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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第125章 处决

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麦香芒种 2131 2022-04-13 20:00:00

  濒州在夜里被春雨淘洗一遍。

  宋府院中的樱花花瓣被冲得满地都是。

  花香浅淡,夹杂着不浓的血腥气。

  今日清晨,江锁把昨夜祁溶喂进去的药吐了个洁净,胃里没工具了,吐出来的都是水。

  言城说,无论如何都要给她喂水,否则没工具可吐,会拧着胃。

  “受过碎骨之术后,阿姐的身子便一直没有好透,动了元气——”

  路骁霆在房外亲自守着煎药,叹气道:“受不得风寒,动不得怒,跟个瓷娃娃似的。”

  他用蒲扇扇着火,扇得很认真,越凑越近,头发燃起来了竟无察觉。

  站在一旁淘帕子的戎灼看到了,赶忙将路骁霆头发上的火扑灭。

  风逸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边走边叹气。

  戎灼追上去,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风逸低声道:“殿下一夜未眠,就守在床边,不吃也不喝。”

  他们的行动都很轻,生怕弄出点消息,把江锁震碎了。

  戎灼急道:“那不成啊,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要劝你去劝,我不成。”

  风逸才不愿这个时候去招惹祁溶。

  戎灼最经不得激,抬脚便往里屋走:“去就去,怕你啊。”

  里屋传来江锁干呕的声音。

  戎灼又退了回来。

  这个时候让祁溶休息,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言城出了里屋。

  路骁霆见他神色肃穆,紧张得站了起来。

  言城道:“去备些炭火。”

  戎灼风一般地跑了出去,招呼下人带他去后院亲自取炭。

  路骁霆看到这里,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这都已经入春了……她怎么……”

  言城沉沉叹了口气:“元气去了泰半,靠人参片续着命,手脚都是凉的。”

  不外一夜功夫,他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生出些鹤发。

  炭火烤得屋里暖烘烘的。

  一屋子血气方刚的男人受不了这热,都脱了外衣,剩一层薄薄的里衫。

  炭火就这么烤着。

  屋里的灯昏黄,天黑了又亮。

  祁溶一直握着江锁的手,手心出了汗,也不愿放。

  他怕这一放,江锁便逃走了。

  江锁昏睡不醒,白得与刚洗过的床单一个颜色,似乎摸一摸便要化掉。

  近卫们轮流守夜。

  路骁霆蹲坐在药炉旁不愿离开,困了就靠在床边闭眼,徐徐精神。

  他叫她一声阿姐,她即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寅时刚过

  江锁被嘴里的药苦醒。

  她不知这短短两天被灌进去了几多苦药,苦得舌尖都麻木了。

  她半睁着眼看已往,祁溶正趴在枕边歇息,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还缠着绷带,已被汗水和汤药浸成了暗黄色。

  江锁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祁溶的手背。

  这一动,祁溶便醒了。

  他基础就没睡。

  现在,看着江锁,眼眶突然红了。

  江锁皱了频频眉,从喉咙处艰难地发声:“伤口……又……流血了……”

  祁溶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勉强笑道:“无碍的。”

  他见江锁说话艰难,起身为她倒了一碗热水,轻轻吹了吹,放到江锁嘴边:“喝了它。听话。”

  江锁闭着唇,目光落在祁溶伤口上。

  “喝了水,我就去换药。”

  祁溶说:“真换。”

  江锁这才张开嘴,一口一口地认真喝水。

  干涩的喉咙被温水浸润,江锁顿觉舒畅了许多。

  祁溶喂完了水,单手解开了绷带。

  伤口很深,被武士刀划了一个对角,已经被汗水泡烂。

  “疼吗?”

  江锁的嗓子有些暗哑。

  她轻轻为祁溶上药,帮他重新缠好了绷带。

  “这里疼。”

  祁溶指了指胸口处。

  房中寂静

  二人相视一笑。

  “天还未亮,你再睡会儿。”

  祁溶扶江锁重新躺下,为她盖好被子。

  江锁看他要走,就问:“你去哪儿?”

  祁溶折身返回,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就在外间歇息,有事便叫我。好欠好?”

  江锁知道他出去并不是要歇息,本想劝阻,却又忍住了。

  探子报来消息,北边鑫州的倭寇已经启程南下,直逼濒州。

  祁溶如何能睡?

  迷迷糊糊间,江锁又昏睡了已往。

  数个时辰之后,天光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大亮。

  祁溶的桌案上零乱地摆放着这些天的军报,他实在困极,便伏在桌案上浅睡。

  突然,他耳朵微动,睁开了眼,半晌才传来脚步声。

  只见楼苍兰身穿一身厚实的明光甲急冲冲走来,单膝拜道:“殿下,有军情禀报。”

  若不是紧急军情,基础无需楼苍兰出头。

  祁溶直了直身子,问道:“何事?”

  楼苍兰道:“自极乐村被烧毁后,军营中仍有人往返村中,将烧毁后的极乐草散布在军中。”

  祁溶面若寒霜,问:“人都抓到了吗?”

  楼苍兰道:“都抓到了,要就地处决吗?”

  祁溶抬手阻止,凛然道:“集结全军将士,本宫要训诫。”

  午时

  骄阳正烈。

  练兵场上,炽炼军与禁军集结完毕,鸦雀无声,在阳光下暴晒。

  最前排捆着一群士兵,他们萎靡不振,乱七八糟。

  在昨夜凌晨时分,他们前往已经焚毁的极乐村,将极乐草的根挖出来种在军帐里。

  一炷香时间已往了。

  将士们被晒得口干舌燥。

  军阵开始泛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又过了一炷香。

  被捆的士兵们沉沉打了几个哈欠。

  为首的潘骏嘴里嘟嘟囔囔,诉苦着:“要杀要剐一句话,干嘛跪在这儿白费功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爷我什么时候怕过?”

  潘骏本是农户身世,世代以种粮为生,从未摸过纸笔,字也认不全。

  当年应征入伍,凭着一身军功做到了炽炼军的千户。

  因他为人大方热情,在军中人缘极佳,这样的人正是章龙虎争取的工具。

  经由他手散播出去的极乐散实在太多,甚至多过了章龙虎。

  一个颀长的身影徐徐走了下来。

  潘骏抬头望去,那人也正看着自己。

  此人生得惊为天人的俊朗,一双美目中透着凌厉的光。

  他身穿一身玄色战甲,整小我私家似在发光。

  劲风吹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就连炽炼军将军楼苍兰在他面前也显得不外尔尔。

  他负手走到潘骏面前,冷冷地看着,一声不吭,直看得潘骏满头是汗,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潘骏是个莽夫,在沙场之上杀敌无数,骁勇难挡,本是不惧死的,但这小我私家的压迫感太强,直压得他喘不外气来。

  那人道:“给他们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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