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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第107章 疑问

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麦香芒种 2118 2022-03-30 20:00:00

  “我与他是亲兄弟,从小在洗面村长大,如今他倒是发达了,发达了就可以打人吗?!这和山匪有什么区别?!不行,我要告诉娘去!”

  熊得壮越说越激动,放下茶杯就要走。

  他要骑马回平州找娘评理。

  江锁揉了揉眉心,指尖点了点桌面,示意熊得壮稍安勿躁:“先坐下。熊得文这样做,正是我部署的。”

  “啥?”

  熊得壮就这么叉腰站着。

  江锁徐徐道:“我部署熊得文假名为熊有财进入域州,留在林文奎身边为我通报消息。如今二人关系正是密切,你这一闹,难免会引起林文奎怀疑。就算那日你去后院,林文奎人不在寺中,感通寺人多口杂,保不齐便会有人要去给林文奎通风报信。他打你一顿是对的,是在保全你,也是在保全他自己。”

  “难怪难怪!”

  熊得壮想起当日场景,恍然道:“我叫他名字,刚喊了一声‘熊’,他便打我一拳,瞧给我打得……”

  他被打得简直很惨,鞋都被打得不知去向。

  江锁忍住了笑,道:“让裴战带你去洗洗吧。”

  众人散去。

  房间空余江锁与祁溶。

  江锁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一阵困乏之意袭来,精气神被什么工具抽了去。

  她正准备端杯喝一口浓茶,却被祁溶按下。

  “别再品茗。上床歇息。”

  祁溶道,语气里并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锁被收了茶杯,仰头望着祁溶道:“可是我有事问你。”

  祁溶将江锁抱起,朝卧榻走去:“躺着问。”

  他帮她把被子盖好,坐在床边,道:“就这么问。”

  江锁问了:“锦衣卫与风雷军联合围剿之事闹得浙东总督为此死谏,为何军中没有一点消息?你们都瞒着我。”

  祁溶自然已经部署妥当。

  此时,锦衣卫与风雷军各自集结戎马,以十万之重屯兵在狼毫山以西。

  战事一触即发,要的就是祁溶的命。

  但祁溶并不愿让江锁担忧。

  他隐约察觉出了江锁身体的差池劲。

  他跟身边近卫都打好了招呼,在江锁面前,不要提及战事。

  既然现在她问起,祁溶只能实话实说。

  “此番围剿声势浩荡,打的旗号是内除反贼。举国上下皆知太子已反,朝廷这是在替天行道。”

  祁溶拉过江锁的手,发现她的手掌冰凉,便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继续道:“不外你不用担忧。越是声势浩荡,越是虚张声势。锦衣卫派出的指挥使名叫屠沐,顶替的是邢戒的位置。此人老沉稳重,脱手狠厉。太后此次在用人上花了心思。而风雷军的将军是蒋肇忠选定,叫高云骏,是直接从风雷军中提拔的将士。这种自下而上选拔出来的人,对军中情况极为熟悉,将士们也信服。”

  “那你为什么说是虚张声势?”

  江锁的右手被祁溶捂热,便换了左手给祁溶。

  祁溶握着她的手,亲了下,继续道:“锦衣卫与风雷军被内阁控制二十年之久,姬家那些不成器的纨绔令郎哥都往里面放,生长到厥后,凡与姬家相熟的世家都能往军中安插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有配景的封赏当官,没配景的埋头做事。久而久之,埋头做事的人便少了。如今的锦衣卫与风雷军仅是维持了外貌鲜明,实则是一支打不了硬仗的仪仗队。太后与父皇身在局中,看不清现实,白白派出十万人马前来送死。”

  “蒋肇忠?”

  江锁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问道:“就是在狼毫山上找你要回军火的兵部尚书?”

  祁溶颔首:“对。亏你还记得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锁气色欠好了。

  她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情,每一件都记得清楚,哪怕是在梦里,脑子也没停过。

  “他是皇上保举的人,他又保举了高云骏担任此次战役的将军。”

  江锁反映迅速:“所以,如今皇上掌握了风雷军的控制权?”

  “外貌上看简直如此,兵部是父皇的人,风雷军将领也是父皇的人,似乎父皇已与太安宫形成了平分之势。”

  祁溶轻抚江锁的手背,分析道:“但太后与内阁绝不会轻易将兵权让出。也就意味着,人是父皇的人,而权是太后的权。如此一来,他们十万之众,也并非铁板一块。”

  江锁微微颔首:“只需在他们中间的漏洞处用力,锦衣卫与风雷军便会不战自溃。”

  “该招的我可都招了,厂公大人。”

  祁溶把江锁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道:“你先睡一觉。我就在正厅阅军报。”

  江锁乖乖躺好,看着祁溶将自己的被子掖好。

  金蛇惑心也软塌塌地趴在江锁枕头上,已经睡着。

  江锁闭了眼,脑海中却兀自泛起了明仁帝的身影。

  他是祁溶的亲生父亲,如今却要置祁溶于死地。

  在东厂做厂公时,江锁时常经过卧龙殿。

  那是一处终年青烟缭绕之地。

  明仁帝不问世事,一心修道。

  可是,为何突然之间,竟要与太后争夺兵权?

  江锁的疑问,也正是祁溶的疑问。

  他坐在桌案前翻阅军报,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他想不通。

  父皇的性情从来都是淡漠且温和的。

  自祁溶记事起,父皇的药便没断过。

  祁溶犹记得小时候只要被父皇抱过,自己的身上便会沾上浓郁的药味。

  怎么旦夕之间,父皇竟要与太后争权?

  且不说他已不问朝政二十年。

  就算是在二十年之前,父皇也没有措施与太后抗衡。

  姬家在祁都树大根深,盘根错节,既有内阁支持,又有兵权在手。

  如今父皇只不外在兵部部署了自己的人,不外是外貌鲜明而已,里子照旧他姬家的天下。

  这一点,连祁溶都看得懂,父皇看不懂吗?

  祁溶将自己关在书房,心不在焉地查阅军报,满脑子想的都是父皇的事。

  用晚膳时,见江锁照旧没起,便让风逸送了些简朴的素食,胡乱吃了两口。

  子时

  言城被风逸请来,给江锁切脉。

  他紧锁眉头,把江锁的左手、右手、脖颈处的脉象都摸了个遍。

  祁溶与风逸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房中气氛马上肃然了起来。

  言城静默半晌,沉沉叹了一声气。

  祁溶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她……怎么样了?”

  言城冷哼一声,道:“怎么样了?我只问你,她在域州到底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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