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妄没搭理他,向一旁脸色极重严肃的管家微微欠了欠身,嗓音清朗,“李伯伯,请代我向父亲转告,望他身体早些康复。”
“二令郎客气了,”管家守在门旁,没放任何一小我私家进去,“先生现在需要休息,请保持平静。”
虽没有明显指向性,但霍家年老照旧忍不住咬了咬牙。
霍妄并未多言,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霍家年老搓了搓手,“李伯伯……”
须发皆白的清癯老人站的笔直,沉声打断了霍家年老接下来的话,“大令郎,先生不见客。”
霍家年老眯了眯眼,“我知道了。”
管家当看不见他难看的近乎墨黑的脸,开门进了病房。
随即,病房房门紧闭。
“不外是个下人而已,”感受被下了面子的霍家年老很不满意,气恼道,“等我继续了霍家……”
理想着自己当上了霍家家主的未来,霍家年老一颗心又变得火热了起来。
病房里平静无声,管家敛了眉眼,低叹口气。
病床上昏昏沉沉躺着的人已经看不出年轻时风骚俊雅的模样了,现在的霍父,和一个普通的病弱老人无甚差异。
霍妄被流放到了霍氏旗下的一家小公司里,霍家年老上台,首先做的就是清洗霍妄留下来的势力,拔除钉子。
他的声势很大,不外短短几天,就开除了十几个公司高管。
一时间,公司人人自危。
霍家年老一心想要做出结果来,证明自己远比霍妄要精彩,偏偏他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究竟霍家年老是典型的暴君性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些敢于进谏,忠言逆耳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当他隐没于霍妄的阴影下时还耐得住性子听进言,而一跃掌权的霍家年老被这样的逆风逆水迷了眼,越发专制独裁。
那些想要阻止他的人都被开除了。
寂歌和乔满经过商量之后,利用霍家年老急躁的性子愉快的给人挖了几个坑,如果是霍妄的话,不会踩进这么明显的陷阱里去,但偏偏是霍家年老。
接连几个项目都失利,让本就紧张的资金链越发脆弱。
又一次,霍家年老闹出桃色绯闻,给本就摇摇欲坠的霍氏再拆一块砖。
霍氏股价下跌至近几年来的最低点,股东们对莽撞激动且易怒的霍家年老生了很大的怨气,纷纷纪念起了二令郎在的时候。
这时候,好不容易养好一点身体的霍父被霍家年老的所作所为又气进了抢救室,他的心脏被检查出了不小问题,原来是计划要好好静养的,现在却被不成器的宗子给气的越发严重。
醒后霍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根除霍家年老在霍氏的一切职务,调霍妄回到霍氏决策机构,重掌大权。
霍妄和霍家年老在聚会会议室外狭路相逢,男人微笑着向霍家年老颔首,声音轻的几不行闻,“多谢年老玉成,霍氏我就不客气了。”
“你。”霍家年老失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死死的盯着霍妄,咬牙切齿,“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