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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

032 添妆

捡枚杀手做农夫 席祯 3430 2012-03-22 20:00:13

    自从两日前与林司曜捅开两人之间那层朦胧的恋意后,一切都将结婚的准备如数搬上了接下来仅有的两日日程。

  幸而,她有偷偷将两人的喜袍、喜帕绣好了,否则还不得更来不及。而苏水潋不知道的是,人家林司曜早就知道了,应该是说在她刚买来大红绸缎的当天,他就发现了。只是怕她怕羞不止,没有明说而已。

  这两日,苏水潋再度去布店搜罗了一圈,挑了几匹喜庆的缎面、帛锦,赶着时间绣了两幅鸳鸯戏水、牡丹连理的祥瑞被面,和一对同花色的两人式长款枕套、枕巾。给两人又添了一套结婚后穿的曜紫色锦缎新衫。

  还抽闲去了趟棉花铺,定做了盖被、垫被,薄、厚各两床。至于冬季穿的棉服,苏水潋只给两人划分定做了两身棉里子。至于外袍,自是她亲自来绣图、缝制了。

  这几日,虽然新居都部署妥当了,但是他们两人晚上照旧回的客栈,越日一早再过来收拾扫除。新居,他们想择着吉日迁入。如今既是要并着结婚一起,更是要庄重地留到吉日。

  故而,两只狼崽也没有跟来。因为,林司曜托冯老六造的大狗屋直到昨日才刚刚做好。被安置在后院樱桃树的南侧。

  客栈的掌柜夫人得知两人这几日就要结婚并搬新居,特意嘱咐她与两个儿子要上门讨杯喜酒喝。

  思及此,苏水潋两人才想到还得办酒席。

  原来想着两人在这里都是孤苦伶仃,有没有酒席无所谓,只要下个厨房,炒两只热菜,再温壶酒,就成了。可如今,劳婶、掌柜夫人都发话了,要来喝喜酒。岂不是要另行部署了。

  于是,林司曜找了冯老六资助。冯老六自从接了两次活计、白拿了不少好木料后,就很谢谢林司曜。一听是喜事上的忙,他二话不说,就立即着手去办了。

  …………

  八月初七。天气晴好。

  苏水潋将红丝线搓成了粗细、是非均一致的大红穗子,一一绑在家具上。连凳脚都不放过。还将刚从劳婶那里学会的喜字窗花贴上了各扇门窗。

  至于林司曜,则再一次绕着宅院走了一遍,仔细检查着院内另有什么需要却没有准备好的物什。刚走回樱桃树下,就见劳婶领着五六个婆娘,笑盈盈地沿着村道一路走来,纷歧会儿就敲响了自家的院门。

  “林令郎啊,苏丫头不在吗?”

  劳婶见开门的是林司曜,下意识地院子里望了望,有些紧张地问道。

  林司曜点颔首,让开身让她们进来:“在里面。”

  劳婶示意身后几个婆娘一起进门。一行人面对气质冷浚的林司曜,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一群婆娘你推我搡地进了院门。

  看着眼前迥然差异于自家气势派头的精致院落,这些婆娘们就啧啧地赞美开了,聊到起劲时浑然忘了跟在她们身后的林司曜。

  一行人叽叽喳喳地进了主屋,正碰上听到声响从卧房出来的苏水潋,就七嘴八舌地赞开了。

  “闺女啊,你这屋子部署得真好。”

  “是呀,想不到苏女人的手艺这么巧!瞧这戏水的鸳鸯,多活龙活现啊!”

  “还别说,你瞧瞧这布帘子,虽说咱家也有这种棉布做的布帘,可是一经女人的手,怎么就变了个样呢。”

  “我看着那个卷帘子也不错,丫头,下回可要教教我怎么做的,咱也好回去向家里那口子炫耀炫耀。”

  “啧啧,你们发现没,一进这屋子,哪里另有是在繁花镇上的感受啊,活脱脱就像城里的大户人家了。”

  …………

  苏水潋被她们赞得红了耳根,一边招呼她们入座,一边想着去厨房里泡壶热茶来。正欲出卧房,却见林司曜已经拿着仿青花的洁白瓷茶壶进来了,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串单耳茶盏。

  “令郎真是好贴心,净怕女人累着了。嘻嘻……”其中一名婆娘见状笑着挖苦开了。

  “你还别说,这林令郎真的能干!闺女是个有福的!”劳婶一听周家婆娘打趣苏水潋,也笑着赞了一句。

  苏水潋不由得朝正走出卧房的林司曜望去,正对上转头回视的他,四目相对,皆是凝聚的柔情。

  周家婆娘偷笑着推推劳婶。其余婆娘也都偷笑不已。羞地苏水潋脸上的红晕扩散至了耳脖子。

  林司曜见状,轻扬着嘴角出了卧房,继续巡视检查院子去了。

  “好了,不要闹了,老脸厚皮的,没见闺女都羞煞了嘛。”劳婶见林司曜出去了,想到正事,招招手示意其他几个促狭不止的婆娘停了嬉闹。

  “对了,闺女呀。今个儿我们几个过来,是这样的。这闺女出嫁吧,总得有人添妆,那寓意祥瑞。如今,你们俩都没家人主持,这几天我也思忖着,要不由我们几个给闺女你来添份妆礼。你看可好?”劳婶轻轻拍着苏水潋的手背,微笑着提议。

