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凤家手里握了什么威胁获得九皇子或者卫国公的工具,才会让他们如此陷害!
想到这里,凤锦瑶眼眸染上了寒意,这工具肯定要先一步找到才好,这样才气得先机,好好的给温家设个陷阱。
凤锦瑶正想着呢,就突然被一阵鼎力大举摇醒,才反映过来。
“阿瑶,你怎么了?漫不经心的?”
“无事,约莫是昨晚没睡好吧,表姐是想先去沁香院吗?”
“嗯,郑国民众的几位姐姐也来了,先带她们已往玩会。”
凤锦瑶颔首,随后留了丫鬟给卫兰萱一行人引路后,先带着其余的夫人小姐去了沁香院。
寿康院和沁香院之间,连了一个水榭。
若是夏日来了,在这里倒是清凉痛快酣畅的很,可惜冬日里头却冻人的很。
一行人至水榭旁,说说笑笑的没怎么注意。
反而是凤锦瑶不经意抬眼看向水榭那边,竟意外看见了皇叔萧庭意。
隔着十余步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不容忽视的气息。
先皇最小的儿子,当今陛下的十七弟,端的是少年英才,龙章凤姿。
“阿瑶,你看什么呢?”
白思若原本和许明月快走了几步,见一旁的凤锦瑶没有跟上来,好奇转头看,才发现她整小我私家定住了。
从白思若这角度,隔了块假山,因此她未曾看到皇叔萧庭意。
走上前几步,见着人了,那原本还挂在嘴边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
二人对视的瞬间,白思若多了几分错愕。
实在不知怎么会在此处遇到这位皇叔,但也欠好马上转身离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皇叔万福。”
萧庭意轻微颔首,就算是回覆过了。
冬日天冷,他本就畏寒,所以玄色大氅牢牢的将风雪阻隔在外,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眸却出人意料的沉静,宛若一潭泉水,外貌看清澈见底,实则无怒无喜,没有一丝情绪可被人发现。
不知为何,凤锦瑶却有一种被人知晓秘密的危机感,于是心虚的低下头,随着白思若叫了一声王爷。
“打扰皇叔了,我还要带郑国民众的几位嫂嫂和姐姐去前头,就不延长皇叔在此赏景了。”
说完立刻行礼后,拉着凤锦瑶急遽离去。
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嗓子同她说道,“我的好妹妹哦,你可真是胆大,连他都敢盯着看,你知道上一个盯着他看的人,下场有多惨吗?”
大冷的天,白思若的头上竟多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旁边随着快步走的许明月脸色也欠好,只是不似白思若一般如临大敌,还算正常。
凤锦瑶蹙眉,上一世对于这位神秘莫测的定王爷,印象十分少。
“他就是定王爷?以前从未见过。”
白思若一副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的样子,倒是把凤锦瑶给逗乐了。
“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怎么见了他这样畏惧。”
“你知道什么。十七皇叔早些年就是先帝最痛爱的皇子,若不是当今陛下年长他许多,先皇撒手而去的时候他羽翼尚未丰满,只怕如今这宝座上坐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说完这话,四周警惕的看了看,这些本是皇室秘辛,不应对外人言的。
奈何白思若见她一脸懵懂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惹到这尊大神,那往后的日子恐怕就惆怅了,所以才出言提醒。
再次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和她说道。
“朝中局势庞大庞杂,陛下最爱的九皇子和皇后嫡出的大皇子分庭抗礼多年,听说双方都曾向十七皇叔抛了橄榄枝,为的就是他手里那张西南定王军的筹码。可惜这么些年已往了,也从未听说过他对谁格外看重。所以,心思之深,不是你我可以推断的,知道吗?”
凤锦瑶郑重其事的点颔首,“多谢表姐提醒,我知道了,以后见着他绕道走就是。”
这样的人,凤锦瑶不计划去招惹,也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于是收回自己的念头,整理了情绪后,随着白思若又往宴客的地方去了。
水榭清净,现在周遭三十步以内无一人打扰。
炭火烧得足足的,连带着周围都暖和起来。
随从杨照平静的站在萧庭意背后,不发一言,反倒是坐着的萧庭意多了几分好奇。
咳咳,又是两声。
他的这咳疾是十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若不是用那些金贵的药材吊着,恐怕早就见了大罗阎王。
冬日里,咳疾也比往日严重几分,帕子上淡淡的血迹,若是让人看见了,恐怕要心下叹息,天妒英才,白白浪费了这好皮囊和洽风骨。
今日萧庭意本不计划来凑热闹的,无奈许阁老和白相一再相邀,想着自己也一年多未在人前露脸,才不得不允许前来。
只不外,照旧没气力在前院同那些令郎哥周旋,所以带着随从躲到这水榭来。
没想到,竟然会意外撞见她!
是他看错了吗?
听说白家这位外长孙女尚未及笄,一个黄毛丫头怎会有如此骇人的气息。
面上虽一副清贵嫡女的样子,可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戾气却没有被他错过。
刀枪剑戟,他也是战场厮杀过的人,对于这些骇意最是敏感,哪怕她面上照旧一副敬重温良的样子,但却瞒不了萧庭意。
东国都,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沁香院中,白思若带着一众女眷到时,早已准备妥当。
“诸位嫂嫂姐姐,今儿是我祖母的寿辰,家中大伯母特意寻了些机巧的小玩意儿以做谢礼,只不外这礼可不能随意被诸位带走,需得猜对了灯谜才可获得。”
说罢,就让身后随着的丫头取了四色手环来,划分是白,红,黄,紫。
众人瞧了奇怪,这猜灯谜不奇怪,可这四色手环又是何意?
“思若妹妹,这手环用来做什么?”有那好奇的已经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看向白思若。
她倒是不怯场,朗朗大方的就解释起来。
“只是猜灯谜,似乎枯燥了些,横竖现在距开宴另有些时候,不若各人来玩一玩,可与朋友亲眷做一队,选四组人出来角逐,看看哪一色手环的姐妹能拔得头筹,不光能拿这小礼物,另有厉害的在后头呢。”
说罢就对着丫头示意,那丫头立刻端了一方锦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