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桃花源祭5
“反向的桃花……”
云团后背一凉,松了手,一转身,却发现青年的脸近在咫尺。
她当下就一巴掌呼了已往!
“嘶——你干嘛啊!找出什么了这么畏惧?”景和捂着左脸,满眼无辜。
“没找出什么,但是,呃……”云团退了几步,“你下次最好,不要离异性这么近吧。”
她想起景和第一次跟她说的话,马上觉得这人哪哪儿都差池劲。
简直满身洋溢着老色批的气息。
“嗐,你没须要这么畏惧,我是个好人。”景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想靠近点却又停下,“我没什么恶意,交尾练习确实是一派玩家提升播放量的手段,你不愿意就算了嘛,我又不会违背别人的意愿,强行那什么的。”
云团点颔首,体现认同,下一秒,脚底抹油,飞快地跑远了。
景和一阵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大主播送流量,多灾得的事儿,小妮子不识抬举。”
末了,他抬头望向房梁,“哥,你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景煜自房梁跳下,清隽的眉眼浸润着冷气,他不甚在意地掀了掀眼皮,并不想加入小朋友之间的打打闹闹。
他的视线在床围处停留一瞬,又移到小桌上的绣绷,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景和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幸灾乐祸的兄长,“哼”了一声也跑远了。
二楼。
云团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小石块,瞄准那三个奇怪的符号开始磨,试图把它毁掉。
她边磨边留意走廊的消息,纷歧会儿,摩擦处开始发烫,但金色的符号似乎更明显了些。
后颈那一小块皮也隐隐作痛。
云团叹了口气,将石头包好再藏起来,决定换个要领。
可她力气小,体力也差,没措施像隔邻那两人一样一晚上就把这些柜子都拆了。
她看了几眼地毯的图案——层层叠叠的藤蔓以排序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稍微盯久一点,都市头晕眼花。
突然,有了点想法。
云团爬上桌子,站直,从高处视察地毯。
青绿色的藤蔓以中央为圆点,向外辐射,一圈又一圈,每一圈又自成无数个小圆,小圆中心的花纹又有差异的指向。
她用手指顺着那些指向,走了一圈。
发现也能组成那个奇怪的符号,之前因为花纹繁复,又是疏散着看的,才没发现。
云团走到房间角落里,将地毯整张掀起来,发现许多用过了的洋火杆,另有两三个绣绷。
几根绣花针,一堆桃红和粉白的绣线。
针线是新的,但洋火杆却是用过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将它们拿起来,而是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排列组合。
是不是有新的线索?
看了半天,云团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工具只是随意地放在这里而已。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从床纱上扯下一点布,包住手掌,做了个浅易手套,云团才将地上的工具拿起来。
没有毒虫的袭击,没有廉价的光效。
她坐在凳子上,盯着那堆废物,用布巾包好,藏在角落里,才下楼打了一盆水。
顺道在后厨溜达了一圈,口袋里多了辣椒粉、胡椒粉、一盒洋火,另有一把放在角落里的生锈的小刀。
云团端着水盆往房间走,心里美滋滋的。
这下,要是谁再威胁到她的生命宁静,就给他丫的一剂“破伤风警告”!
回到房间,她把针线都洗了一遍,擦去外貌的水分,晾起来。
云团托着下巴,面目呆滞——这是她想事情的小习惯,外事外物都不能对她造成影响。
呆呆愣愣。
但其实许多科研人员想事情的时候也会如此,思维转得太快了,以至于躯体没措施追随,思想在前边飞,身体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只能呆在原地,减小损耗。
之后。
云团决定模仿田宝房间里的床围图案,绣一个正向的桃花,再偷偷把人家屋里的换下来。
她的床围布料和田宝那个是一样的,颜色也相同,只是没有绣花。
大二的时候,身边人都在谈恋爱,想用手绣的平安符去感动对方,但许多人懒,广泛存在绣了个开头就停下了,直到分手也没送出去的现象。
云团就从中发现了商机,她代人绣平安符、代拼拼图、代画数字油画,按件按庞洪水平计费。
一度赚得钵满盆满。她也从中学会了许多绣花的针法,拼图或者填色小技巧。
本以为未来就算找不到事情,去当家政服务人员,照顾小朋友也是好的。
没想到这个技巧先用在直播乐园里了。
一小时后。
云团凭据影象中的样子,画好了准备绣的图样。
窗外的阳光已经很亮,乡村徐徐活跃起来。
鸡鸣犬吠,就在田间小道上回荡。暖和的风吹过竹林,簌簌作响,还吹来一阵清幽的竹香。
她站起身,运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实验将卷在一边的地毯烧掉,可洋火点燃后,一旦靠近地毯,就完全熄灭。
换了几个角度,也不行。
云团突然明白那堆烧过的洋火杆是什么意思——这是上一轮住在这里的玩家,实验烧地毯、烧屋子的时候留下的。
这个地方无法生火。
针线是新的,这才是通关的任务点。
“云女人!快些下来,我们去庄子里的成衣铺子买几套衣裳吧!”
“啊?好的!”
云团不明就里,突然想起田宝口中的“烧火节”“祈福”一类的话,马上应下。
她另有一些疑问要考证。
这次直播有几多玩家陷入?新玩家和老玩家的比例如何?那些人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中招了?
云团将工具放好,一路小跑到楼下。
景煜已经站在大堂,他逆着光,眉眼低垂,正和田宝说着什么。
这种温柔的模样,云团第一次见。
她也和此外女生一样,见到悦目帅气的男孩子会多看几眼。
但云团绝不会上前搭讪或者此外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念书挣钱之外,肩负不起此外消耗性事物。
“哥哥,你长得这么悦目,换上我们这儿的衣服,一定特别特别俊秀!”
田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带着脆生生的笑,回荡在客栈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