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然跪着爬到林晏清身前,深深磕了个头。
“父亲,此事儿子确不知情啊!儿子之前只以为是刘介小打小闹贪墨了点,并未多问,儿子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林晏清看向趴在厅堂后背皮开肉绽的刘武。
“刘武,二夫人贪墨银两的事另有谁知情?”
刘武疼的全身冷汗,嘴角干裂,强撑着抬起头。
“禀太傅,巨细姐说姑爷和小少爷藏不住事,并未让他们二人知晓。刘家…刘家都是知道的…刘介也是我家二少爷的岳家陈大人保出来的。”
说到最后,刘武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看向刘家人。
刘家几人正要喊冤叫屈,林晏清看向刘介问起话来,基础没给刘家人说话的时机。
“刘介,二夫人还贪墨了哪些铺子?医生人妆奁铺子里所有铺面都有问题吗?”
刘介敬重道:“回太傅的话,医生人一共十家铺家铺子,二夫人换了八家,那八家账目都有问题。另外一家粮铺和药铺二夫人没碰,因为两个掌柜的有家人在定北军当差,二夫人怕动了他们被上将军府知道。另有就是…”
刘介扫了一眼刘氏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说。
林晏清:“怎么?你也想被拖出去打上一顿才肯说实话?”
刘介急遽道:“不敢!据小人所知,林家自己的铺子有三家也被二夫人换上了她的人,一家是布庄,一家墨斋另有一家信铺。”
林晏清:“刘武,这个你怎么没说?属实吗?”
刘武被打怕了再不敢有所隐瞒。
“刘介所说句句属实,小人…小人适才没想起来。”
林晏清:“你们二人可另有何事知道的没说?”
刘介和刘武直说:全都说了,再无隐瞒。
林晏清问完话,命林松叫来衙役将刘介和刘武带走。
对衙役说:回去告诉府尹,这二人若再被保,林家必将一纸诉状面呈陛下。
接下来即是商量如那边置刘氏,刘家人一直在松茂堂呆到天黑,饿着肚子回了府。
玛瑙将探询来的消息说给林锦颜听。
“听说,老太太和老太爷原本是要休了二夫人的,可是大少爷和二老爷一直在求情,刘侍郎的夫人更是跪在堂前苦苦恳求,老太太和刘老夫人本是同辈的亲家,这刘老夫人也真是豁得出去脸面。”
玉彤听的生气:“真看不出来,二夫人平时那般高门贵妇的做派,私下里竟是如此贪婪,居然贪墨了小姐这么多的银两!”
玛瑙:“还好老太爷已经和刘家商议好,让他们把二夫人私拿的银两如数送还,小姐损失的银两都能回来。”
玉彤:“那二夫人如那边置了?”
玛瑙看了眼林锦颜小心道:“二夫人以死相求,老太太疼惜二老爷和大少爷终究不忍心,松了口将她留下了。但是老太爷发话了,若要留下二夫人,二房就得分出去单过。西苑通往府里的门不日就会被封起来,二房以后都从西苑的侧门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