  确实,农家小户的,闺女出嫁就算妆奁不多,但三姑六婆的添妆不少。不见的很珍贵,但胜在寓意:广结缘多积福。

  苏水潋一听,另有这样的民俗,自是颔首应允:“照旧劳婶替我着想。只是,就要麻烦诸位婶婶了。”

  “哪里的话。咱们呀,都和劳家嫂子一样,家里也都是有闺女的,下次闺女出嫁时,女人也来添份妆礼就成了。哈哈……”爽直的田家婆娘直接了当地解释给苏水潋听,示意她甭在意。

  她们听劳婶提出想来添妆的建议后,心底早就打过算盘了。这苏水潋家可比自家殷实多了,下次自家闺女出嫁,不说添出去的本定能捞回来,说不定还能多些饷头呢。于是,这不,劳婶连喊了五个婆娘,没人不愿意来的。

  “自是应该的。”苏水潋浅笑颔首。不说此外,光凭她们这份热心劲,下次还妆时也该丰盛些。

  “那成。咱们呀,先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待过了午时就来给闺女添妆加彩头!”劳婶见苏水潋开心地应允了,也就招呼着其他婆娘回去准备妆礼。

  “哎呀,劳嫂子急什么!咱先走走女人家的院子嘛,出去也好气气那花家婆娘。”田家婆娘唤住劳婶,转头笑着对苏水潋说道:“你不知道,那刘氏真真可恨。一得知你买了村长家的老宅,逢人就说:那宅子哪能住人呀,买那破宅子还不如租了我家的偏房划算呢。十五两,啧啧,买了个破宅子。真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田家婆娘声情并茂地转述了花家婆娘随处宣传的话。

  苏水潋闻言,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买房一事,自己算是与那刘氏结下梁子了。可问题是,那毁约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传到外人耳里,不知情的,还道是自己惹了花家不痛快了呢。

  是了,虽然不痛快了。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捞不到,里子面子都剥光了。花家婆媳俩的心里自是长疙瘩了。如今若是知道苏水潋居然把一座摇摇欲坠的破落老宅,革新得这般清新洁净,部署得这般大气、雅致,自是抬不起头继续说道了。

  …………

  下午申时,劳婶与其他五个家里都有闺女待嫁的婆娘准时来到了苏水潋家里。

  哦,忘了提一句,当初林司曜付托冯老六做了块扁额,以正楷刻上了“苏宅”挂在院门上,楞是被苏水潋给摘了下来,说什么要挂也该挂“林宅”嘛。结果,索性啥都没挂。

  六人特意换上了簇簇新的衣裳,每人的臂弯里都挽着一个肩负,或大或小。

  劳婶让林司曜取了个新的大面盆,搁在卧房的圆桌上。

  六人边说着祥瑞话,边从各自的肩负里小心地取出添妆礼。

  “闺女,你也别见笑。劳婶我添的俗了点,不外日后也是要用到的。”劳婶边说边拿出她肩负里的一竿带着秤盘的秤,小巧精致,想必是她那铁匠大儿自己打的。

  “是呀,咱们呀,添的就是个祥瑞。”第二个添妆的是田婶,添了套她家那口子——田豪富自己打造的香木梳蓖。巨细纷歧、齿距差异的六把,装在一个同样是香木做的盒子里。煞是雅趣。苏水潋开心地谢过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喜欢的是打琢精致的小玩意儿,对咱们这些实用的倒是看不上眼了。”劳婶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说得苏水潋委实欠美意思。

  林司曜闻言,眼里闪过满满的笑意。可不是嘛,想她当月朔小我私家在山林里都能自得起乐地雕出艺术品似的木筷子、木汤勺呢。

  “我呀,添的是自己绣的荷包。不外,看了女人自己绣的活计,都欠美意思拿出来了。”何家婆娘林氏的绣工原本是繁花镇公认最好的。不外,自晌午看了苏水潋绣的被面枕巾,那真真是差距太大了。回去一个劲儿地犹豫,是否还送荷包。只是,自家似乎除了荷包,还真没其他物什可以拿脱手的了。

  苏水潋在劳婶的介绍下已经认识了她们。自是知道她就是繁花镇绣活最精彩的婆娘了。

  “何婶,别这么说。我很喜欢这个荷包。原先那个已经很旧了,明日刚恰好可以用您送的这个。”苏水潋腼腆地接过绣着翠绿连理枝的荷包,真心地谢过何婶的添妆礼。

  “女人,我家没什么手艺,就送件这个吧。别见笑就好。”说话的是住在苏水潋家不远的方家婆娘。她家老少都是下地的,故而送的是一大包颗粒丰满的种子。里面险些囊括了这里能种的种种粮食种子,包罗豆类、谷类、瓜果子、菜籽等。喜得苏水潋止不住地致谢。这些,还真是他们没有准备的呢。秋收之后,那两亩良田可是收归自家所用了,确实该预留种子了。

  剩下的汪家婆娘和水家婆娘送的都是首饰。一个是一根雕工精致的檀木簪,一个是一对秀气的珍珠耳坠。

  苏水潋都喜不自禁地谢过了她们。她素来喜欢简朴的首饰。当初肩负里那几件的耀人眼的首饰都被她想也不想地压入了箱底。这段时间戴的一直都是七月七那日林司曜送她的简朴玉饰。

  “瞧瞧这丫头,见着什么都是好的。”劳婶见状再一次打趣她。惹得众人都笑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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