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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

第二章 婆氏

美姬妖且闲 袖唐 4716 2011-02-23 15: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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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妆院并不大,结构也简朴,站在院门口能一眼看进大厅,令人一点旅行的欲望也没有,白苏满身乏力,也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塌上。

  还好,屋内倒是部署的素雅温馨,嫩黄色的帷幔,每一件家具都是精工细琢、镂花繁复。塌几上铺着一张纯白虎皮,温暖而华美。而且白苏注意到,不管是外厅照旧内室内,墙壁都有水墨画作为装饰。

  在这里修养了八天,四个婢女轮番看守,比看监犯看的还紧,险些是跬步不离,也不让白苏出去。

  头三天婆主事过来探望两回,之后就没人再来看她了。

  每次白苏都是缄默沉静,婆主事说的话也不多,白苏只知道她姓婆,是女夷族人。

  这两天白苏嗓子稍微好了些,能忍痛说出几句话来,声音嘶哑的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想想,应该是喉咙受伤的原因,过些天,许会好些。

  起初白苏不敢跟任何人讲话,她虽觉得身体隐隐残留原主人的本能,但是心理上对这个时代的说话造句很不适应,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原主的影象,怕被人看出什么不妥。

  所以至今为止,关于自己这身体的身世,还知道的少少。只知道她叫白素,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两个妹妹。

  可这样下去也实在不妥。

  白苏觉得自己需要努力的去适应这个社会,便想和那些侍婢套套近乎,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这四小我私家,白苏问什么就只会回覆“是”或“奴婢不知”,其余时间就宛如木桩,规行矩步的跪坐在榻前两侧,除非白苏示意要做事,否则就像没有生命似的,一跪就是一天,就连离开的时间也绝不会凌驾五分钟。

  难道她们不会觉得腿麻?

  白苏在徐徐适应自己穿越的事实中,也险些无聊的要瓦解。她从前虽然经常宅在家里,但也受不了无所事事,甚至连自言自语都不敢,只能对着屋顶发呆。

  “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雅致。”白苏躺在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劈面墙上的那副兰花图的题字念道。原主人还真是个矛盾的少女,喜欢这么嫩黄的颜色,偏又喜欢孤苦清高的兰花。

  那落款用的是篆体,白苏从前学书法的时候认得一些,恰巧这句话里的字也都不是很庞大。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衣着、部署和文字都很像春秋战国,可是明显要比那时候发达的多......

  白苏凝着那些字,心中一动,付托跪坐在榻前的婢女道,“取一本书来。”

  既然从婢女口中问不出什么,那就看书罢!所谓知识就是力量,看这么多的字画,想来那白素应该是个有文化的少女。

  “是。”婢女顿了一下,问道,“小姐想看哪一本?”

  白苏想也不想,直接道,“自然是最厚的,哪本厚就取哪本!”常理来说,越厚的书,信息就越多。

  婢女应声退了出去。

  纷歧会,一本厚实的书册就交到了白苏手中,这书确实够厚,比百科全书不逞多让。

  泛黄的纸张厚而粗拙,白苏满心欢喜的掀开书页后,傻了眼——竟然都是篆体。

  本以为画上用篆体不外是为了美观,或者小我私家喜好,现在看来,预计这时代只有这么一种字。充其量只分大篆小篆什么的,总之都是篆体。

  满纸小篆,看的人头脑发涨。

  虽然她学书法时也认得一些,但要她把篆体当印刷体来看,委实很有难度。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最终也只好决定将这本书当做识字的工具来用。

  青铜镂花香炉中檀香冉冉,嫩黄帷幔被窗缝漏进来的东风拂动,白苏斜倚在塌上看书,轻轻拧眉,神情专注,宛如一位才情斐然的闺阁少女。可她心里却不如场景这般宁静,看了一早上的书,仅仅知道这书名叫《雍记》,里面总共认识三十几个字,基础不知书里写的是啥。

  她正认真推测着一个圈圈庞大的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苏顿了一下,继续自己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总是这样优雅从容的脚步一定是婆主事。

  果否则,门口光线一暗,走进来一个高瘦的中年女人,依旧是暗绛色深衣,领口袖口和腰带处纹有不知名的玄色藤蔓图案。

  她走近榻前,在劈面的软垫上跪坐下来,淡漠而优雅望向白苏,目光在掠过白苏手上的《雍记》时,微微顿了一下,开口道,“三小姐居然开始看史书了,很好。”

  白苏放下书册,朝她微微一笑,照旧不答话。心里暗笑:我连字都认不全,哪知道它艰涩难懂啊!

