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再遇
“怎么?”司扶倾揣着兜,整小我私家都懒洋洋的。
口罩遮住了面容,却掩不住她一身傲骨通透,风骚艳逸。
“没什么。”那人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终照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下,“进去之后,什么该做,什么不应做,你心里要有数。”
司扶倾耸了耸肩,收回手机:“放心。”
她现在只看钱,钱少了,她什么都不做。
那人拿着本子,看着女孩从门口进去,摇了摇头。
虽然并不是去沙漠这样的高危地带,但他还真没想到,会有女保镖来应聘。
这年头女保镖确实有,可十分稀少,而且实力没有一个是顶尖的。
在大夏混久的道上人也都清楚,这大夏镖局的官网上专门有一个王牌馆,里面都是这一行的顶尖人物。
王牌馆里的保镖不是只出钱就能够雇佣到的,而在王牌馆中,只有一位女性。
姓名不详,年龄不详,来历不详。
连有幸获得她的资助的几个雇主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然而,但通常由她当镖头的任务,无一失败。
连大夏镖局的老板都想不通,这样的妙手怎么会来干保镖这一行业。
不外可惜的是,这位妙手已经快四年没有泛起过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那人收了思绪,接着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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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并没有任何标志,司扶倾走了没多久,发现她在花园里绕不出去了。
“……”
在实验室关闭了半年没出去,她差点忘了,她是个路痴。
以前随着师兄师姐出去玩,她都是咸鱼躺的那一个,什么都不用费心。
司扶倾左望望右转转,只得换了个偏向走,来到了一条林荫小道上。
而就在她刚要走到小道尽头时,“唰唰”,有什么工具急速破空而来。
随即有厉声响起:“什么人?找死!”
“叮当当!”
一串脆响倏然落下,司扶倾看着离她脚下只有半米的几十根银针,眼神骤然一戾。
银针飞花!
这里也有墨家妙手?
她神色未动,又往前迈了一步,绕过灌木层,瞧见了一个满面煞气的年轻人。
他身后另有一个男人。
准确地讲,是坐在轮椅上。
男人语气温淡,尊贵自显:“凤三。”
凤三停了下来,但身上的杀气并没有敛起,眼神也十分不善:“九哥!”
郁夕珩轻轻地震了动眉,抬眸。
女孩就站在柳树下。
朦胧的日光穿过枝条落在她身上,拢上了一层白色的光,像是一场易碎的梦境。
她好奇地审察着他,眸底中反照着斑驳的树影,月色般迷离醉人。
一双很会蛊惑人的眼睛。
他前天夜里看的那一双。
司扶倾也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那天不小心占了自制的男人。
她好不容易跑了,怎么今天直接撞上了?
但不得不认可,这个男人有一副好皮囊。
原本她觉得她师傅和大师兄已经是天人之姿,却未曾想这世界上真的有颠倒众生这个词。
他似乎有一种极其强大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为他迷恋。
他坐在那里,强大的气场便铺天盖地而来。
却并非咄咄逼人,而是包容万物。
司扶倾瞅着他,心想,她其时侧对着他,又跑得快,说不定他基础没认出来。
想到这里,她眉梢眼底都带起了笑,松松散散:“歉仄,无意打扰,我是来应聘的,现在迷路了,请问怎么走?”
“从这边出去左拐再右拐。”郁夕珩回视着她,缓声,“转过第三个弯之后就到了。”
他的声音也跟他这小我私家一样,悦耳动听,又自含威压。
司扶倾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样啊,谢谢。”
她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腿上,眸里带着几分探究。
“你再看——”这个举动,让凤三的眼中又发作出了浓烈的杀意,却被郁夕珩打断,“凤三,走了。”
“……是!”凤三只能压下眼中的杀意,随着男人离开。
司扶倾却没有立刻走,她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先前看了,他的双腿是废的,不能行动。
而那晚的男人腿脚功夫很厉害,不会是残疾人。
收回了目光后,司扶倾凭据郁夕珩给她的路线乐成地抵达了前厅。
她伸了个懒腰,找了个位子坐下。
司扶倾来得并不算晚,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目光都在她身上打转,情绪各异。
包罗已经在二楼书房里就位的沈星筠。
“咦,怎么另有个女生。”他看了眼大屏幕,不由笑了,“这女生把自己裹得可真严实。”
一旁,郁夕珩望着窗外,神情沉静。
沈星筠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不会是为你来的吧?我得去查查。”
虽然郁夕珩未便于行,但因为他那张脸太过招人,四九城对他有意的名媛也极多。
前阵子就有一个小姐专门追到了外洋,惹出了不少事。
郁夕珩微一挑眉,不缓不急:“她不是。”
“这么肯定?”沈星筠倒是意外,“不外确实不用担忧,她选不上,也见不到你。”
在力量上,女性向来弱于男性。
其他来应聘的保镖都人高马大,司扶倾的小腿还没有他们的胳膊粗。
屏幕里,其他人都在热身,而只有司扶倾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本书,靠在椅子上读。
书名很清晰地被摄像头拉入境内。
“《胤皇传》?”沈星筠自然也看见了,失笑,“这小女人,看不出来照旧个历史痴。”
说着,又叹息了一声:“不外说真的,胤皇那样的人,谁能不崇敬呢。”
这可是无数人的白月光男神,即便他只活在史书中。
这句话,让郁夕珩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大屏幕上,他看着《胤皇传》这个书名,眼神一点一点变深。
若有所觉一般,司扶倾抬起了头。
她歪头,对着摄像头眨了眨眼。
沈星筠一惊:“时衍,她……”
司扶倾却已经收回了目光,接着看书。
下一秒她身子却是一晃,有一只脚狠狠地踢了她的凳子。
那脚的主人冷嗤了一声:“和你说话呢,听见没?”
司扶倾合上书,再度抬头,笑眯眯的:“适才,是你踢了我的凳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