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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第067章 元宅

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麦香芒种 2095 2022-03-05 20:00:00

  一行人心事重重地回了山顶。

  军火库的洞口留下重兵扼守。

  黄昏已至,树阴越来越浓,远山冒起了炊烟,徐徐和夜色融为一体。

  山顶上升起了火。

  众人围在火堆旁烤肉喝酒,气氛中有一种故作的轻松。

  小孩儿被风逸拉去洗澡,洗了一炷香的时辰都还没回来。

  “敢把军火库放在山洞里,就一块破木门压着,说明这小我私家有恃无恐。”

  江锁瞧着上蹿下跳的火苗,伸手烤火,停顿良久,吐出四个字:“域州知府。”

  “什么?”

  戎灼放下了酒碗,侧耳而坐,觉得江锁最后四个字说得没头没尾。

  祁溶正在为江锁烤肉,颔首说:“域州知府是小我私家物,山匪就是他养大的。”

  “军火库不上锁,粮草能实时供应,银两能流通无阻地收支域州——”

  江锁顿了顿,沉声道:“种种迹象讲明,这个域州知府才是真正的大当家,林霸天于他而言,不外是提线木偶。”

  “其心可诛。”

  祁溶吞了一口酒,重重将酒碗放在地上。

  几人正说着话,风逸领着小孩儿走来,还抱着一个糖罐。

  江锁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白白皙净、圆眼圆头的小孩儿就是刚刚的大鼻涕。

  还没说话,小孩儿就开始啜泣,简直悲痛欲绝。

  江锁问风逸:“你抢他糖吃了?”

  风逸面露难色:“不是我……是江令郎……”

  江锁不认:“我没抢。我自己有。”

  风逸挠头道:“不是……是江令郎的蛇,吃了他的老鼠。”

  江锁:“……”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养了一条金蛇惑心,忙问祁溶:“我蛇呢?”

  祁溶也是一愣,赶忙翻自己袖口,取出惑心时才发现它把胖老鼠卷进身体里,因为老鼠实在太胖,才迟迟没有下口,被卷得乱蹬着小腿,快要窒息。

  江锁伸手朝惑心打去,骂道:“还给人家。”

  祁溶抬手就朝江锁头上打去:“打傻了,原来就不智慧。”

  惑心吃痛,这才歪着头,吐着信子将胖老鼠松开。

  小孩儿捧着自己的胖老鼠,一边奔跑,一边嚎啕大哭,鼻涕流了一路,留下瞠目结舌的众人。

  祁溶回过神来,付托道:“明日风逸、戎灼、裴战与我进一趟域州城。”

  他没有提江锁,在潜意识里,那个“我”里,就有江锁。

  江锁喝了一口水,增补道:“楼将军与路骁霆守山。”

  路骁霆一直以近卫的身份守护江锁,对她的指令绝对听从,但他心气高,心思重,有事都闷在心里。

  江锁将他留在楼苍兰身边,自有她的思量。

  “那我……”

  熊得壮坐在江锁劈面,低头在地上画圈。

  “你得随我们去域州。”

  江锁隔着模糊的火光看了熊得壮一眼,笑说:“一应开支由你卖力。”

  熊得壮喜笑颜开:“得嘞!”

  话音刚落,只听见“咚”的一声,江锁仰头倒下,吓得熊得壮、风逸、戎灼、路骁霆同时站了起来。

  “哎呀!”

  风逸指着酒碗道:“她刚刚喝的不是水,是戎灼的酒。”

  戎灼“噗通”一声跪在祁溶面前:“对不——”

  祁溶冷着脸,拔出了长剑。

  风逸抱起戎灼,便往别处飞驰,边跑边说:“剑都拔出来了,你个傻子,致歉有什么用!”

  *

  初雪将停。

  元宅陶醉在一片白雪之中,笼罩在夜色之下,天空无星亦无月。

  屋内,烛火暖绒,饭香四溢。

  域州知府元柳与幕僚何以堪正在用晚膳。

  桌上摆满鸡鸭鱼肉,另有一壶好酒。

  何以堪搁筷,笑道:“感通寺一切如常,大人可放心。”

  元柳端起酒杯,敬道:“感通寺至关重要,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定时完成工期。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先生知道里面的轻重,劳先生多费心。”

  何以堪端酒回敬:“那是自然。”

  他吞下一口烈酒,被冲得皱起了白眉,道:“狼毫山的情况,大人可都听说了?”

  “林霸天被杀,山匪被祁溶一窝端了,举城欢庆,我如何不知?”

  元柳仰头闷下一口酒,双眼被冲得血红。

  “另有一事。”

  何以堪转着酒杯,低声道:“探子来报,山底军火库被祁溶发现了。”

  “祁溶?”

  元柳玩味地重复了这个名字,冷哼道:“一个不得势的东宫太子,在太安宫的小皇子降生之后,生生被赶出了祁都,带着八万军队无家可归。我想过他会上山剿匪,林霸天若是不应,拖他个三五月,也就没他祁溶什么事了。”

  “沉不住气啊。”

  何以堪叹道:“祁溶为了能上山,将兵符亲自交到林霸天手上,八万戎马全部听令于林霸天。”

  元柳的神色有些惊奇,沉声道:“没有这么简朴。”

  “林霸天他不知啊,欣然应了。”

  何以堪压住了情绪,道,“他一个山大王,哪里知道王军并非听令于兵符?那炽炼军和禁军的两名主将乃是祁溶的心腹,他们只听令太子,也只有太子才气命令全军。”

  “这一阵地算是白送给他们了。”

  元柳恢复了神色,思索道:“军火和银子既然都有了,他大可以率军前往域州城,雄师压境,纵然有太安宫的旨意,我也不行能再死守城门了。”

  他说着,实验着设身处地站在祁溶的角度,推断他的思路。

  何以堪摇头道:“如果祁溶是这样的人,他早就在剿匪时率军进山了。这小我私家……走的诡道。”

  他在否认了元柳的想法之后,恪守分寸地增补了一句:“大人觉得呢?”

  元柳神色一怔,忙问:“先生的意思是,祁溶不会率军进入域州城?”

  比起元柳,何以堪更细致、更机敏、更老谋深算。

  他不外一介白衣,但元柳肯尊称他一声“先生”,玄机就在这里。

  “他不会。”

  何以堪扶了扶乌纱帽,分析道:“就林霸天一事来看,祁溶不是一个会轰轰烈烈、鲁莽行事的人。太后挖的坑,他皆能轻松跳过。他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藏匿在黑暗之中,在对方最放松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所以,我判断,此时现在,祁溶已经进入了域州城,正盯着咱们呐。”

  元柳也十分沉得住气,不慌不忙道:“去给乔世庸带话,近日不要来贵寓走动,有任何情况,去感通寺找卿哲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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