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淡声回了句“谢谢。”随后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其他人以为她是去上茅厕什么的,也没过问。
一个转角处遇到一个大腹便便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正式灰色西装,挺着一个像皮球一样圆润的肚腩,走路粗笨。
他面容平和,看到南枳立马双眼发亮,眼帘夹成一条缝,“南巨细姐,巧了,我也正好要去找您。”
南枳站定,浅笑:“郝经理这是有事吗?”
这个经理是熟人了,以前来品尚娱乐消费就一直是这个肥肥胖胖的郝经理来招待,忙前忙后的很是尽职尽责。
郝经理搓着肥厚的手掌,略胖的脸上流露着几分谄笑,“是这样的,后厨进了一批深海蟹、金枪鱼之类的新鲜货,想来问问南巨细姐需不需要给您和您的朋友上点,尝尝鲜。”
海鲜啊…
做刺身确实不错
南枳颔首:“行,他们那里20多小我私家,你们看着上吧!多一点没关系,记我账上。”
闻言,郝经理立即笑出了满脸的褶皱,连说了几个马上部署。
南枳转身去找陈正,郝经理又跟了上来热情的说去哪都可以帮她领路。
殊不知这一幕早就被出来上茅厕的徐欣看到,她先是惊讶,随后不禁自得起来。
举起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心里盘算着以后李文舒这个贱人还杠的话就把证据甩她脸上,直接气死她。
看着两人离去的偏向,徐欣眼中流露出鄙夷和不屑。
她果真没看错,南枳这个妖艳货就是被包养了才穿得那么好,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没下限,蛊惑的是这种大肚腩的老男人。
呸,一定是惯三了。
——
此时的408包厢。
一沓影戏剧本和资料摆放在大理石长几上,旁边是一些凌乱的扑克牌和打火机。
张震犹豫着坐在沙发里,谄媚陪笑的看着劈面矜贵男子,“慕先生,您看有没有这个投资意向,您放心,我敢担保这部影戏绝对稳赚不赔。”
朦胧幽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男人的神色,只见他翘着长腿,慵懒的倚在沙发上,他的手清秀修长,握着扑克牌的姿态带着随意,像在把玩一种艺术品。
他抬眸很浅的扫了张震一眼,嗓音冷淡,“慕氏没有投资影视行业的计划。”
没有?
可是您老最近投资了藤老夫人的《慧妃传》啊,慕氏注资的事都在影视圈里传疯了,您还说没计划,骗鬼呢?
张震心里悄悄腹诽,心情却稳定,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时机,想继续争取。
刚向前倾身,一旁带他进来的刘令郎赶忙抬手制止他,低声警告道:“别蛮缠,要是冒犯他你就完了。”
这人能说一句搪塞的话已经很给面子了,他还往上凑,刘令郎简直要被他蠢哭,现在很是忏悔因为收了一个小美人就允许给他牵线。
要是被他连累惹恼慕淮期这尊煞神就得不偿失了。
在刘令郎厉声警告下,张震只能讪讪闭上了嘴巴子,皱着眉头俨然很不甘。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名年轻女子,名叫林茜,是如今娱乐圈的当红小花。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纱裙静静坐着,只是双眼很不老实,一直悄悄的审察劈面半隐藏在暗线处的俊美男人,微微愣怔。
她是张震这部影戏的女主角,昨天接到电话说要她一起去拉个很是重要投资人。
说事关影戏的筹备,经纪人也在一旁分析利弊,她无法拒绝,就随着来了。
因为张震是圈内很是有名的导演,人品虽然一般,但他拍的青春题材的作品很是受评委的青睐,手上的每一部基本都能获奖,所以出演他影戏的都是冲着拿奖去的。
林茜很幸运,通过竞选拿到他新影戏的女一号,所以明知他叫自己来是为了陪投资商,也毅然决然的来了。
进来的时候还做了好一会的心里准备,以为看到的会是一个肥头猪脑、五大三粗的中年大叔,却没想到会是一个容貌精彩的年轻男子。
听到张震称谓他为慕先生,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是谁,听说中的大人物,慕氏团体现任掌权人。
林茜听过,却没想到他居然长得如此悦目,比以前她见过的所有男性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她愣神之际,刘令郎拿着扑克牌,突然转头恼了一眼,“愣着干什么?倒酒啊!”
包厢里除了林茜一共有七小我私家,都围着大理石长桌坐着打牌。除了张导,刘令郎,另有那位慕总外,另有两男一女。
人许多,林茜一时不知道刘令郎叫她给谁倒酒,不敢磨蹭,忙蹲下身拿过酒瓶给所有的杯子都添了一点。
拿着玻璃酒瓶的手止不住微颤。
刘令郎看不外眼,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横眉竖眼,“你倒这一丁点酒是给蚂蚁喝吗?没长脑啊?”
林茜委屈,“我……”
刘令郎恶劣的推了她一把:“滚一边去,晦气玩意。”
张震也在一旁嫌弃的看着林茜,觉得她不争气,本以为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带来后能有点用,谁知人家看不都不看一眼。
确实晦气。
林茜霎时红了眼,又想到是在劈面那个清冷贵气的男人面前被训,更是羞愧难忍,把头深深低下埋进长发中,不想被看见。
陈正嘴上叼着烟,突然从扑克牌上抬眼,看不惯刘令郎的作风,直接开骂:“出不出牌,不出就忘八,别在这骂骂咧咧的跟个智障一样,玷污爷的心情。”
欺软怕硬的刘令郎立马换了一张脸,谄笑着打了一张牌,“陈少,我这不是看她年轻不懂事嘛,一点小事都做欠好,倒这点酒她是看不起您的酒量啊!小妞漂亮是漂亮,不懂事也不讨人喜欢嘛不是。”
“谁说的?”陈正邪笑了一声,转头勾了勾身旁的女伴的下颌,随口问,“不懂事也有不懂事的利益,对差池?”
年轻女孩禁不住他的撩拨,娇羞红了脸躲进他怀里,扭捏柔道:“我哪有不懂事啊?不都听你的嘛。”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
沈储在一旁恶寒,嫌弃斜觑了陈正一眼,也学他说话,“再腻腻歪歪你也滚出去,少在这玷污我的眼睛。”
陈正搂着女伴的腰,咧嘴笑得张扬,转头看向一旁缄默沉静寡言的冷漠男人,像小学生起诉一样,
“你看看,著名只身狗沈令郎又开始羡慕嫉妒恨,我跟你说,他这眼红病的症状连续一年多了,越来越严重,我看是没得治了。”
慕淮期勾唇轻笑,不语。
沈储听后心一哽,随即呵笑一声,直接把手中的牌往他脸上甩,“瞎几把扯什么玩意?老子嫉妒你?少往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