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助手桃瑞丝
雨下了泰半夜，直到黎明前方停。
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洒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照在早起的村民身上。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的漏洞照进室内。
莉莉丝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
好困……她好想继续睡下去……
莉莉丝揉揉眼睛，艰难地坐起身。
亚当还在酣睡，呼吸平稳悠长。
莉莉丝亲吻了一下孩子，洗漱妆扮后，准备了早饭。
昨晚只简朴吃了干面包，虽然填饱了肚子，那干涩的口感却基础没措施缓解对食物的渴望。
虽然这么说，她对烹饪并不擅长，惟一会的一点技巧，都是从戴娜那里学习的。
戴娜……
戴娜没有眼球的五官和残缺的躯干，再次浮现在莉莉丝的脑海中。
她攥紧了拳头。
最后，莉莉丝准备了面包，奶酪，煮鸡蛋，一些蔬菜，搭配一些洋葱，心形辣椒。以及她惟一拿手的药草茶。
除了自己的，她还特别准备了亚当的那一份。
她知道亚当不喜欢吃心形辣椒，但仍然懒得将辣椒从亚当的那份中挑出来。
就像亚当准备食物时，不在意加入内脏，她也不介意加入心形辣椒。
吃饱喝足后，莉莉丝迎着向阳，向教堂出发了。
***
期待神父和修女们祈祷完毕后，莉莉丝走到正在收拾书籍的布莱特神父面前。
“早安，贝克夫人。”
“早安，布莱特神父。”莉莉丝敬重地说。
接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案件。
“布莱特神父，我想请问您，昨天来告解室的信徒，是不是有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少年？他的眼睛是红色的，胸前别着一枚绿色的花形胸针……”
莉莉丝一边回忆着，一边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少年迥异于凡人的外貌——特别是那一双红色的眼睛——总让莉莉丝无法忘记。
而且，少年的行为和话语，都太奇怪了。
布莱特神父停下脚步，看向莉莉丝。或许是因为逆着光的缘故，他的神情严肃到令人战栗。
“贝克夫人，虽然很歉仄，但是，作为神父，并不能透露告解人的信息。”
那双眼睛透过镜片盯着莉莉丝，目光那样沉静，从容不迫，却如有实质，一下子将莉莉丝牢牢钉住。
莉莉丝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原来，她还要说少年在半夜，淋着雨站在教堂外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她艰难地转移的话题，将昨天视察的情况见告布莱特神父。
“所以，你怀疑，吉蒂就是凯瑟琳？而她的丈夫，是污血症患者阿多尼斯？”布莱特神父见莉莉丝点颔首，“这真是令人赞美的发现，贝克夫人。”
至于莉莉丝需要的协助修女，布莱特神父挑选了桃瑞丝。
这个结果让莉莉丝松了一口气。
桃瑞丝不仅与她熟悉，也属于很容易让别人卸下心房的类型，正适合这次任务。
***
“桃瑞丝，我希望你拿着这张画像去问住在这里的老妇人，画像中的人是否是凯瑟琳……”
修女住所前，莉莉丝将吉蒂的画像，另有绘有老妇人住所的纸条递给桃瑞丝。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你便拿着画像再去询问老妇人周围的邻里——那片区域人不多，没有几家。结束之后，要另有时间，你再去教堂帮我统计一下，村中有名的服装店和首饰店的名单……”
在这个崇敬阿尔法神的乡村，教堂有着险些最全的名单。那些有名的手工艺人，许多都不仅来教堂祈祷、告解，还定期资助教堂。
凯瑟琳要买漂亮精致的衣物，饰品，肯定会和这些人中的某些人接触过。
“好，我这就去办！”
桃瑞丝立刻点颔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感受我像是您的助手一样呢！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就知道，我可以指望你。”莉莉丝不由得也笑了，“不是像助手一样，如果你愿意，在视察分尸案中，你就是我的助手。”
“另有，别叫我贝克夫人了，叫我莉莉丝就好。”
桃瑞丝又脸红了，她兴奋所在了颔首，甚至拿着画像和纸条转了个圈。
“好、好的！莉、莉莉丝！那么，我这就去啦。”
“等等，”莉莉丝嘱咐道，“你需要换身装扮，修女的妆扮会让他们提高警觉性。”
“哦哦！对哦，我这就去！”
没等莉莉丝再说话，桃瑞丝就一阵风似地跑走了，蹦蹦跳跳地冲进修女统一休息的房间。没多久她就出来了，已经换上了便服。
那是一条棕黄色的裙子。很是搭配她金色的秀发和琥珀色的眼睛。
***
去戴娜家视察之前，她另有一件事要确认……
莉莉丝再次来到污血症患者，阿多尼斯的帐篷中。
他服用了改良后的新草药后，恶化的速度减缓了——这是好事，说明药很可能越发有效。
虽然，莉莉丝目前仍然无法从他那里获得情报。
莉莉丝这次特意检查了他的腿部，果真，他的腿骨是有毛病的。
老妇人说的，阿多尼斯是个残疾的描述吻合。
现在……或许，只能期待“神迹”降临在阿多尼斯身上了……
***
“卡莎修女，那我就先走了，如果阿多尼斯有任何特殊情况，还麻烦您通知我。”
“啊，贝克夫人，好的，真是辛苦了。但是，我一定要嘱咐你，最近虽然很忙碌，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现在凶手还没有找到，太晚了还不回家真的很危险。昨晚啊，贝克先生都担忧坏了，泰半夜来教堂询问。我见到他那副焦急担忧的模样，才知道那么晚了，你竟然还没回家。”
“着急找出凶手是好事，但是，欲速则不达呀。”
“卡莎修女，您刚说……亚当，昨晚来教堂找我了？”
“是啊。”卡莎修女眼神中流露出不解的目光，“他没有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