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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重生记

13. 玩火自焚

古琴重生记 意堂主 2218 2021-05-30 14:00:00

  刚下过雨,青砖路上有些湿滑。

  马车停在了红月楼的门口,刘昭和商桐先跳了下去。

  “下来,”刘昭笑着冲车上的小女娃伸脱手,“我接着你。

  云深便开心地纵身一跃,扑到了他怀里。

  刘昭心情甚好,抬头看了看红月楼的匾额,“云深,你在此期待,我与商先生去去就回。”

  此时是白昼,红月楼看起来门庭冷落,就像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别院。

  “好。”云深咧嘴一笑。

  “这个给你!”商桐又掏出一块洁净帕子给她擦了一把脸,塞到她手里。

  二人走了许久,驾车的小厮也瞌睡儿睡着了。

  云深踢着脚边湿漉漉的石子,又抬头看了看天边层层的低云。

  适才那场骤雨,或许是在马车里的时候下的吧。

  正在这么瞎琢磨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个幽怨的眼神。

  只见墙垣转角处,一人白衣黑马隐在树后,那马上的少年满身湿透,正幽怨地看着她。

  云深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裳倒是没有湿。

  韩望真到底照旧追来了。

  追来了也不上前,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云深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使气地将头转向一边,冒充没有看见。

  一盏茶后,刘昭和商桐领着一个云鬓微挽的女子出来了。

  那女子身着寻常农妇的衣饰,却仍掩不住傲人的身段和美貌。

  “月依女人!”云深咧嘴一笑。

  “你是?”月依抬头看了她一眼,“谢···谢令郎?”

  “女人还记得我!”云深顽皮地眨了眨眼。

  “月依,京郊的庄子里我已经部署好了,你自去吧。”刘昭指了指门前停着的一辆普通两轮小马车,又携起云深的手道,“云深,我们走吧。”

  “世子爷!”月依在后面喊了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月依愿追随世子爷,为奴为婢···”

  刘昭转过头,看着她道,“不是说好,你将月梓还给我,我还你自由身,今后两不相欠。”

  “世子爷···是嫌弃月依?”她此时脱去了风尘气,看上去越发我见犹怜。

  “你没看见,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么?”刘昭耸了耸英挺的鼻子,将云深扯过来挡在身前,“你要留下来,得她颔首才行。”

  云深犹犹豫豫地抬头看了眼刘昭,这人瞧着一本正经的,也不像是扯谎的样子。

  “谢令郎,不不···谢女人,”月依欠身行了一礼道,“月依只是想···留在世子爷身边为奴,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云深拧着眉。

  王月依若是肯为奴为妾,恐怕早有了归宿。

  她对萧岚如此执着,不外是因为看重一个正室的名份。

  她身世上将军家,又曾与刘昭有婚约,想必是早有了为人正室的想法。

  眼下王月依说什么,怕也不外是权宜之计。

  不外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刘昭不外是拿自己当挡箭牌而已。

  云深的目光从刘昭移至月依脸上,开口道,“我不管你有没有非分之想,绝不行存害人之心。”

  “绝不会!绝不会!”月依连忙摇头否认。

  “那要不···”云深想着刘昭身边似乎也没个丫头,便转头询问地看了看刘昭,“就让她留下来伺候?”

  “不行!我不用人伺候!”刘昭一推她的额头,面露不满,“你留她作什么?”

  云深扒着他的耳朵,小声道,“乡下的庄子里过的都是苦日子,月依这小身板,哪受得了?”

  “那你就把我卖了?!”刘昭生气地撅起嘴,这娃年纪小就是耳根子软,“快走,别跟她烦琐!”

  刘昭一把将云深推上马车,自己也随着跳了上去,回过头对着车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道,“王月依,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世子爷,我···”

  王月依擦了一下眼泪,然后一步三转头地上了那辆去京郊的两轮小马车。

  刘昭和云深在马车里坐定,就望着商桐,不知他要不要上来。

  “云深,你···你这是···玩火自焚啊!”商桐审察了一眼云深和刘昭,又瞥了一眼街角那个立在马上的矜贵令郎,“我···我不跟你们同行了!”

  “玩火自焚?”刘昭挑了挑眉,“商先生言重了吧!”

  “令郎,商桐就此别过,”商桐拱手告辞,临走又道,“也劝令郎,小心···火中取栗啊!”

  车帘放下,马车轮子徐徐转动起来。

  车内二人心事重重。

  云深也不敢靠近刘昭,只独自缩在车角,偷看着车窗外。

  适才商桐那番话,让她总觉得有一束像刀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云深,”刘昭嘴角一弯,歪着头拉了拉她的衣袖,“你适才不是说···要赔我的衣服吗···”

  “赔···赔啊,”云深挪着屁股凑近了些,揪起刘昭的衣袍,一寸一寸翻看起来,“哪里···哪里脏了?”

  正在此时,一声骏马嘶鸣划破了早春的冷淡空气。

  马车骤停,一道闪着冷光的长剑“嗖”得将车帘破成两半。

  “滚!”韩望真对着那驾车的小厮喝了一声,就将人一脚踹下了车。

  云深呆呆地望着眼前暴怒的少年,手里还抓着刘昭的锦袍忘了放下,连忙松开手。

  刘昭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不疾不徐道,“望真,是你啊?”

  “谢云深!”睿王的头发丝照旧湿的,贴在额上,剑眉斜飞,“你给我下来!”

  “望真,何须动怒?”刘昭伸手阻拦,突然一柄长剑不由分说伸到了他脖颈前。

  冷冷的冷光映着刘昭平静而深邃的眼眸。

  云深屏住了呼吸,颤巍巍道,“睿···睿王殿下,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你给我下来!”

  韩望真长臂一伸,将她拉下马车,放在自己的黑马前,随后也一跃上了马。

  云深见一柄长剑仍然抵在自己身前,纵然像她这样有些修为的人,也难免瑟瑟发抖。

  怪不得商桐那家伙,跑得这样快!

  “殿下···有话好说啊!”云深伸手推了推那剑柄,“这是···干嘛呢?”

  “殿下?哼!”韩望真未放松持剑的手,又故意冲着她的脖颈吹了一口气。

  云深只觉得一阵冷风贯串了衣领,又越发狗腿地推了推他道,“我知道殿下仁慈,若是误伤了臣女···就欠好了啊···”

  “适才你和刘昭在干什么?”韩望真一想起适才那幕辣眼睛的画面,就气愤地咬紧了后牙槽。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我把襄世子的衣服弄脏了,他说···要我赔他···”云深又推了推韩望真的手,“误会,都是误会啊!”

意堂主

存稿就跟存钱一样,存了一点就忍不住想发。唉,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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