  婆主事唇角浅笑,看起来少了几分刻薄,“历经生死之后,小姐的性子沉稳不少,老爷如果知道,一定会深感欣慰。”

  白苏不知该怎么回覆,只好点颔首,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看上去平白的多了一丝傻气。

  “三小姐。”婆主事语气严肃,身子向前微倾了倾,正色道,“我将你自杀的事瞒了下来,只说你偶感风寒,但半月之后的考校依然不行缺席,这次老爷将从你们四姐妹中挑选一人献给风华老爷子,而你大姐白絮已经是柳家的......”

  婆主事突然顿住,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锋,“机不行失,定要好好体现才是。”

  白苏心思敏捷,知道此话的重点不在那风华令郎身上,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住口:自己被柳家退了亲,婆主事约莫怕触及伤心事。可是让白苏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白絮也要嫁给柳家呢?

  而婆主事是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口不择言?白苏心中一滞,莫非她在提醒自己,这件事另有隐情?

  “是大姐.....”白苏操着嘶哑的声音,用一种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语的口气说道。

  这是白苏同婆主事说的第一句话。

  婆主事知道白苏听懂了,却些惊讶于她不切合年龄的冷静,和迅速且得体的应对,但面上却依旧是万年稳定的漠然,答非所问,“考校之事要放在心上,你虽然身体抱恙,但琴棋书画不行疏弃,明日我会过来亲自教你书法。”

  不是说女子无才即是德吗?怎么偏是这位老爷还要这么尽心的培养闺女呢......

  白苏犯难了,考察琴棋书画?

  “书、画”是她懂的,前世书法就是个半吊子,现在连篆体都认不全的情况下,就更是不值一提了。而画,白苏学了十几年,最终也靠它考上了不错的学校,学习园艺专业,厥后又进修园林工程,这些都离不开绘画。国画和西洋画,她都懂,不管有没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那水平是无需质疑的。

  婆主事见白苏皱眉思考,也不再多话,朝白苏欠了欠身,便起身离开。

  她刚刚出门,屋内四名女侍齐齐膜拜,又是那种前额贴地、臀部高高隆起的跪法,齐声道,“恭喜小姐,能得婆主事亲自教导!”

  白苏回过神来,心中微感惊奇,难道这个婆主事还很有才气不成?她这么想便就问了出来,“婆主事书法很好?”

  右边为首的女侍抬起头,神情也有些惊奇,“小姐不知?婆氏是尚京书法之最,老爷花了大价钱才请来她做主事呢!”

  “婆氏只教授礼仪品德,至今还从未教亲自教过书法。”另一婢女满脸喜色的接口道。

  这些天的相处,她们也知道白苏不是难以相处的主子,徐徐的都不再拘谨。

  白苏抿唇一笑,看来婆氏是很看好自己了?要是她知道自己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那张一向淡定的脸上会是什么心情呢?

  白苏心情稍微明朗了些,把刚刚拿上手的书又丢下,随便指了两个婢女,“陪我出去走走。”

  再这么闷下去她绝对会疯。

  刚刚得了喜事,白苏又带上了照顾的婢女,也没有人再劝阻。

  那两个被点到的婢女连忙爬起来,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白狐裘给她披上,盖住白玉脖子上乌紫的淤痕。白苏苍白的小脸被白色狐狸毛映衬的愈发透明脆弱,似乎风一吹就要散开是的。

  纵然已经近四月了,雍国春季里的风照旧有点尖锐,风里夹杂着不知从那边卷来几瓣桃花,白苏站在成妆院门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成妆院其实就是在白府中用青石砖隔出来的一个小院子,院内光秃秃的,实在没什么可看,可是一米五宽的院门却是用一种蛋黄色的木料制成。两扇门,均是整料。白苏惊讶的摸了又摸,以她对植物的认识,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黄杨木。其实普通的黄杨木也不算珍贵,可是它极难生长,有这么大的整料可就值老钱了!

