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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第097章 增税

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麦香芒种 2336 2022-03-23 20:00:00

  “动手啊。”

  江锁盯着林文奎,笑道:“千万别客气。”

  阴风吹动江锁的发梢,额间碎发有些乱。

  林文奎却多了一丝犹疑,手指并未再连续发力:“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那两百万两银子去了那边?”

  江锁轻笑一声:“我哪儿有那个本事。”

  “那我留你何用!”

  说话间,林文奎手指再次运力。

  曹厚庵心中又是一紧。

  江锁快速道:“我找不回银子,但我能帮你赚银子。而且,数目远超两百万两。林大人,目光放久远呐。”

  林文奎与曹厚庵交流了眼神,徐徐松了手,道:“进屋里说。说错一个字,老子就地将你埋了。”

  “请。”

  江锁从容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林文奎与曹厚庵到自己房内一叙。

  待两人都落座,才不疾不徐地问:“刚刚林大人在院中说,弄丢了两百万两银子?”

  江锁这是明知故问。

  今时今日的处境不允许她知道任何情报,在林文奎和曹厚庵面前,装傻是唯一的选择。

  林文奎余怒未消,扭过头不理会江锁。

  曹厚庵为人越发稳重,情绪也更稳定,当下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见告了江锁。

  “啊……”

  江锁若有所思所在颔首:“两位大人原本计划将乔世庸的契券卖予陶粲,结果被一个名叫‘熊有财’的平州商人截了胡。熊有财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乔世庸亲戚那里率先拿到了契券,以两百万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了陶粲。这个熊有财,还真不是个工具啊……”

  林文奎冷哼一声:“那陶粲就是个工具了?”

  “那陶粲就更不是个工具了。”

  江锁迎合道:“所以两位大人断定,那两百两银子如今就在城中?”

  “不在城中,难不成在你房中?!”

  林文奎不耐烦地打断江锁,道:“你说能赚回两百万,如何赚回?”

  “我没说只赚两百万,我说能赚更多。”

  江锁闲散地坐在椅上,道:“如今陶粲坐拥乔世庸在大祁内所有商铺的契券,而平州所占比例最多。每年乔世庸在平州所缴纳的钱粮都凌驾两百万两。如今陶粲接管,可颁布一则税收条款,店肆数量凡凌驾一百者,则增加百分之三十的税收。”

  “店肆凌驾一百者?”

  林文奎道:“大祁上下也就陶粲与乔世庸两人吧?”

  江锁笑道:“穷人的钱也没什么赚头不是。”

  曹厚庵闻言,便掰着手指盘算,照此条款收税,今年陶粲应当缴纳的税款高达一千万之多。

  “此法不行行。”

  林文奎摆手道:“我是域州州府,掌管域州事务,照此条款专收陶粲,这不挑明了要与陶府结仇吗?今后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林文奎所谓的“生意”是指域州和陶粲所做的粮食生意。

  陶粲实力雄厚,从外地低价买粮,再高价卖予域州黎民。

  林文奎身为怙恃官,对陶粲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的就是陶粲高额的回扣。

  时间一长,黎民基础买不起粮。

  哪天哪户人家没死人,倒成了新鲜事。

  而陶粲买粮的地方正是平州。

  因为去年祁溶奔赴平州阻止“去田为草”一事,平州的粮田算是保全了下来,成为了东部沿海各城最大的粮仓。

  江锁起身为两位斟茶,道:“谁说要提高域州钱粮?我说是域州了吗?”

  “难不成是平州?”

  曹厚庵道:“平州州府韦长松我们略有耳闻,却从未打过交道。这突然去信要人家提升钱粮,天下没有这样的原理嘛。”

  “韦长松嘛。”

  江锁最后为自己斟茶,笑道:“我熟呀。”

  林文奎与曹厚庵同时坐直了身子,期待江锁说下去。

  “域州的钱粮不增,该怎么收还怎么收。两位大人与陶粲的生意照做。”

  江锁吞下一口热茶,道:“我给韦长松去信,今年平州增厚的钱粮,域州与平州各留一半——也就是各州两百五十万两白银。”

  曹厚庵犹疑道:“这是平州的钱粮,韦长松凭什么要分域州一半?”

  “凭我生得悦目呀。”

  说话间,江锁走向桌案,开始起草送往平州的书信。

  这一刻,林文奎才懂了,江锁这招棋是给自己画了一张保命符。

  林文奎能最终拿到两百五十万两银子的前提是江锁在世。

  若江锁死在感通寺,他一文钱都拿不到。

  “两位大人请过目。”

  江锁双手呈上信件,体现自己并未写什么不应写的内容。

  林文奎与曹厚庵各自读了好几遍。

  江锁双手拢袖道:“寄去吧。”

  在与江锁打交道的这几个月里,林文奎有一个深切的感受——江锁明明是仰头在跟他们说话,但偏偏在俯视他们;江锁明明处于劣势,却总是能在种种杂乱之间独善其身。

  林文奎难以忍受江锁的优越,却不得不认可,江锁长了满身的本事。

  在乱世之下,她正在野蛮疯长。

  待林文奎与曹厚庵离开房间,如酥才幽幽从后窗翻进房中,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为他们赚起了银子?”

  “人总是要在灭亡之前,先疯狂。”

  江锁埋头把玩茶盏,淡淡道:“他们以为我是在为他们赚银子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就对了。但我不要银子啊,我要他们的命。”

  江锁这个神色,如酥很熟悉,温顺灵巧里蕴藏着冲天杀意。

  “山匪终是山匪,纵然做了州府,戒不掉贪财的毛病。”

  江锁浅笑道:“平州增税这件事算是在背后捅了陶粲的脊梁。找个时机去告诉陶粲一声,拿刀的人正是‘元柳大人’和‘何以堪大人’。你猜陶粲会不会放过他们?”

  如酥:“……”

  他看着她的笑,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在彻底离间陶粲跟林文奎他们的关系。且借刀杀人。

  *

  平州气候温润,纵然正值严冬,也未见雪天,薄薄的阳光照进府衙。

  一个强壮魁梧的年轻人正站在沙盘旁边看着平州地形,思索着加固城防的事宜。

  他扛着一把厚重的大刀,不时用刀尖摆弄一下沙盘里的结构。

  “大刀兄弟!大刀哇!”

  州府韦长松急遽走来。

  他穿着一身儒雅的暗红色常服,身量修长。

  陈大刀的刀尖还停在沙盘上,被韦长松这么一喊,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韦大人何事?”

  他将大刀扛到肩上,转身问道。

  陈大刀天生肤色黝黑,双眼狭长,眉毛浓密,长了一副尺度的武将模样。

  “今日收到一封从域州寄来的书信。”

  韦长松将信件递予陈大刀,道:“落款是域州州府元柳。”

  韦长松比陈大刀年长十岁,今年正好三十,但他事事都要与陈大刀商量。

  大事全由陈大刀做主。

  “这字……”

  陈大刀读了信件后,皱眉道:“真是知府写的?”

  只见那信纸皱巴巴的,上面的字写得张牙舞爪,毫无章法,但落款简直是“元柳”二字。

  “此事不寻常。”

  陈大刀收刀入鞘,向门口侍卫道:“立即备马,我去濒州寻一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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