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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

040 各房反映

清朝出阁记 席祯 3166 2012-07-17 10:21:39

    一得知主母再度有了身孕,费扬古的三房妾室各有差异的反映。

  “秋香院”里,沈丽秋一大清早就摔了两盏茶碗。自己被禁足半年,对方却怀上子嗣,若是有幸诞下嫡子……哈……她哪里另有时机获得老爷的荣宠?

  “柔儿,记着,你一定要加紧练习琴棋书画,让阿玛对你另眼相看……这样,兴许娘另有时机……知道吗?”

  …………

  “格格已经六岁,若是再得个嫡子……福晋,真是个有福的……”

  ”夏荷院”里,夏氏幼珍正与隔邻”莹雪院”的水氏莹莹聊着这件大清早就传遍府邸的喜事。

  “你羡慕什么!好歹另有齐郞在,我呢?呵……会生蛋的母鸡都比我来得有用。”水莹莹苦笑着呛声道。

  福晋不愿回和园管事的三年,这府里的三房妾室,明面上看着是沈丽秋风物自得,实则还不如有子万事足的夏幼珍。

  “你也别灰心。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夏幼珍搁下手上的针线活,拍拍水莹莹的手背,抚慰她焦躁不安的心。

  她是未曾再指望老爷入她的院落了。生了齐郞后,她的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之前老爷看在她为他诞下子嗣的份上,还会来这里坐坐。自从福晋搬回和园,与老爷重归于好后,她就没再见老爷踏入“夏荷院”半步。

  幸亏她有齐郞,每日里陪他认字游戏,日子倒也充实。

  经过数月前溺水一事后,她越发看淡了后宅争宠,只想着将唯一的儿子拉扯成人。

  “呿!怀上?莫说我一小我私家不行能,纵然老爷肯进我的院子,也不见得就能如愿……医生说了,我这辈子……没子嗣的命……”说着说着,水莹莹哽咽到险些难以成句。

  “你是说……老爷他……也没去你哪儿吗?”夏幼珍消化着刚从水莹莹口里吐出来的字眼,呐呐地问道。

  “是呀。自打福晋搬回和园后,就没来过了……呵……这就是身为婢妾的命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算了……如今,我也不奢求什么了,只要老爷别休了我就好……”

  “没想到,老爷对福晋这般用心……”夏幼珍嗫嚅地增补了一句。心头涌上千般滋味。哪个女人不希冀自己才是男人心里眼里的唯一呢?虽然早知道,自己绝不行能是老爷的“唯一”,可如今看来,”之一”也将不行能了……

  “也是……若你我也有福晋这般的花容月貌、娇柔气韵,说不定老爷也早对咱俩死心塌地了……”

  “老爷不像是贪恋美色的人……”夏幼珍并不觉得老爷与福晋的情感好,归因于莹莹口里的原因。

  “开个玩笑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我真会自怨自艾了?不会啦……不是说要上梅山别院踏青吗?我呀,准备求老爷,允许我长住别院不回来了。”

  “莹莹……”夏幼珍愕然,“听说那别院离京城远着哩……”

  “远才好呀,一年半载回来一次,叙叙旧,唠唠嗑,各人你客气我客气,省得经常晤面还相互看不顺眼……”水莹莹挑挑眉,抬头朝“秋香院”的偏向看去,沈丽秋对她们几个有多忌惮,她可清楚的很。

  没有子嗣的拖累,她大可潇洒地前往别院独自生活。说不定,那里的日子可比这里有趣多了。

  …………

  “额娘,您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说要您多歇着吗?”见敏容在夏儿的搀扶下,小心地走上二楼,槿玺好一阵紧张,忙不迭滑下椅子,跑至敏容跟前,扶住她。小心地搀着敏容在书房的软榻上坐下。

  “你们别一个个地都这么紧张,医生只是说多休息,可没说不让我适当走动。额娘我又不是没怀过,否则,你是从哪儿来的呀?”敏容见状,可笑所在点槿玺的额头,心里则甜滋滋的。

  自老爷知晓她有身后,申饬府邸上下,一律不许来打扰她,但凡有事需要请示,统统向他禀报,也没将权下放给任何一房姨娘妾室。如此一来,真正是忙坏了他。

  “女儿是担忧额娘……医生也说了,这头三个月是危险期,千万要小心着些。”槿玺担忧地皱着眉,像个小大人似的唠叨,让敏容忍不住掩嘴偷笑。

  “额娘——您还笑我!”槿玺见状,跺脚嗔道。她可是私下问医生讨了不少安胎的方子,希望让敏容能顺顺利利地诞下这个宝物。

  “好了,女儿这么心疼额娘,额娘开心着呢。今儿个,我也是有事找你……”敏容说到这里,顿了顿,专注地盯着女儿说道:“玺儿,记得额娘与你说过的,关于你郭罗玛法的事吗?”

