那个厉罂刚潜入流月城的一个月后，沈夜以幻术避开了心魔的窥伺，秘密求见城主沧溟，将自己决议与心魔厉罂相助，让族人晕染魔气，迁往下界的计划，那时候城主并没有强行阻挡，也没有用城主的身份令自己罢手，而是……！
五十年前，寂静之间
“城主，事情即是如此，属下已经决议与心魔相助，将族人晕染魔气，以适应下界浊气，保我烈山部不知灭族，属下擅作主张，请城主降罪！”沈夜俯身跪于沧溟城主身前，行礼请罪。
沧溟：…………！
“大祭司，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与心魔相助，是否已不会更改？”
沈夜：“城主，属下亦是知道，与魔相助，有违族民对神农神上的信仰。
然而，榉木中神血之力即将耗尽，榉木行将枯萎，大地浊气日益严重，即便高居九天也难以反抗浊气侵蚀，族民患病者越来越多。
我流月城至今生死之境，又幸得破军将伏羲结界炸开一丝漏洞，大地之中已无适合我族人生存之地，恰逢心魔来袭，岂非天意要与我烈山部一线生机，是以属下不得不兵行险招，以谋求这一线生机。
属下请求城主能够不干预干与属下与心魔结盟，他日若族人能乐成迁往下界，借助魔气不在惧怕浊气侵蚀，届时即便遭万人唾弃，所有罪孽属下愿意一并揽下。”
沧溟：“下界，真的没有一处清气之地能供我族人栖息吗？”
沈夜：“结界破开之时，属下已命人前往各大洞天，名山大泽中探查，浊气漫溢，已无清气壮盛之地了，即便有一些清气稍微浓郁之地也以被各大门派势力占领，若不晕染魔气，属下实在不知另有何法能保全我烈山一族！”
沧溟闭目不语，半晌后刚刚睁开眼睛：“你要我不干预干与你，好！但是身为流月城主，心魔肆虐，我亦不能坐视不理。
你允许他将榉木枝投往下届，供它吸食人世七情，他日必成大患，我可以不干预干与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听见沧溟允许，不干预干与自己与心魔结盟，沈夜松了口气，但听城主居然有条件时，心里也不由一沉。
沈夜：“请城主示下！”
沧溟语气坚定的道：“上古之时流传有一种封印之法，需一名灵力强大之人，将咒印刻入另一名灵力强大之人的灵魂中，日日以灵气饲养，待其孕育虫茧。
术成之日一经催动便能破茧成蝶，此封印名为冥蝶之印，据说，最强的冥蝶之印能够封印神魔，我要你做的即是将这咒印刻入我的灵魂。”
沈夜：“敢问城主，这冥蝶之印除了需要灵力供应之外，还需要什么，对宿主可有影响。”
沧溟：“我虽灵力比之普通族民强大，然凭我二人之力，不足以将冥蝶乐成孵化，未来发动咒印封印心魔之时，作为宿主的我，以全部精魄饲养冥蝶，当能封印厉罂，而我，也将灰飞烟灭，不复轮回。”
沈夜惊愕抬头：“城主……！”
沧溟：“我……就这一个要求，若是你差异意，我是不会允许留下心魔的。”
沈夜缄默沉静良久：“既然如此，属下……尊城主令……！”
世殊时异，如今数十年已往，许多事情都已改变，然而，其时的不宁愿宁可，痛苦抉择却尤在心头，这几十年来，城主并未醒来过频频，但她的决绝，却让沈夜心凉。
如今，诸事已毕，自己也不用去背负那诸多罪孽，城主也不用以精魄封印厉罂，这结果，很好！
谢衣带着小曦在殿中陪着沈夜，见沈夜一直半跪在城主榻前，也不说话，虽然不知道师尊到底在想什么，但想到之前那恐怖的冥蝶之印，谢衣已经知道师尊和城主的计划了。
这差异于看剧情大慨，而是亲身经历，感受实在算不上美妙，若是没有群主，没有遇到那个神奇的聊天群，结果真是不敢想象，当初师尊轻描淡写的一句‘本座已得沧溟城主首肯’便将这一切背后的诸多抉择痛苦掩盖。
即便恢复了身为司幽的影象，谢衣也不太擅长猜度人心，前世的司幽只会杀戮，现在生的谢衣只擅长堰术。
“唉……！”
“为何叹气？”沈夜转头看了看谢衣，神色平静的道。
谢衣：“师尊，城主她？”
沈夜闭了闭眼，徐徐起身道“如你所想，当初城主差异意本座与心魔结盟，又不愿意跟本座坚持，故命本座将冥蝶咒印刻入沧溟灵魂，计划一切结束后将心魔封印，本座亲手为之。”
谢衣：“师尊……！”
“呵，上古杀戮使者司幽上仙也会明白恻隐”
听着沈夜这讥笑意味十足的话语，谢衣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