  真有钱呐!白苏边叹息着边缘着石板道而行,她不识路,只能走到哪儿算哪儿。

  白府的院子结构很工致,都是直来直去的门路,虽然院落特别多,但她也不至于迷路。

  在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之前,白苏不愿靠近人太多的地方,所以带了两个侍婢朝去后园走走。越走白苏越是心惊,这哪里是府邸后院啊,简直是占山为王!白府的后面竟然就是几座连绵起伏的山丘。

  这山丘不高,可是植被茂盛,且丝毫没有人工的痕迹,明显只是山野而不是园林美景。

  身后侍婢见白苏又要往前走,慌忙阻止道,“小姐,止步吧,前面多有野兽出没,不行再向前了。”

  白苏点了颔首,预计是这时候家禽种类不多,贵族都喜欢占山,从中猎取肉食。

  她正转身要返回的时候,突然察觉脚下绵软,这种熟悉的触觉......是踩在茂密植被上,白苏低头端详,却见脚边地上长了一丛丛小灌木,虽然叶子枯黄,却依旧能辨出其特点,椭圆形叶子边缘有钝齿,新抽出的芽梢呈白绿色,隐隐散发兰花香气。

  ——居然是白芽奇兰!

  这种茶树一般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白苏心中雀跃,忙对身边两个婢女道,“快去找些挖土的工具来!”

  “是。”一名婢女飞快的离开。

  白苏蹲下,对着一丛丛小灌木看了又看,嗅了又嗅,不觉间唇角扬起一抹笑,一瞬间,她似乎在植物的世界里真真切切的感受自己是还在世的,这些天的混沌和伤怀,因眼前一抹绿而消散许多。

  她正视察生长在北方的白芽奇兰与南方的又什么差异,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三妹。”

  那声音如黄莺出谷,泉水叮咚,令人闻之痛快酣畅。白苏站起身来,一个娇俏的女孩就蹦到她跟前,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灵动生动,看起来纯净之至。

  在同样微带冷气的东风里,她只穿了一件嫩黄色的深衣,双颊如桃花般粉嫩柔媚,曲线娇美玲珑,满身散发着青春气息,整小我私家宛如春天里破土的嫩苗,而白苏则是裹了一个厚厚的狐狸裘,面色苍白如纸。

  白苏看着这少女,心中没来由的喜欢,潜意识里似乎也对她很有好感。

  白苏身后的婢女垂首道了一声,“见过珍女。”

  原来这少女正是白苏的二姐白珍。

  “三妹,你病了?”她皱眉盯着白苏毫无血色的脸,不无担忧的道,“你自幼是身体孱弱,父亲向来特别敬服,数年没有大病,怎么这才几日不见,你竟病成这副摸样!”

  她怒气腾腾的瞪向白苏身后的女侍,正要责备她们没有好好照顾白苏,但怒气还未及发出却突然凝结在脸上,酿成疑惑,“我怎么未曾见过你?三妹,你的贴身侍婢哪里去了?”

  后半句话却是对着白苏讲的。

  白苏心里微微顿了一下,想到那日婆主事下令灭口,或许灭的不止是那个医者,而是所有知情人。那么,五天前在桃花林里跪在地上哭泣的一群女人,也都被灭口了吧。

  白苏悄悄叹道:白素啊白素,你看你上个吊,造下几多孽啊!

  但仔细想想,也正是因为白素自杀,她才有时机重生啊!一想到自己的重生是这么多条命换来的,白苏嘴里就一阵阵的发苦,胸口堵的喘不外气来。

  她纵然万般纠结,嘴上却还得给珍女应个理由,“我这几天染了风寒,一直昏昏沉沉,醒来就不见她们了。”

  听着白苏嘶哑的声音,珍女点颔首,显然已对这个解释相信了八九分。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荒芜无比,又有野兽出没,而珍女身后却没有一个婢女,这令白苏很是奇怪。

  珍女脸颊上浮起一层红晕,眼神有些忙乱,“我,我只是随便走走。”

  正在这时,白苏遣去取工具的婢女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铁锄。婢女见到白珍,忙行礼,“见过珍女。”

  白苏也不想多过问别人的事情,兀自接过锄头,要去挖那些茶树。婢女忙拦了下来,“小姐要做什么?付托奴婢来做吧。”

  “你不会挖的,我先教你。”白苏边说边熟练的挥舞锄头。

  珍女奇怪的看着白苏,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还对花卉有研究。

  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铁铲,锄头也又钝又重,她只是挥舞几下锄头而已,额上便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即便茶树生的不大,白苏勉力连根刨出一棵时,已经感受脚下虚浮,原本苍白的脸颊现在更是毫无人色。

  白苏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小姐!”两名婢女齐声惊呼,慌忙扶住她。

  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比患有心脏病时还要弱上几分。

  珍女也一下子慌了手脚,不外到底是白老爷致力栽培的名门贵女,她只是忙乱片刻又恢复镇定,随手指着一个婢女道,“你,快把素女扶回成妆院!”

  见另一婢女也要上来资助,素女气急松弛的道,“还不速速去叫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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