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捂着伤口走进去,鲜血沾染在手指缝间,她对伙计说了几样药品,另有医用纱布碘伏棉签这类工具。
伙计挑选着药品,眼角的余光频频审察着脸色如冰地祁域川。她选好徐今所要的物品回到收银台,慢吞吞地结账,趁祁域川出去接电话时,她小声询问徐今:“小姐,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徐今看出伙计误会了,淡淡地解释过,婉拒。伙计以为徐今这是畏惧,拉着她到柜台里面,给她处置惩罚包扎着伤口,边说:“小姐,你是不是被他胁迫威胁了?”
徐今摇头:“没有。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伙计说:“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也看得出来这是刀伤。是不是他欺压你?”
面对伙计的热心徐今有些无奈:“真不是。”
伙计欠身起来,盯了一眼站在路边打电话的祁域川:“小姐,你是不是被他拍了什么不雅视频?我看见电视里面,新闻上都是这么写的。漂亮的女孩子被心怀鬼胎的男人威逼利诱,拍了不雅视频威胁威胁她们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运动。即便她们很畏惧也不敢报警。”
徐今哭笑不得:“大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他的穿着妆扮,长相气质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伙计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年头可不是披张人皮就是人了。你没看许多几何小女人被一个个男人骗得死去活来,被警方解救了,还要死要活得要给人家生孩子。”
徐今说:“他不用骗,随时都有一大堆的女人排着队想给生孩子。”
伙计叹息一声:“撒?你真想给他生孩子啊?你们这些小女人哦,只要看见帅的就走不动道了。管他是人是鬼,就往身上扑,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今想要解释,就看见祁域川挂断电话走了进来,催问另有多久?
伙计好气不气地说:“急什么?小女人的皮肤嫩得很,伤口要是处置惩罚欠好,是会留疤影响美观的。”
祁域川也欠好说什么,退到门口等着。
徐今欠美意思让他等着,说:“你先走吧,我待会打车回去。”
祁域川没坚持,转身就往外面走。伙计作声叫住他:“你还没有付钱呢?”
祁域川一脸错愕。
徐今连忙说道:“大姐,我自己付钱。”
“不行。他把你伤成这样,不付钱就想走?小女人我看你就是单纯,要是换作是我。我非报警抓他不行。”
他沉顿几秒,又一次走进店里,没与伙计盘算,单刀直入地问她几多钱?
伙计说:“医药费86.7。”
祁域川扫了付款码,付了医院费准备走。
伙计又说:“等等。你把人小女人伤成这样,好好地模样被你给划拉一刀,不得陪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徐今扯了扯伙计的衣角:“大姐,你真的误会了。他没有胁迫我什么,也没有伤害我。”
伙计不理她,觉得她就是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小女人:“你放心。这件事大姐一定替你做主。”
徐今起身,拿好柜台上的药准备走。伙计伸手拉住她,死活不让她走。
祁域川冷冷地看着伙计,不痛不痒地丢出一句:“你普法栏目剧看多了吧?”
伙计顺势热情高涨,大致解说了下她昨晚看的剧情,结尾时指着徐今说:“那里面的女主角就跟你一样,长得可漂亮了,就是缺心眼。那男的都把她卖到烟花场所了,她还巴巴的等着男人回来娶她。”
祁域川冷哼一声,盯着徐今:“她那心眼,七窍玲珑都还差了一窍。”
伙计声音立马提高了不少:“她要是不多个心眼,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被你卖了还傻乎乎地帮着你数钱。”
被人看成皮条客,祁域川还真是第一次。这简直就是对他人格上的侮辱。他看着徐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伙计的这些话还真不是毫无凭据。如果两人之前没有正式地较量,保不齐他也会被她这张脸蒙骗。
他双手搭在柜台的边缘,直愣愣地盯着徐今看了两秒,转而抬手撕掉脖子上的医用纱布,露出发红发肿的伤口,让伙计给他找药。
伙计凑近看了看,伤口明显熏染了,有化脓地趋势。她又转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两处都是刀伤,戏份瞬间变了味,边说边去找药:“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伉俪之间吵喧华闹很正常,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动手动刀的?”
徐今一脸迥然地看着祁域川。然而,他倒露出一丝溢满快感地笑容,恰似大仇得报。
伙计找好几样药,回到柜台,扫了码。祁域川付过款,拿上工具就要走。
她作声问他:“上药你会吗?”
祁域川不喜欢女人碰触自己,却侧身看着徐今:“她会。”
伙计不信任地看着她。
徐今颔首:“我是医生。”
伙计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小女人,听大姐一句劝。往后打骂,动嘴可以千万别动刀,伤情感是其次,重要是危险啊。你想想,我们女人那是男人的对手。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要是真的死了,爹妈得多伤心。这男人嘛,不行了咱可以再换,但命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徐今笑作声:“大姐,我记着了。谢谢你。”
她把徐今送到车旁:“往后如果你老公再欺负你,记得报警。任何事情,有咱们热心正值的人民警察。”
徐今开门上车,对伙计再三致谢。车子开出五百米远时,她指着路边让祁域川停车。
祁域川靠边停车,把旁边的药扔给她。徐今拿过来,取出棉签,拧开碘伏,沾了沾,伸手已往给他伤口消毒,之后又给他上药,贴上医药纱布。
整个历程,祁域川身体僵硬地靠在座椅上,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真的阴差阳错地让她给自己换药。
他觉得,自己真是他么有病。
徐今倒是自然地多。对于她来说,祁域川不外就是她众多病人中的一个,毫无特殊。
完了后,徐今收好所有工具,再次嘱咐他不要让伤口沾水这些。
他没应声。
徐今习惯了他待人的冷漠,推开门准备下车,脚刚伸出去又收回来,对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祁先生,希望我们往后相助愉快。”
祁域川迟疑几秒,不理她示好的手,目光犀利而阴沉:“这就要取决于徐医生的态度。”
徐今讪讪地收回手,推门下车。想这人是记着她算计他,利用祁域笙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