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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女人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50章 我很喜欢呢

表女人今日立遗嘱了吗 温轻 2016 2022-10-03 00:08:27

  梨园。

  成妈妈和倚翠正包着粽子。

  有蜜枣粽,桂花红豆棕,都是甜口的,成妈妈又去调了咸的芋头粽。

  成贵正对着石臼打着糍粑。这是体力活,他不爱说话,做事却极为老练。

  沈婳允立室母子一同来盛京,无非是两点。成妈妈做事沉稳,其子成贵又是个隧道不外的老实人。

  成妈妈同倚翠协力将粽子煮熟。期间倚翠走了出来。

  “王家婶子送了素饺子,张家嫂子送了蜜饯,各家几多也提着自做的小食上门,丰州也有这种民俗。娘子可要送些粽子去?”

  “送吧,挨家送去。”

  倚翠应下。

  犹豫一二,又在沈婳耳旁小声道:“今早,奴婢瞧见成妈妈在哭呢。”

  沈婳倏然抬头,拧眉:“是谁欺她?”

  “自是没的。只是王婶子来时,很是随意的问了成贵的爹,成妈妈起先还好好的,后头背着人眼儿都红了,还硬说是风大迷了眼。”

  沈婳蹙眉。眼底划过厌恶。

  “这事以后莫在成妈妈跟前提了。”

  倚翠不知,她却是清楚的,其时从牙婆手里买人,沈婳自然得知道这些人的底细,牙婆有意办妥差事,知无不言的透露。

  寻常黎民若非走投无路怎甘为奴?

  成妈妈年轻那会儿,生的不错,力气大会干活。乡野里的妇人谁都想让她当儿媳。偏最后自制了嘴甜的成父。

  起先,日子也算美满。

  而在成贵四岁时,成父被做暗门皮肉生意的女子哄的团团转,也是糊涂,为迎那大了肚子的娼妇进门。

  不惜将正经娶来的妻子休了,就连儿子也不要了。狠心一并卖给牙婆。

  买了他们的牙婆,见孤儿寡母,又最瞧不起亏心汉。到底还算有点良心,没将两人离开卖,闹的骨血疏散。

  再过了几年,成父又要带母子两人回去。

  只因,那娼妇背着他还和以前恩客纠缠不清,而生下来的儿子,却越长越不像他。

  成妈妈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她虽是奴婢,可运气好,沈婳之前的那位主子,是个宽厚之辈。

  若不是后头冒犯了青天老爷,举家入狱,成妈妈又并非自由身,想来不会再度被卖……

  提起丧天良的成父,又如何不怨?

  沈婳扒拉着脚底刚燃尽还冒着热气的碳灰。她在里头埋了栗子和红薯。

  闻着清甜的味,简陋是烤熟了。

  她先用长细棍拨出几颗表皮焦黑的栗子去雪地滚了一圈,待不那么烫了,再放下手捂,最后用帕子拾起。

  一热一冷间,栗子很快将帕子染成了黑布。

  粽子也便煮好了。成妈妈手巧,用席草六个一捆。提着出了门。

  沈婳看着她一个一个敲门。

  “自己包的粽子,张嫂子尝尝?”

  张嫂笑:“哎呦,这粽子包的水灵。瞧着就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嫂:“我家小子早就闻着味了,今年事多,来不及做这些。我正想着腆着脸讨要呢。”

  最后一个是王嫂。

  她收了粽子,又眼尖的余光瞥见倚在门口的沈婳。

  “沈娘子怎又在外吹风?”

  沈婳弯唇笑:“又不是水做的娃娃,风一吹就到。”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的一声尖叫。

  王嫂子就地就白了脸,不多时,离梨园最近的刘嫂张嫂又再一次开了门。

  王嫂热心肠,连忙大步朝严家而去:“这……严家又吵了?喝醉酒就打女人,上回严嫂子一头血呢,这回可别闹出人命来。”

  刘嫂子却不愿去掺和,啐了一口:“她也是活该,偷男人偷到公爹头上,严雄早就想送她沉塘了,偏偏严老爷子心疼舍不得。也难怪严雄吃醉酒,严嫂子就免不了一场毒打。”

  这日子也便乱来的过下去。

  妻不成妻,母不成母。

  沈婳慢慢挪了已往。

  “谁说不是呢,上回严雄打累了歇下,严大爷才回去,我上回还撞见这老头抱着严嫂子,好生哄呢。眼下定然又跑的没影了。一条巷子里,再龌龊肮脏也低头不见抬头见,晦气的很。”

  两人一句接着一句贬低。

  沈婳从她们身边挪过。

  “沈娘子,你去那边?”

  沈婳微微一笑:“随便走走。”

  “娘子。”

  成妈妈连忙把人拦住。她也不劝,只是说。

  “栗子和红薯冷却就欠好吃了。”

  沈婳失望的伸长脖子朝严家那个偏向探,她看着王嫂在敲门。

  “严兄弟,严兄弟。”

  下一瞬她又觉着冷,连忙又缩了已往,只能故作冷贵高艳的往回走。

  再度回杌子上坐下。

  不多时。

  “娘子,侯爷那边来了人。”

  凝珠领着一张生面孔走来。

  来的是即馨。

  她比即清会来事,当下福了福身子:“沈娘子,小的奉爷的令给您送年礼了。”

  “爷这些日子脱不开身,可也是极记挂娘子的。这不,特地寻了市面上难求的三副范承先生的字画。”

  即馨笑:“小的也提前给娘子您贺年了。”

  沈婳正艰辛的剥着栗子。一个没拿稳。骨血丰满的栗子从手中脱落,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闻言,她也没顾着去捡。只是仰头去看即馨。

  她手上黑乎乎的,就连脸上也不知何时粘了碳灰。像只较劲的猫儿。

  沈婳求知若渴:“范承先生是谁?”

  即馨一愣。

  沈婳维持笑容:“虽然我不认识,可很喜欢呢。”

  即馨都要信了。

  沈婳同她对视几眼,起身。

  “你等等。”

  说着,裹成球的她艰辛朝屋里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再自然不外的抱住即馨怀里的匣子。像是不经意的问凝珠。

  “外头那边如何了?”

  “娘子,已没消息了。”

  匣子不重,她抱着不算艰辛。沈婳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回屋。

  等她再出来后,匣子不见了,手里提着红喜袋。长长的系带挂在弯曲的食指上,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

  沈婳在即馨跟前站定。

  “我这边也没提前准备。”

  “这是回礼。劳烦你交给恩公。”

  即馨心情离奇。

  若沈婳不说是回礼,她险些以为这是尊长包给爷的红封了。

  “……是,小的定然送到。”

  

温轻

漾漾:韫哥儿,我给你包了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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