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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第036章 审讯

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麦香芒种 2080 2022-02-13 20:00:00

  江锁走出牢狱,长长舒了口气,解开领口的排扣。

  阳光正盛,空气中漂浮灰尘。

  “八百万两白银,饶是他乔世庸,也迟疑了片刻。”

  路骁霆跟在江锁的身后,低声问:“他会不会不愿?”

  江锁迎着阳光,眯着眼说:“买他一条狗命,八千万两,他也舍得。”

  她看透了乔世庸的心思:强烈的求生欲在正三品的官服中蒸腾,所以,基础不用担忧抠不出八百万两白银。

  路骁霆又问:“八百万两白银要运回祁都,是否需要去信知会太安宫一声?”

  江锁歪头看着路骁霆,眼神甚是无辜,问道:“谁说八百万两要入皇家私库?”

  金蛇惑心随着歪头吐信。

  路骁霆也歪头看向江锁:“不入皇家私库?”

  江锁颔首说:“就留在平州。要入也是入我的私库。”

  “八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单是运输出来就需要上百人的押运队。”

  路骁霆看向江锁:“厂公已有良策?”

  “熊氏兄弟要做生意,就不必摆什么面摊了,直接开一家酒楼,把账从酒楼过出来,八百万两就宁静留在平州了。”

  江锁凝神分析道:“兄长熊得文精于账目,弟弟熊得壮为人精诚,二人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洗面村的主心骨,自有他们的优点。把生意交给他们打理,咱家放心。”

  路骁霆了然,立刻领命道:“属下马上部署。”

  “对了——”

  江锁想了想,说:“酒楼的名字且叫晚光阁。”

  路骁霆应道:“是。”

  江锁部署好这些,状似无意地询问:“顾指挥使近日可好?”

  路骁霆回道:“属下亲自照料着,搭配着解药给他灌止渴,嗓子被毒哑,眼也瞎了。”

  江锁满意所在头,再次嘱咐了:“咱家说过,要保他不死。”

  路骁霆笑说:“厂公放心。好着呢。”

  江锁突然停住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喻公公呢?倒没听闻他的消息。”

  路骁霆如实说:“疯得不轻,日日在狱中捡草吃。”

  江锁勾唇而笑:“那纷歧定。在宫中待得久了,人人都市做戏。你且将顾指挥使与喻公公都请来,都是为太安宫做事的旧人,咱家请他们二位吃酒。”

  “是。”

  *

  府衙堂前

  江锁与祁溶坐于正堂。

  一黑一白,一个闲散倚在椅上,一个正襟危坐。

  江锁脸上挂着浅笑,轻松说:“带上来吧。”

  顾金吾被去了四肢,瞎了双眼,被衙役们用木板抬上堂前。

  众人见其惨状,无不骇然。

  戎灼立于堂下,心有愤愤——此人有罪,大可以斩杀,用这种阴辣手段折磨监犯,实在令人发指。

  戎灼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风逸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莫在堂前失态。

  喻庆喜亦被缚住了四肢,还未抬进堂前时,一股屎尿恶臭已袭进房内。

  众人皆捂住了口鼻。

  戎灼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江锁瞧着昔日旧人如此模样,目光之中充满恻隐,皱着眉,嗔道:“喻公公好歹是浙东市舶司总管太监,怎的弄成了这般模样?路骁霆,还不快给公公松绑?”

  一个衙役立时便跪了下来,叩首道:“九千岁,松不得!松不得!喻公公得了失心疯,白昼黑夜都不睡觉,睁着眼说是自己的宝物根子丢了,要各人伙儿给他找宝物。一到辰时便在狱中寻草吃,鸡鸭鱼肉摆在面前,看也不看一眼。”

  “是啊。我们这些无根之人,至死都忘不了自己弄丢的那个宝物。”

  江锁看了堂下一眼,悲戚地说:“喻公公可还认得咱家?”

  喻庆喜充耳不闻,如小孩子一般新奇地东张西望,喜道:“宝物,咱家的宝物挂在梁上呐!孩儿们,快去给咱家取下来!种到地里去,明年开春,便会结出许多几何许多几何宝物!一屋子宝物!”

  他双眸凹陷,印堂发黑,头发凌乱,滚满稻草。

  说完,又想了想,双腿挪到顾金吾面前,问道:“你的宝物哪儿去了?给我看看好欠好?”

  顾金吾的嗓子已被毒哑,从胸腔里发出“嘶嘶”的气声。

  他的四肢早被齐齐斩断,唯有意识十分清醒,拼尽全力张着嘴,想对喻庆喜说话,却一个字也发不作声来。

  “你说什么?”

  喻庆喜认真看向顾金吾,惊道:“啊呀!你的舌头呢?你不要怕!寄父给你做主!是哪个畜生王八蛋偷走了我孙儿的舌头,还不快快还给他?!”

  堂前平静,无人回应,只有风声在呜咽。

  江锁歪头看着喻庆喜,兀自视察。

  喻庆喜转着眼珠,偷偷对顾金吾说:“孙儿莫怕。你也去偷根舌头回来,种在地里,来年开春便能结下一树的舌头。”

  风逸听得头皮发麻,喝道:“来人!将这疯子的嘴堵上!”

  “且慢。”

  江锁冷眼看着堂下,将腿放到桌案上,侧身看向路骁霆,问道:“止渴还剩几多?”

  路骁霆俯身回道:“若公公需要,还能再制。”

  “应有尽有咯?”

  江锁眼睛一亮,轻柔一笑:“那可不能厚此薄彼,顾指挥使尝过的好工具,喻公公也得有份,否则即是我江锁不懂礼数了。”

  “是!”

  路骁霆打开一个精致的瓷瓶走向喻庆喜。

  喻庆喜双眸放光,指着自己的嘴,喜道:“我渴,渴……”

  他张大了嘴,任由路骁霆将满满一瓶止渴倒入自己嘴中。

  “甜的!甜的!”

  喻庆喜鸡啄米似的颔首,兴奋喊道。

  喊着喊着,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口吐白沫。

  江锁付托道:“带下去服用解药吧。”

  审讯结束。

  江锁起身,准备离开大堂,走了两步,侧身回眸,向衙役冷冷说:“好生伺候二位爷,少一条人命,诸位来赔。”

  衙役们心惊胆战地应下,急遽将二人抬回牢狱。

  死是这世间最轻易的事情。

  江锁不愿敌人死去。

  她要他们好好瞧着她,如何一步一步踏着他们的白骨,爬上他们永远抵达不了的地方。

  自始至终,祁溶未说一句话。

  从府衙出来,风逸诉苦道:“八百万两白银全入了他江锁的私库,天下哪有这样的原理。”

  祁溶用白帕子擦着手,淡淡应道:“天下没有这样的原理。她就是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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