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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女人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25章 那你算算,能活过今晚吗?

表女人今日立遗嘱了吗 温轻 2009 2022-09-19 00:03:00

  街道外‘梆梆’的打更声已尽数散去。

  沈婳睡的牢固,一点一点坠入梦境。

  梦里是除夕。

  沈鹤文领着一家上下登门。偏要在沈家吃一顿团圆饭。

  沈巍心软,到底没将人赶出。

  而沈婳就没那么客气了。她直接用石子就朝那群人砸了已往。

  “谁要和你们一同过节了!每次过来无非都是向阿爹要银子。”

  “街上小乞得钱还明白致谢,合着在你们眼里成了我阿爹的理所虽然。”

  “既然分居了,就不是一家人了,我阿爹凭什么养你们?”

  石子在空中划出一抹漂亮的曲线,最后直直砸到沈瞿额间。

  后者,他敢怒不敢言。很快额间兴起一个包。

  沈巍斥:“漾漾,再如何这也是你二叔。”

  她自豪的将头抬着,两手叉腰,活脱脱的小人得志:“漾漾知道错了,可漾漾不改。”

  沈鹤文伏低做小,连忙道:“不外是孩子间的玩闹,磕了碰了再正常不外,阿兄何须怪漾漾?”

  其妻沈朱氏更是不以为然:“瞿哥儿只是庶子,伤了也便伤了。”

  说着,她自诩很给面子的指尖一点,点向沈坠。

  “庶子同这庶女才配一同玩乐。偏年老贵寓这庶女整日在漾漾身后追着,别养着养着,野心大了。忘记身份尊卑。”

  年夜饭是众人围着一张桌子吃的。

  沈朱氏拿起官家女儿的做派:“年老是巨贾,规则许是没有我娘家学的通透,听弟媳一言,就不应同姨娘生的下贱玩意在一张桌子用饭。”

  沈坠夹着烤卤鸭的筷子畏缩的收回,她胆怯的将头压低。

  沈淳氏拧眉,她冷着脸:“你父即即是大人,可再如何坠姐儿也是我们大房的女儿,弟媳也不应这般低贱?”

  “我不爱立规则,柳姨娘老实天职,坠姐儿恭谨灵巧,我揪不出一个错处。弟妹若实在不喜,不如速速离去才好!”

  沈婳横了沈坠一眼。却抬手将那一叠卤鸭直接送到沈坠面前。

  她奶声奶气:“二婶,你是没妹妹吗?”

  沈朱氏狠狠的撕着帕子。

  她笑的牵强:“我简直没有。”

  贵寓的庶妹倒是不少,可那些人,哪里配当她妹妹?

  沈婳顿悟。

  “合着你是没有妹妹欺负,就可劲儿欺负我的?”

  “就这样还做尊长呢,真不隧道。”

  “你!”她震怒。

  而护女心切的沈巍连忙道:“漾漾年幼,弟媳想来不会同她盘算。”

  沈淳氏也笑着打圆场:“怪我行事洒脱,教出来的女儿也没规则。”

  沈雉笑了笑,如善从流的夹了一道菜,添到沈朱氏碗里。

  “小妹口无遮拦,还望二婶消消气。”

  梦里的任何人都未曾失事。

  许是梦境太甜,沈婳嘴里也溢出甜甜的笑。

  寅时一刻,她揉着眼睛醒来。

  迷迷糊糊间沈婳出了院子,被砭骨的寒风吹的一个激灵,困意褪去,彻底清醒。

  “娘子?”倚翠闻声,追了出来。

  沈婳跺了跺脚:“我得出去一趟。”

  ————

  客栈屋内掌灯,崔韫住的虽是上等房,可照旧比不得侯府的精细,幸亏他虽养尊处优,但也没那么多毛病。

  夜色朦胧,客栈不复先前喧嚣,唯有一楼柜台抱着算盘的小厮打着盹。

  崔韫端坐手执白旗,同自己对弈。

  巫师跪在地上,他的脸上都是泪渍。

  即清敬重立在一侧。

  沈婳是爷要寻的人,他也就上了心。

  却未曾想,查到了沈婳请了花楼擅长口技的笙儿女人在董府门口装神弄鬼。

  沈婳这是故意激起黎民对董家的偏见。

  即清进一步又查出董家竟然用巫术!

  得至此事,即清不敢延误,直接去董府西苑将他掳来。

  “爷,董家本定好一月后的做巫术,沈娘子今日所行,让董老爷忌惮,恐遭变故,夜长梦多,想来会推前。”

  他呈上罪证。

  里头赫然有董家去钱庄多次取款,高价抚慰死者眷属的的票据存根。

  也有画的了一副丹青,专门给董家画女娘画像的画师留下还没来得及销毁的废稿。

  另有,董家提供做法巫师需要的符纸,另有做法前被取光血液而死的动物尸体。

  等等。

  崔韫随意的瞥了一眼。只觉得晦气。

  巫师身上堪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他冻的直打颤,又被点了哑道,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惊恐的像个疯子似的往后躲。

  “循分些!”

  即清呵叱一声。按着他的肩膀,稍稍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断了他的胳膊。

  巫师疼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崔韫神色淡漠,嗓音冷清裹着寒意。

  “逆天妖术若横行,世道必乱。人之贪念无度,董家一旦尝了甜头……”

  这次是死人做法,下一回保不齐走的是更毒的路子。

  用活人生祭。

  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一个商贾能如此,保不齐各世家纷纷效仿……

  崔韫来此,只为接人,他也从不想掺合旁的事,可偏偏撞上他生平最恨的巫术。

  恨之入骨,犹不为过。

  “我不喜苍生,然,父兄皆因苍生而死。死的壮烈。我即是再冷血,可同是崔家子。也不愿见天下大乱,奸士当道。蛊惑人心,乱了朝纲。”

  “道观的老道,劝我向善,可我又怎能做到真的不沾血?”

  那些道貌岸然的巫师,崔韫是见一次,就要杀一次。

  崔韫轻笑,嗓音颇轻,他说的很慢:“那就帮帮这手段不够狠的沈娘子。”

  即清应:“是。”

  “既然要纵火,总要添些柴,董家眼下要阴亲,喜事连连,董家子怎能不在场亲自挑?”

  即清会意,很快又出门挖董辉的坟了。

  巫师不知崔韫身份,可痛意钻心,又听崔韫的那一番话,只觉得惊恐。

  董辉都死了,怎么挑?

  差池,董家一事,他怎么知晓?

  “听说你占卜技术高明?”

  ‘哒’的一声,屋内寂静,显得格外的响亮。

  崔韫搁下白子后。棋局随着瞬息万变。

  灯光下,他的侧颜显得格外柔和。可这一声,却像是一道催命符。

  “那你算算,能活过今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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