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峰将烧饼往怀里一塞,急遽跑到大树边目光锐利看向四周,完全没有发现容娴的身影。
“你找适才那个小女人?”在大树后面的乞丐问道。
王子峰目光如刀,锋锐地刺了已往:“你如何知道我在找她?”
乞丐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你们一起走过来的。”
王子峰一滞,语气焦急道:“那你知道她怎么不见了吗?”
乞丐敲了敲面前的破碗,体现意味十明白显。
王子峰缄默沉静了下,哆嗦着手拿出一个烧饼放在碗里,心痛的说:“说罢。”这年头出来打探个消息都不容易啊,不是自己人就是难搞,要起酬金来绝不手软。
乞丐满意的拿起烧饼大口咬了下,这才边吃边说:“那小女人自己走了,我只听到她嘟囔着说什么‘还真是好甩掉啊’。”
王子峰:!!
王子峰:……
他已经维持不住微笑了,他从怀里又拿出一块烧饼递给乞丐,神色狰狞道:“这个也给你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法式坚定的朝郊外清幽谷而去,顺便还拿出适才咬了一口的烧饼吃了起来。
至于那位大人……
呵!
甩掉下属的屑上级不配吃到这么好吃的烧饼。
清幽谷外,容娴看着四周萦绕的瘴气,煞有介事的说:“唔,这瘴气看上去是毒师的手笔啊,还真是一位天赋极佳的使毒妙手呢。”
她将初雪抱着与她面劈面,神色认真的问:“初雪,你觉得我们一起进去玩儿,会不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木偶没有应声。
在外人看来无疑是疯的很厉害的容娴笑容辉煌光耀的自说自话道:“啊,你也觉得这个主意很棒吗?那我们一起进去玩儿吧。”
她抬步就走了进去,等王子峰赶来时,正悦目到她被瘴气淹没的身影。
王子峰:“……”
王子峰瞳孔一缩,震惊极了。
清幽谷很美是没错,但因毒气横生,再加上里面有些危险的工具,好比毒蛇之类的,这才让人避之不及。
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直接走了进去,她就不怕被瘴气毒死或者被毒蛇咬死吗?
王子峰无奈的拿出一粒解毒丸塞进嘴里,立刻朝容娴的偏向追了已往。
无论如何,都得将人在世带出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都行!
容娴走在清幽谷里,越是朝里面走,瘴气越是浓郁。直到到达某个界限后,瘴气蓦地消失。
入眼处是一片鸟语花香,种种各样鲜艳的花儿争相竟放,花香十分惑人。
容娴低头看去,便见那些花枝下方是种种各样的尸体,有鸟儿的,有蝴蝶的,也有蛇虫鼠蚁的……
“真是个风水宝地啊。”她忍不住夸赞道。
这些花都带有剧毒,它们通过花香诱惑生命来到身边,越是靠近它们中毒越深。一旦接近了它们,便会被它们叶子上的毒刺刺中,成为本体的养分。
当她照旧藜芦医生时,也培育过不少呢。
容娴一时间见猎心喜,走上前将这些成熟的宝物敬服地收了起来。
凭借直觉找过来的王子峰衣服有些破,脸颊上另有一道血痕。
他捂着伤口走进来时,第一眼便发现了穿梭在花丛中的小身影,那身影忙忙碌碌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前提是她不是采摘那些花。
王子峰一见她手里的花儿,差点没昏已往,他靠着过硬的意志力硬生生挺过来,嗓音大到破音:“大人,快出来,这些花有剧毒。”
若没看错,其中有一朵是让人心里咯噔一跳的断肠花吧??
容娴手里还捧着拽着一只黑褐色的藤蔓,闻言侧头看来,绝不意外是王子峰追了过来。
她笑容明媚道:“子峰,你看着藤蔓,多有精神啊。”
王子峰神色木然的看着她身后摩拳擦掌想要将人绑起来的藤蔓:“啊,确实很精神呢……”
再精神点你我就没命走出去了。
他身形一晃,便要朝花丛飞去。
“站住!”容娴立刻高声制止,“不要打扰我和这些小可爱相处。”
突如其来的话让王子峰差点闪了腰,他不由得停在原地,傻眼的看着容娴随手抓起藤蔓一扯,便将藤蔓连根拔起。
王子峰:……这感受似乎是在做梦。
随后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惊呆了。
只见容娴一手一株花,将花丛种种各样的毒草毒花全都扯了出来,然后将这些工具连根带泥放在地上。
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腰,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热情洋溢的冲王子峰道:“子峰快来,将这些宝物收进你的储物空间里,拿回去我要送给师父当拜师礼。”
王子峰:“……这就来。”
他一边收拾这些毒物一边忍不住想,虽然是小只的大人,但到底是从总部出来的,有些底牌在身,无惧于这些毒物。
不外送师父毒药当拜师礼,是不是不太对?
或者是那位师父喜欢这些毒草呢。
说服了自己后,他觉得自己适才实在太过大惊小怪,照旧历练太少。
就在这时,王子峰一拢剩下的毒草,身形快速一闪来到容娴身边。
他周身气势凛冽对上来人,眸光森然冷漠。
“何人敢阻挠流光楼服务?”王子峰声音降低的质问道。
面前很快便泛起三道身影,二男一女,穿着精致,年轻富足,似是各人族里出来的。
头戴玉冠的男人戏谑的说:“这不是王掌事吗?许久不见,怎么有空来这清幽谷纳福?”
王子峰面无心情道:“宗门秘密,无可见告。左右几人适才突袭我,是否想与我流光楼为敌?”
王子峰与一行三人坚持着,他警惕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唯恐容娴受到半点伤害。
穿着红衣的女子淡淡道:“掌事说笑了,我们可不敢与流光楼为敌。不外是与左右有一些私人恩怨,想必流光楼应该不会追究的吧。”
绿衣的青年虚伪道:“究竟左右抢了我们家族栽种的噬魂花,我们好不容易等到它成熟了,却被左右摘了果子,一时气恼脱手重了些,又不小心波及到小孩子,也情有可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