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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景锦

第15章 又见

春景锦 冰河时代 2114 2022-04-18 07:00:00

  沈初夏刚要低声嘱咐二人,听到乌竹致歉声抬眼,目光瞄到某人,马上亮了,“计划有变,表哥你带胖哥先出去,这里欠好走,赶忙跟上乌竹。”

  “表……”元韶安被沈初夏推走了。

  她自己也快速跳到年轻带刀人跟前,“嗨,令郎,很久不见。”

  古代带刀,跟现代带枪一样,都有明文划定,一般来说普通黎民带刀是被禁止的。只有衙役,军士,或者特殊职业才会被允许,而且要随身携带可以带刀具的令牌。

  虽然,兵荒马乱的年代除外,这时候比力乱,也没人管了。

  沈初夏见到了那个被她碰过瓷的带刀年轻人,内心一阵窍喜,也不知出于什么本能,她又讹上人家了,不外这次不是想钱,而是……

  枳实不认识眼前少年,眉头一皱,不耐烦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记不得她了,沈初夏一点也不急,低头指指腰间荷包。

  枳实低头一瞧,脸色立马变了,刀立即出鞘:“还敢贴上来,找死。”

  沈初夏马上一脸可怜样,眼神里却半点张皇也无,“令郎,最近我一直在找你,想把五两银子还给你。”

  第一次脏里脏兮扑到地上讹他银子,这次却扮富家小令郎,枳实基础不相信这种鬼话,“你想干什么?”

  “刀……”沈初夏可怜而又小心兮兮的指了指刀,“令郎,能……先挪开大刀吗?”

  沈初夏一双桃花美眼,配上白晳单纯的小脸,微微一笑,瞬间让人感受到什么叫‘明眸晧齿’,真是纯净又美好。

  枳实收起刀鞘。

  沈初夏逮到时机就把他拉进包间,“尤大人,介绍一下,我年老。”

  尤狱卒纵然喝的醉熏熏,当他目光接触到枳实时,一刹那弹跳起,“大……大……”在枳实制止的眼神中,什么话都咽下去。

  沈初夏虽然注意到这个细节,她凭本能拉的人,果真是‘老虎’,她的仗势欺人成了,但不能让他们开口,一开口,就什么都袒露了,马上又把枳实拉出来,“令郎,你肯定很忙吧,小民就不敢扰你了……”边说边推他往前走。

  她是小娘子,她不懂避嫌,枳实懂啊,原本想问问尤五啥情况,一直被她推,要避让,只好往退却,再加上忙,半推半走想想离开了。

  沈初夏不老实的叫了声:“放心,五两银子肯定还给你。”

  枳实可笑的转头看了下,同他一道的同伴促狭的笑了声,“桃花运来了?”

  “去你的,不要乱说。”他笑嘻嘻的离开了。

  尤狱卒扶着门框,一脸惊讶的看向沈初夏,变化发生的太快,他没搞明鹤发生了什么。

  沈初夏假笑,怕前面离开的人听到,低声说,“尤大人,今天晚上,我能见到沈员外郎吗?”

  “你干嘛不找他?”尤五指着前面两人问。

  “他啊……”沈初夏心道,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忙啊,再说,这是我私事,就……那个……你懂的……”

  尤五照旧觉得怪怪的,不外暂歇了对沈初夏的种种心思,没摸到对方门路,他不会轻易动手。

  “今天晚上啊……”他摇摇头,“肯定不行,我得回去铺铺路。”他也是老江湖,怎么可能让对方轻易得逞。

  “那最快……?”夜长梦多,沈初夏急了,却又不能体现出来。

  “明后天吧。”他故意说的模糊,摸少年的底。

  “尤大人,到底是明天,照旧后天?”

  对方果真急了,尤五也是人精,判定出二人没什么友爱,可能就是颔首之交。

  姓尤的神色落到沈初夏眼里,糟了,这家伙要反水,眉心一动,绽开笑脸,“稍等,适才忘了问我年老一件事。”说完,顺着枳实的偏向追已往。

  原本沈初夏就是做做样子,可那姓尤的一直站在包间门口盯着,一副不看到她与带刀年轻人说上话不罢休的样子。

  等她追上带刀年轻人时,他刚进一间包房,沈初夏左右为难要不要进去时,竟被他反手拉了进去,没站稳,差点摔倒。

  “公……”

  “适才还年老呢!”又一次贴上来,枳实绝不留情的揭穿沈初夏,对身边一个年轻人道,“厚朴,交给你了。”说完,跨上前,“爷——”

  沈初夏还没来得及跟叫厚朴的人讲上话,余光就被什么吸引,直接转头,“令郎,这么巧,我们又晤面了!”

  “……”一室侍卫都呆住。

  枳实口型问厚朴‘怎么回事?’

  厚朴摇头,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个个齐齐看向矮几后,那个生性凉薄的男人跟往常一样,盘膝坐在矮几边,肘部撑在腿上,一头长发高束,金冠玉簪,矜贵清冷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沈初夏却像跟见到多年老朋友一样热情,直奔矮几。

  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整小我私家紧张绷紧,感受小命随时乌呼,面上却还要装着年少无知、热情洋溢,倾身向前,“令郎,我帮你倒酒。”纤手端起酒壶倒满酒杯。

  季翀垂眼,那双极具美感纤手捧起酒杯端到他面前。

  他眸光良久未动。

  屏息凝气,这就是仗势欺人的下场,沈初夏手酸的就差甩杯,沈锦霖,为了能见到你,我这个假女儿可是豁出去了。

  终于,他抬眼。

  “令郎……”小娘子委屈的声音糯糯的,双眼盈动,一股子撒娇味。

  季翀眼神凉薄。

  “令郎,真的很酸。”

  叫了三次称谓,没有向上次那样变过。

  季翀伸手接过,低头轻抿一口。

  老天,出门服务十多天,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枳实直接在惊呆中没有醒过。

  季翀贴身侍从木通挥了下手,房间内侍卫跟风一样,迅速退了出去。

  老天,怎么有股跟适才那个狱卒包间一样的感受,沈初夏牙缝发凉。

  男人徐徐抬眼,望向她。

  从来在职场应对从容的沈初夏,突然跟个刚进职场的小白一样,站姿扭捏不自在,“公……令郎,是不是打扰到您了,那……那个……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还真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季翀垂眼,如千年寒冰的嘴角微微上扬,要是木通在场,定能吓掉下巴。

  “不讲个笑话再走吗?”他说,抬眼,乌发朗眉,瞳仁是纯粹的黑,在这光线下更显薄凉,嘴角上扬,却露出丝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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