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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重生记

第19章 我是异类

古琴重生记 意堂主 2116 2021-06-05 14:00:00

  云深呆住了半晌,旋即抓住谢婉江的肩膀前后摇晃了两下,“你疯了啊?穆王殿下已经有妻室了!”

  “我查过啊,他另有一个侧妃的位子空着呢!”

  妈呀,你还做过这种视察!云深暗自腹诽。

  “小妹,这···可不是开玩笑啊,”云深满头黑线,细想之下觉得满身不自在,“穆王殿下比你大了十岁不止!”

  “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啊!”谢婉江莞尔一笑,却更让云深心里发毛。

  “你···你···”云深只觉得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又摊上一件更奇葩的事,“你到底看上穆王哪里了?”

  “适才他下水救人的伟岸身姿啊!”

  云深追念了一下,脑中只浮现出一个男子满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哪里有什么伟岸!

  算了,跟这个妹妹是扯不清了。

  “回家!”

  云深“嗖”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从宫里回来之后第二日,是一个大好的晴天。

  对于谢府来说,也是喜事临门。

  早饭用过不久,就来了一个小黄门传旨,圣上给巨细姐谢婉瑜和齐王赐婚了。

  然后一整天,陈氏都坐立不安地伸着脖子苦等。

  等不到给她二女儿赐婚的消息,陈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娘,你急什么呢?”

  云深一边抓着桌上的零嘴,一边看着陈氏在她面前走过来、走已往。

  “你祖父明明说睿王殿下看上了你的!怎么没有下旨呢?”

  陈氏容颜不展,她这几日额头上多了几条竖纹,姣好的容颜显出疲态。

  “圣上不是给大姐赐婚了吗?”云深不以为意隧道,“娘你应该兴奋才对啊!”

  “你懂个屁!”

  陈氏停下脚步,转身坐到云深劈面的坐榻上,摇了两下帕子扇风,“你大姐要是没赐婚,我才不急!就是你···你这小兔崽子,要是没赐婚,未来有谁会要你?!”

  “娘,你也说得···太直白了。”云深吐出一嘴瓜子壳。

  “你看看你!还吃?”陈氏说着又来了气,“我···我得再派人去睿王贵寓探询探询消息。”

  陈氏说着就撇下她,快快当当地走了。

  到了晚间,也一直没有赐婚的小黄门泛起。

  不外陈氏也没有心情去探询睿王那边的消息了,因为她的小女儿又出了件令人头疼的事。

  谢婉江跑到谢枫那里,自告奋勇说要嫁给穆王韩望修当侧妃,让谢枫去给她说亲。

  谢枫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说着玩儿的?照旧真动了心思?就让陈氏去仔细问问她。

  结果陈氏脾气急躁,期待谢婉江的就是一顿打。

  眼下女子主动求嫁倒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但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娃,求嫁一个有妻室的“大叔”,实在是让谢枫也有些难以启齿。

  云深对这些红尘中事本就没有放几多心思,有没有赐婚也无所谓,只是有些担忧韩望真。

  韩望真这小我私家,让云深有些捉摸不透。

  有时觉得他天真可爱,有时又觉得他心思叵测。

  就怕他又钻了牛角尖,提着把剑来找她。

  脑子里正乱哄哄地吵作一团,忽听到院中有些窸窣响声。

  欠好!忘了和刘昭的约会了!

  云深猛然想起这件事,赶忙起身收拾了两下。

  “分飞!我去去就回,若是母亲问起,就说···就说我去茅房了!”

  云深说完,快快当当梳了两下头发就出门去了。

  行至院中,突然一个黑影闪过。

  旋即手肘就被那个黑影钳住了。

  “谁?!”

  云深痛得大叫。

  几个小丫头闻言赶来,看见那人的脸又默默退下了。

  “嘘!”

  那黑影拉着她走到窗下,“我你还认不出来?!”

  借着窗下泻出的亮光,她看见一个俊朗洁净的侧颜。

  “干嘛啊?”云深揉了揉手肘,“大晚上的!有什么话不能白昼说?”

  “母后···要给以明赐婚,”韩望真低冷静嗓音,视察着她,“南赤国公主崔媛。”

  “啊?那你呢?”

  云深心中大惊,这一世崔媛怎么和刘昭成了一对了?还指着她当睿王妃呢。

  “你还会体贴我吗?”韩望真气愤地推了推她的额头。

  原来谢相今日进宫,是计划请旨为睿王和谢府养女孟小云赐婚。

  皇后对孟小云的印象也还不错,想到谢相又是肱骨之臣,能辅佐睿王,差点就下了旨。

  结果韩望真得知此事大闹灵霄宫,总算把旨意拦了下来。

  “谢云深!”一身玄色锦袍的睿王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谢枫说···是你自己不愿意嫁我?”

  “昂!”

  她虚张声势地允许了一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还敢在母后面前弹什么···思归?!”韩望真想起来就觉得抓狂,自己简直冤枉透了。

  他抓着云深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哆嗦着声问道,“我···哪里欠好?”

  嗨,这哪儿是好欠好的问题?她···是一把琴啊!

  云深叹了口气,规则了一下姿态,认真隧道,“我是异类。”

  “我知道,你和别人纷歧样。”韩望真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

  要怎么解释呢,这个问题?

  “你不懂!”云深抽回手,转过身道,“上辈子···呸呸,也不是上辈子,横竖就是有一世,我是把琴,而你是小我私家,懂吗?”

  这个秘密说出来,她觉得心里痛快酣畅多了。

  “我管你是什么!”韩望真幽幽地望了一眼院门外,“那以明呢?你对他怎么那么好?”

  “他···他是我主人啊!”云深也瞥了一眼院门处,心里着急。

  戌时已到,刘昭应该还在二门处等着她。

  “主人?”韩望真似乎又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是···你主人?那我呢?”

  “你?”云深抬头看了他一眼,狠下心道,“你就当我始乱终弃好了!”

  商桐说过,做人就是要心狠手辣一点。

  云深说完,就丢下愣愣的睿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门。

  此时明月刚刚升起来,照在谢府的青瓦白墙上,宁静冰凉。

  照旧同样的人间,只不外此时她有了眼睛鼻子,就感受到了一些不行思议的工具。

  那是一种红尘浊气。

  云深以前一直觉得,恋爱是一种虚幻而影响修炼的工具,不值得提倡。

  现在舍弃,却突然有种心痛之感。

  那种心痛也并非源于谢云深的执念,而是来源于她自己,没前程地震了凡心。

  

意堂主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   期待春花开,能将夙愿偿。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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