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俊的功夫呀!”待宋子晚直起腰,先给景黛竖起一个大拇指。
绿枝这才从后面快快当当跟过来,叉着腰喘息,“令郎您跑慢一点,奴婢跟不上。”
她抬眼便跟景黛来了个对视,愣了愣,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景黛不吃宋子晚这套,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铃铛,盯着主仆二人,“你跑了这么远就为了专程夸我一句?”
“虽然不是,”宋子晚指着斜劈面的盛芳楼,笑道,“我是想请女人喝杯茶。”
景黛顺着她手指的偏向望了望,马上觉得适才追小偷太过用力,竟然有些渴,“咳咳,那便去吧。”
宋子晚笑笑,就喜江湖女儿这种豪爽,绕来绕去的多累啊!
景黛首先踏进盛芳楼,宋子晚落后一步。
绿枝盯着她的背影,总算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景黛了,是在去年的中秋晚宴上。
她悄悄扒了扒宋子晚,以极低的声音说道,“皇上,这位景女人是明威将军景仁远的独女。”
宋子晚想了想,依稀回忆起一张脸。
“明白。”
小二领着三人找到了位置,景黛在她坐下后才将她细细审察一番,“你看着面生得很,哪家的?”
宋子晚连忙道,“家父刚在京中某了份小差事,我是昨日才进京的,我姓宋,单名一个晚,女人直接称谓我名字就好。”
“难怪,”景黛从善如流所在颔首,又瞧了瞧她满身的行头,对她的家境也有了推测,“那你是想打入京城令郎哥的圈子?”
她说话向来直率,不喜含血喷人那套,正好对了宋子晚的胃口。
“实不相瞒,真有这计划,”宋子晚向前倾身,以便低声说话对方也能听到,“我在京中没有相识,一小我私家无聊得很,也不求多的,能找到一两个玩伴,偶尔读念书喝品茗就好了。”
景黛看她生得细皮嫩肉的,身量也比平常男子小上许多,自然而然把宋子晚划到了书生一列,“这样跟你说吧,京城的令郎哥没几个好蛋,肚子里有墨水的也就那么些。”
她犹豫了一会儿,照旧接着道,“你要想认识人的话,可以多去去什么诗会啦、花会啦、酒会啦,不外别抱太大希望,那里许多都是附庸风雅的半吊子。”
景黛说完后撇撇嘴,似乎提起那些人都嫌弃。
她不喜念书,但尊重文化人,可对方要是没点真本事还跟她咬文嚼字,她一个拳头就挥已往了,铁定打得对方爹都不认识。
“那京中就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啦?”宋子晚瞪大眼睛,“我怎么听说京城中人才济济呢?”
她还计划启用年轻一辈的,没人可不行啊!
景黛回瞪了她一眼,“虽然不是,好比沈家的令郎沈清河就是佼佼者,君子六艺没一样落下。不外你想见他也不容易,他平时都在国子监学习。”
国子监?
宋子晚心底暗笑,那岂不是很简朴?
“沈令郎我没怎么听说过,但是自打知道家父要上京城开始,我也有意关注过一些,”她话锋一转,“不是说薛相家的令郎也在国子监吗?应该虎父无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