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爱你,爱到可以容忍你,销声匿迹。
——沈聿
天际擦黑,银光黯淡。
白昼下了雨,都市里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霭,鬼魅般的从四面八偏向暗处悄然褪去,隐没在纵横交织的都市骨架中。
审讯室里挂着的表盘上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秒针在一帧一帧的转动。
室内有一扇窗户,百叶帘盖住了外面大厅内的场景。
“啪……!”
一u盘被审讯室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重重拍在桌面上。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长发随意的揽起打了个结,精致冷艳的容颜此时满是怒火,似在被她竭力的停止着濒临失控的情绪。
顾言强忍着怒火咬牙道:
“另有十分钟他就要再次动手了,你们已经蹂躏糟踏了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现在还不说出她在哪就会有第二小我私家遇难,你们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们会在杀害受害人的时候录下虐待视频,u盘会在第二天发给受害者的怙恃。
她面前正坐着一个戴着手铐的中年男人,这场审讯已经进行了两天两夜,所有人都已经很疲惫,不外面对犯罪心理学专家的辱骂,他不光没有生气,反而唇角一侧掀起。
挖苦,轻蔑,自得。
他瞥了一眼时间,轻描淡写道:
“骂我也没有用,现在去你们也来不及了。”
顾言深吸了一口气,她来到了百叶窗边,将帘子拉起。
窗外是警局大厅,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警局窗户外黑黢黢,波谲云诡的夜空。
受害者眷属在外面瘫坐着哭泣,自己的家人即将要被杀死,他们却无能为力,怙恃们哭得痛心疾首。
坐在审讯室的男人却露出微笑。
陪同着一声钟响,审讯室内表盘上的时间也到了八点。
顾言拳头攥的紧紧的,而片刻后,手机响起,她连忙接通,可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后,她脸色瞬间毫无血色。
她挂断了电话,手却还僵硬不动,警局大厅内受害者的怙恃们也似乎获得了什么消息,马上哭的声嘶力竭,母亲最后都哭得昏厥了已往。
而这一幕,都被审讯室内的男人亲眼目睹,他的心情上近乎于享受。
就在这时,顾言似再也无法忍受那般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门外连忙有警察冲进来拉架。
那男子被狠打了一拳后,抬头看着失控的顾言,反而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
“竟然敢动手,看来我要找我的律师了。”
说到这,他逐渐敛起笑容,往地上淬了一口带血的唾液,阴涔涔的道:
“这次在水库动手,下次就不知道在哪里了,总之我们还会继续——”
然,他这话还不等说完,就见顾言头也不回的出门大叫:“快,水库,被抓的受害者在水库里!”
一时之间,无数警方倾巢而出,门外的哭泣的怙恃也被人搀扶了起来。
而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怔愕住了,整小我私家还没有反映过来。
等,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时间不是已经到了吗?人不是已经被杀了吗?
但紧接着,震惊他的一幕发生了,随着警察他们的出门,门外窗户处的原本“黑黢黢的夜空”突然动了,一副4D夜景屏被人撤掉,骤然一片耀眼的金色光线从外面投射了进来。
此时正是黄昏五点,日暮时分。
哪里会是晚上八点!
到了这一刻,饶是他再如何也反映了过来,墙上的时间,外面的天空都是假的!这两天两夜一切都是他们在演戏!
错愕,震惊,难以置信,到最后的恼怒,恼恨,他狠狠咒骂了一声,气得戴着手铐的双手发出猛烈挣扎的响动。
顾言再进来的时候,哪里另有之前恼怒的模样?
她脸色沉静,一边打着电话一遍望着他问:
“安城南部和北部各自有一个水库,人在哪一个水库?”
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她,顾言却没有丝毫的神色颠簸,继续道:“南部水库?”
看着他脸色始终恼怒的样子,顾言微抬下颌,确定道:“是北部水库。”
果真,男人瞳孔放大,手臂紧贴腿部,手指竖起,这是恼怒,紧张又不安的体现。
顾言一览无余,当着男子的面,居高临下的笃定的在电话里道:“确定了,是在北部水库。”
说罢,她不再看男子,转身离去,而身后男子颓然瓦解的坐在椅子上。
**
两个小时后,在安城北部水库,歹徒开着车前往的时候被就地抓获,将锁在后备箱里昏厥的一个女子乐成救出。
顾言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为了找到受害者,她整整两天没怎么閤眼,究竟罪犯狡猾,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整个审讯历程。
走廊里洗手间的偏向灯光黯淡,她往里面走,扫到一短发的人影从左侧的洗手间出来,她下意识直接进了右边的洗手间。
然,一进门,抬头,她愣住了。
一排小便池立在墙边,一抹修长的身影略微懒散的站在那,微抬下颌,唇齿间还叼着根烟。
窗外黄昏昏黄朦胧的光线下,他穿着一件玄色的衬衫,领口随意的解开两颗,颈项蜿蜒而下,肌骨平滑白皙。
顾言脑袋嗡的一下,脑海里像是满屏雪花的老旧电视机。
她进错了茅厕?
“看够了么?”
一散漫惑人的声音响起,男子不紧不慢拉上拉链,视线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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