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陛下很早前就已经在查魏善了。”林瑜不行置信,为何他现在才知道。
这几年林府确实树大招风,陛下一定知道,只是念在旧情和朝廷局势,暂且不外问,但若此时锦州之事再被陛下知晓,我林府恐怕浩劫快要。
“是的,大人,这次去锦州我们原本计划将曾经知晓修河款去向的河工全部杀了,但是没想到锦州会有苏廷的人。”下面的暗卫认认真真地回着,丝绝不敢犹豫。
苏廷的人?
修河流的河工,死得都差不多了,苏廷现在命人保下剩下的几人,就是想我置于死地。
况且苏廷的义子现在是明曦公主的贴身侍卫,同去锦州,怕不只是掩护人那么简朴。
但锦州之事本就不是一人所为,现在却想让我一人担责。他妄想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我的身上,那就偏不如这老狐狸的愿。
“既然陛下都已经在查他了,那不如锦州之事就让他一己肩负,你去锦州告诉任广进,如果苏廷还不收手,就把所有的事都揽到魏善身上。”
苏廷如此步步紧逼,我只能撇清关系,把魏善送出去,否则整个林府将会引火烧身,无力自保。
魏善,你别怪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有点用处。
“老爷,工部侍郎魏善前来造访,说有事与你相商。”书房中,一旁的奴仆低声开口。
苏廷听到此话,不紧不慢,语气淡然,“让他进来吧!”
果真,他照旧来了。
看如今的情形,不只是锦州,朝中其他的官员也都被陛下乘隙查了一遍,安插了探子。但林瑜此人,太过狂妄,京中做的事还没有处置惩罚洁净,又摊上锦州之事,必会束手无策,抛弃棋子。
“魏大人请进。”苏廷掀目就见魏善手忙脚乱地从门外跨步而进。
“夜黑风高,敢问魏大人所来是为何事?”
“苏大人,我此次前来,你认真不知为何?”
任谁都能听出话里有话。
苏廷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魏善的面前,笑道,“魏大人不妨先坐下,有事我们慢慢聊。”
两人走到桌前,徐徐坐下,苏廷拿起茶盏倒了一杯水,“魏大人请品茗。”
魏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直言道,“苏大人,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不知魏大人想要苏某如何?”
“想必你已经知道,林瑜想要把锦州之事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愿助你一臂之力搬倒他。”魏善看着苏廷,话语中透着隐隐希望。
“魏大人何以见得,我们二人能够相助。”
“苏大人,锦州之事也有你的手笔,就算收拾得再洁净,也会有瑕疵,你以为林瑜的手中不会有指控你的证据。”
哪怕证据不多,可若到了陛下的手中,以陛下的心性,你不行能不被怀疑。
“魏大人此话不假,可是你会如何帮我?”苏廷不行否认所在头,随后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劈面的人。
“我能把这些年林瑜的所作所为如数见告陛下,而且除掉其中与你有关的所有工具,如何?”
“那你想要什么?”
“保我魏贵寓下,无需官职。”魏善回得绝不犹豫。
“锦州传信来说,明曦公主已经在查任广进,不日便会知晓他的恶行,恐怕下一步证据指向的就是你,你是个智慧人,知道陛下不会轻饶,所以爽性与我联手,将功折罪,保自己一命。”
苏廷将他心中所想说得完完整整,一字不漏。
以他和林瑜做的那些事,就算将功折罪,身居高位之人奋力相护,也顶多保命。
陛下查他那么久,可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是,所以苏大人是否愿意?”
心中所想皆被戳破,魏善也不恼,究竟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心思岂会不深。
“好,我们相助,各取所需,你把能够指控林瑜的证据全部送到陛下的眼前,我会保你全家活命。”
魏善走前,看着苏府大门,神色庞大,希望他能信守允许。
苏廷此人,阴险狡诈,知晓人性,善蛊惑人心,若搬倒林瑜,他的权力只会更上一层楼,可他所求怕不止于此。
他即设下这盘局,必会有弃子,不是我魏善,就是他林瑜。
回首过往,枉我半生年华皆效忠于林瑜,虽享尽钱财权势,但不外只是他人的一枚棋子。
人心难测,政界无情,昔日称兄道弟的挚友终究比不外权力。林瑜,是你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