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有味道的话题

　　文凌霄紧赶慢赶，直到付家要摆午饭的时候才泛起，他一到厅堂里更热闹了，文绵绵嘟着嘴上前起诉，“舅舅，舅母，我哥哥最坏了，知道舅舅回来他自己悄悄来，都没说要带我一起来。”

　　“我今日才来都是要怨哥哥的。”

　　文凌霄装模作样给她拱手作揖，“都是哥哥想要独霸舅舅的欢喜，哥哥错了，这厢给妹妹赔礼了，请妹妹原谅则个。”

　　文绵绵清了清嗓子，“如此我就原谅你啦。”

　　见文溢清要跳起来参合，文凌霄抢先一步开口，“你就算了，你一个要上学的人，知道也无用。”

　　文溢清可怜兮兮看着文绵绵，“姐姐，年老欺负我。”

　　“哈哈哈哈~~~~”

　　看着兄妹几个厮闹，付佑显笑出了声来，如此，他是真的放心了。

　　这时，下人来回禀说已经摆好了饭，众人这才说说笑笑的朝着饭厅走去。

　　用过了饭众人又在一起品茗，付柔凑在文绵绵耳边，“绵绵，我离京三年，回来后到现在都还没出过门，不如明日我们去逛街吧？”

　　这话被付夫人听到，不赞成的开口，“绵绵眼下不适合出门去逛街，等往后吧。”

　　眼下文绵绵出嫁在即，虽是不到年岁但也不能马虎，该避忌的照旧要避忌，这个时候逛街不妥。

　　文绵绵也颔首，不外她的缘由是另外一点，“表姐你知道的，京都就几条街还能勉强逛一下，其他的地方简直不能逛，街上有马粪的。”

　　文溢清又插话了，眉飞色舞的说道：“年老送我上学，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然后马屁股一撅，哗啦啦一堆马粪，逗死我了。”

　　众人皆微愕然，尔后忍俊不禁，主要是那画面实在太生动了。

　　文凌霄满头黑线，他怎么不知道鹌鹑一样小弟改了性子会酿成这个样子？

　　女儿家想要去逛街是天性，听文绵绵不愿出去付柔有些遗憾，自顾自的说道：“我们离开京都的时候不是就说要整治吗，这都几年了还没变？”

　　这时付佑显说了话，“已经比原来好了许多，现在牲畜已经有专门的交易市场，只是马匹要进城，这排泄一ㄇ免不了的事，就算是部署了专门洒扫，也有看不见的时候。”

　　文凌霄也说道：“咱们东枢的国都还算是不错的，听死浜国早前迁都，很大一部门是因为城中过于污秽，臭气熏天。”

　　文绵绵不知道的是，如果她见过五六前的东枢国都，就会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然不错了。

　　那时候恭桶不是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的，主要是每月倒夜香的价钱不低，无力肩负，有些家资的还好说，穷人家只能在犄角旮旯里面解决，妇人也是半夜摸黑起来倒恭桶，是以河滨草地能臭死人。

　　说起这个文凌霄又叹息起来，“城郊有一王姓混混脑子好使，这几年凭借着包下来几条倒夜香的活，倒是成了富户了。”

　　“说起来倒夜香这活挺能赚钱，去年另有两个家为了争夺这个活计在衙门诉讼。”

　　文溢清不解，“这怎么能赚钱呢？”

　　付礼跳了出来，“笨，有粪才气肥田啊，田肥才气高产。”

　　“我给你们说，这里面的门道可大了，只要能买通上下，那就是坐在家里数钱，利润特高。”

　　“这都是有帮派的，你要敢到别人的土地去收夜香，那就必须干架。”

　　文溢清瞪着满是崇敬的大眼睛，“二表哥，你知道的真多。”

　　“那虽然。”付礼很是自得，朝文溢清招了招手，“我对这倒夜香照旧颇有研究的，今日给你好好说说。”

　　文绵绵嘴角微抽，这话题真的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偏付礼说的很是有趣，让人忍不住想听。

　　付柔在她耳边嘀咕，“一出太阳满脸灰，下雨又是一脚泥，逛个街怎么就这么难。”

　　文夫人笑了，“等到八月十五这街上的就要清扫，到时候街上热闹，可以去走走的。”

　　随即又想到八月初八绵绵就出嫁饿了，倒是不方便在八月十五那日出门逛街。

　　“城中照旧有那么几条街道相对洁净的。”

　　文绵绵幽幽叹气，她相信，她们现在烦恼也是城中许多女人和夫人们的烦恼，这有银子没处花可不就是烦恼的不行？

　　她对想要打造一条华美洁净的街道，念想是越来越浓烈了。

　　说了一会儿话，付佑显就和文凌霄以及付谦去了书房，付礼又和各人说起了他的话本子。

　　他能说会道，声情并茂，引的几个女眷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菊花精和书生的故事，讲到悲凉的地方文夫人还捏着帕子压了压眼圈。

　　文绵绵喝着茶水祛除瞌睡虫，觉得把她二表哥的话本子连载到报纸上肯定受接待，嗯，转头去给华旌云说说。

　　半下午，文凌霄另有事情要去忙，文绵绵姐弟自然是赖着不走，约好了等文凌霄晚上再来用饭，到时候接了他们一起回去。

　　虽然不能去逛街，但在付柔的提议之下，付谦照旧命人套了马车，兄妹几个一块儿去听戏了去了。

　　城中最大的戏楼，人头哆嗦，等着兄妹几人到的时候居然没了位子，“今儿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来听戏？”

　　付家兄妹三人刚回京不久，对京都的事自然不了解，文绵绵姐弟二人虽然一直在京都，但消息不通，同样是个睁眼瞎。

　　付谦找了跑趟的伙计，伙计满是歉意说了几句又小跑着忙碌去了，付礼也探询到了消息，“说是什么九曲班新排了一折戏，悦目的不得了，这两日想要看戏还得要提前来定位置。”

　　“这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别说今日，就是明日的两场戏也没雅座了。”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戏本子，这么捞钱。”

　　文绵绵觉得，她二表哥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是羡慕，究竟眼睛都红了，嫉妒的。

　　付柔一脸窃喜，“既然不能听戏，那我们就去逛街吧。”

　　逛街对于女人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明知有马粪也要去。

　　文绵绵无奈，“那就去珍宝街吧。”

　　“好啊，我们去看看京都眼下都时兴什么样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