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追忆一万七千多年前-内部战争
我一口气饮了许多几何茶水，总算精神了些。
见我没什么大碍，吴南羿继续讲道：“说来也怪，我这一对子女，天资远超我全家，而且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神似两位祖先，各人都传言他们是祖先转世。但神族的规则声明：天神一旦死去，神身永久失效，绝无复生可能。我父亲认为是天降奇才，护我东方，要求亲自教导他们，对他们管教极其严格。”
“可怜的姐弟俩，生来就要沿着别人的路走。”我心疼地说着，对鸿羡生出几分憎恨。不知因何，对这对姐弟有种纷歧样的情愫，或许与梦里的那句词有关。
“是的。他们10岁时被迫迁入我父亲的宫殿，我和乐百很难见到他们。不外他们智慧绝顶，将我父亲哄得开心极了，竟然也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人。”他说到后面满脸愉悦，想必这对子女令他骄傲无比。
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些，示意他往下说。
他用平淡的口吻接着说道：“两位祖先失事前，父羲神长年在外，女娲神预测大祸将至，曾特意宣布，她和父羲神不在时，由梦慕接管东方神族。于是，他们去世后，梦慕成了新的王，那时王子东杋12岁、公主西樰5岁。”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看出我有疑问。
“你父亲鸿羡更年长，她怎么选择梦慕呢？”我故作淡定地问，心里却默默叹息女娲神手段高明。我猜她这么做，是为了防范鸿羡一家，鸿羡掉臂规则，生下众多子女，连梦慕都成了他的女婿；这么强大的一家，如继任王位，一旦有野心，她一对年少的子女肯定性命不保。选择梦慕就纷歧样了，此人性格放诞，膝下无子，王子成年后有望重新夺回王位；另外梦慕定会对她感恩感德，一定确保她子女的宁静。我想，她平时肯定会有意看重梦慕，以离间他和鸿羡。
吴南羿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差，抿了口茶，刚刚解释道：“梦慕天资比我父亲好，在神族更有名望；而且女娲神视他为知己，对他极为信任。”
果真如我所料。
“我懂了。”我淡淡地说，没美意思提到我推测的这些，究竟鸿羡是他的父亲，而我现在需要他的资助。
他的神色一下黯然了许多，预计是在替他的父亲惆怅。
顷刻后，吴南羿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心平气和地说：“梦慕成为神族之王以后，刚开始东方还算太平。但让人意外的是，他以照顾公主西樰为由，与她旦夕相处，形影不离。各人背地里对此议论纷纷，在我与乐百结婚的那年，终究谣言四起，传言梦慕想娶5岁的公主。”
他再次停了下来，可能是我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
我惊奇地问：“两位祖先去世时，公主5岁。你和乐百结婚时，已过了约莫四十几年，公主怎么照旧5岁？”
他似乎意料到我会问这个，笑着说明道：“神族开始生育后，发现天神约三百六十五年生长一岁，发育比人类慢，因而天神的寿命是人类的365倍，正是传说的三到五万年。”
“原来如此！”我霎时茅塞顿开，略略想了下，问道：“那天堂的时间线，和人间一致吧？”
“是的，一个时间线。”他绝不犹豫地答。
“天堂的天使、地狱的鬼都来自人间，如果时间线纷歧致，那他们的生活就全乱了，三界也无法正常运转了。”我有条有理地分析道，之后又问道：“朝代更替、社会生长也是同步的，对吧？”
“嗯，是这样。”他颔首道。
“好的，继续！”我兴奋地说道，终于解决了心中的一个大疑团。
吴南羿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往下说道：“谣言传开后，我怙恃大为生气，在天堂招呼各人一起围剿梦慕。我父亲对梦慕本就恨之入骨，因为有谣言说，我四弟北焓是他与我母亲的私生子，其时我父亲大为震怒，随处针对北焓，是女娲神出头带走了北焓，作为养子与同龄的东杋一起抚育的。”
说完这些，他看了看我，又停下了。奇怪得很，我不外是心头浮出几个问题，他居然也能知道，未免太了解我了。
“或许清楚了，可以往后说。”我乱来道。因为他提到的这事，我欠好作出评判，只能悄悄感伤，原来梦慕没有那么简朴，同时不禁再度叹息女娲神手段厉害。
见我并不发问，他用极为客观的口气继续描述道：“所以围剿的时候，我父亲很是卖命。梦慕的术数、武艺和我父亲平分秋色，但我父亲下了狠手，加之有我母亲助阵，因此他战败了。最后，梦慕带着公主逃了，跑去了人间，我父亲索性懒得管了。梦慕走了后，东杋以不喜政事为由隐居了，北焓长跪请愿，要求当我父亲的一名守卫。至此，东方神族无主，天堂一片杂乱，我父亲鸿羡只好代为治理。”
内战的故事应该是结束了，他看着我，不再说话，似乎在期待我的点评。
“这梦慕果真放诞，两位12岁的王子也太不卖力了。”我冒充诉苦道，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面大有问题，可我欠好抨击他的父亲。难怪鸿羡要求亲自抚育缱绻和白夜，想必他们长得像两位祖先，令他畏惧了。
他神情悲痛，显得很累，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厥后，就这样，一晃六千九百多年已往了，我的一对子女满18岁了，梦慕和公主照旧没有回来。”
“这时候，已快到一万多年前了吧。”担忧他看出我对鸿羡的厌恶，我急遽转换了话题。
“对。我们休息一下，然后正式进入一万多年前。”他没精打采地说完，笑了笑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