  “女儿虽然记得。他们……照旧不愿原谅额娘是吗?”槿玺见敏容似是有话与她说,索性也在软榻上坐下,轻柔地抚慰着敏容的背。

  “不是……”敏容柔柔一笑,握住槿玺的小手,“他们……想要来接我们娘俩回去小住一阵子。”

  “额娘不想去?”槿玺一语中的地问道。

  “不是不想……选秀的日子快到了,你凝静姑母托了郭罗玛法,此次前去,肯定想说服额娘让你阿玛着力……也不想想,依你阿玛的性子,哪里愿意为纳兰家的远房堂亲做这些不切实际的通融?至于我,宜妃娘娘……就算性子再豁达,也不希望**再添新人……而我,也不想找她通融,不是我自己的子女,我不会为任何人再去找她请托说情……更况且,选秀好比嫁人,不是眼前鲜明亮丽,就一定是好的……万一……一个欠好,会抱憾终身的……”

  槿玺支着下巴,从她倒豆子似的絮叨里听出她眼下的心情异常降低,想必被前来传话的人气得不清。

  纳兰家的势利与无情,她已经见识过不止以回了。

  正月里随敏容去纳兰家贺年,人没见到,礼倒全数收下。

  隔了几日,纳兰家只遣了个嬷嬷来递话,说老爷子身体欠好,需要静养。敏容一听,又让那人随身捎去了不少上好的调治药材,一干私房钱也全数贴入了纳兰家。

  如此倒也而已,究竟血缘关系割裂不了。亲情再如何淡薄,该慰问该孝敬的礼数,这些年来,敏容一概不少。

  只可惜,在槿玺看来,这些礼数,就算是砸到河里,也会荡起几圈涟漪吧,可入了纳兰家的口袋,没有相应的回报也就而已,时不时地还要上门来索取。恰似自制娘欠了他们似的。

  只因她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婚姻?嫁给了她想要的男人?就该一辈子为这件事不停地赔偿他们?

  够了,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她的!

  生母早逝,在纳兰府里受尽欺凌也就而已。甚至还想将她嫁给六十岁的和亲王做不知第几房的小妾,只为了想给她那个不求上进的同父异母之兄长谋个好出路。被敏容请托宜妃求圣上指婚的旨意吓愣之后,纳兰家上下均气得扬言要与她断离关系,当没她这个女儿……亲情的寡淡,最后如数体现在妆奁上。

  也因此造成了费扬古的误解。以为敏容是不得已才嫁他为妻的。虽然他看重的并不是妆奁的几多,可通过妆奁,着实可以看出所嫁人家对女儿的疼宠以及对女婿的认同。

  究竟,哪个满洲女人出嫁,没有满满三十二抬以上的妆奁?况且嫁的照旧朝廷武将,二品大臣。可敏容嫁入费扬古府邸时,只有二十四抬,其中大部门照旧松松垮垮的填充衣物,那照旧敏容自己买的布缝制刺绣的出来的……

  唉,槿玺思及此,忍不住握紧敏容的手,轻叹道:“额娘,你为他们做得已经够多的了,别再背负着这些过往来委屈自己。”

  “玺儿……”敏容轻叹着转转头,“你明日陪额娘走趟纳兰家,半日就好,额娘想将话讲清楚,今后,真的不想再为他们的事烦心了……”她轻抚着小腹,第一次,决定做出这个在她认为极端自私的决定。

  “好!我会掩护你,也会掩护弟弟。”槿玺闻言慎重所在颔首。

  “噗嗤”,沉郁了泰半日的敏容,被槿玺这句话给逗笑了:“你怎么净与你阿玛一样,执意认定额娘肚子里的就一定是弟弟呢?难道不行能是妹妹吗?”

  “呵呵……额娘,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认定他是弟弟,他就一定是弟弟……不信?咱们打个赌……”槿玺皮皮一笑,她确实希冀敏容这胎怀的是儿子,那样,她才气心无旁鹜地在年满二十五岁出宫后,放心地离开乌喇那拉府邸,闯荡自己的自由天地……

  “你哟!越来越鬼灵精!也不晓得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说辞。”敏容轻笑着捏捏槿玺的鼻尖,疼宠地说道。

  “无论从哪里学来都好,只要额娘开心。对了,额娘,这些帖子里的字我都认得了,改明儿再去琉璃厂买些字帖可好?”

  “行啊,明儿个从你郭罗玛法那儿回来就去琉璃厂。”敏容爽口地允许。女儿通过字帖练字识字,她有什么理由差异意?

  “对了,这阵子你两个哥哥正忙着考国子监,别动不动就去打扰他们,有什么不认得的字,尽管来找额娘。”敏容想到这事儿,赶忙付托女儿。

  “知道了。”槿玺颔首应道。之前经常去找齐恪齐琛兄弟俩,也是为了掩盖自己识字的真相。如今他们正为未来努力,她自然知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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