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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四十章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西西东东 3228 2022-12-14 19:06:14

  “女人女人,您看这几套,哪套漂亮?”菱兰面色红润,眼底都是欢愉的光,又指着桌上,“另有这些首饰,您看怎么搭配更适宜?”

  温凝正翻一册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搪塞地瞟一眼:“都行罢。”

  菱兰已往就抽走她的话本子:“女人!您就上点心罢!明日可是要进宫的,一年也就那么一两回,您还不放在心上。”

  “欸?!我正看到要害处呢!”温凝不满地从矮榻上支起身子。

  菱兰怒其不争:“我的女人!现在要害是明日你要入宫,这次的新年夜宴可是皇后娘娘邀的,指明了未婚男女,这什么意思您还不明白啊?”

  这明白就是一场春日宴嘛,给平日里没时机晤面的令郎小姐们相看相互的时机。

  皇后娘娘果真仁厚,可她家女人偏偏不领情,问她什么都不咸不淡的,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儿都不在意。

  温凝叹口气,不情不愿地去看菱兰备好的衣物首饰,颔首道:“都挺好的啊,往年都是你准备的,按你的就来,不太抢眼,又不外于素净。”

  哎,往年那是温凝不用为亲事忧心,今年若还那么中规中矩,怎能挑到合心的夫婿?

  温凝知道她的心思,抱着手上的汤婆子重新歪到矮榻上:“我年老二哥都还未婚配呢,急什么,明夜让他们先找到合心的嫂子去。”

  “你们啊……”菱兰无奈地摇头,“就是故意不让老爷省心!”

  一个两个,该娶的不娶,该嫁的不嫁。

  “那昭和公主过完这个年都二十有二了呢,不也还未婚配?”温凝不在意道。

  “皇后娘娘也急啊,这不才有了明日的夜宴?”

  温凝撅撅嘴,又拿了册话本子,把汤婆子抱得更紧。‘

  这都十二月了,昨夜外头才下了一场大雪,指不定明日还要下。她最是怕冷,可不想去加入那什么新年夜宴。

  上辈子这个时候,倒是也有这么一场夜宴。只是那时候她和沈晋的亲事已经走到请期这一步,新年一过,她就会嫁已往了。

  因此她和沈晋都未加入。

  春闱结束之后,听闻沈晋又去了边关,这会儿年关快要,按理他该回来了。

  他若回来了,明日肯定也会去。

  不止是他,裴宥也会去的。

  这半年她不怎么出家门,再未见过裴宥,在原本他们重逢的秋季,她甚至刻意推了好几个赏菊赏红枫的邀约,连温阑温祁来喊她她都坚决不出去,因此这辈子又与上辈子差异,她和裴宥在原本时间线上,一面都没见上。

  但这不代表她明日就想见他。

  见到他又要演戏了,如何演比力通情达理呢?

  温凝想着竟有些急躁,怎地嘉和帝还不给裴宥赐婚?

  上辈子嘉和帝是想将最得他痛爱的昭和公主配给裴宥的,甚至为此改了驸马不得出仕的执法,但并不是在这次新年夜宴上,而是在泰半年后的中秋。

  那时他已经将她纳入后院,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就地拒婚,也不知厥后是如何周旋的,嘉和帝未追究他的罪责。

  这辈子他所谓的“白月光”一直没泛起,若嘉和帝赐婚,他应该不会拒绝。

  要不她明日告病?

  如此又要有一年半载无须见到裴宥了。

  温凝瞥正在用心给她搭配衣服和首饰的菱兰一眼。

  而已,若刻意称病,莫说菱兰差异意,又将温庭春气倒可就欠好了。

  “明日无论嫡庶,都要去的罢?”温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菱兰颔首:“听大令郎说是这样。”

  温凝扬眉,眼神还落在话本子上,却没有在看内容。

  若如此,去一趟倒也无妨。

  她收起话本子,重新走到挂起的衣物和首饰前面:“我来挑罢。”

  -

  自裴宥回到国公府,府内的晚膳都是一家人一齐用膳。

  这夜也不例外。

  国公府的祖辈有从龙之功,“镇国公”的封号世袭至今,到如今的裴国公头上,其实他并未参过军,在尚公主之前,是那年春闱的探花郎。

  因着驸马不得入仕,裴国公闲职都未挂一个。长公主当年与他情投意合,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郎情妾意,让人好不艳羡。

  按理这日子是过得极滋润的,如若未曾有世子走失的意外。

  如今的裴国公看来很是沧桑,头发早已花白,眼神也有些污浊。且这些年长公主佛堂礼佛,两人情感早不复当初,坐都未坐在一起。

  桌上另有一名妾室,是当年世子走失后长公主亲自为裴国公纳的。另有妾室所出的两位庶子,一位今年十八,一位才堪堪七岁。

  因此虽说是一家人,但饭桌上的气氛并算不上热络,甚至有几分难言的清冷与拘谨。

  用完膳,各回各房,裴国公也去了书房,只长公主将裴宥留了下来。

  长公主年轻时也曾是艳绝京城,但这许多年寻子的磋磨另她韶华不再,虽不似裴国公那般沧桑,却也是两鬓花白,双目垂松,看起来竟比体弱的王夫人大上许多年岁。

  但如今她好歹眸中有光了,看向裴宥的眼里都是盈盈的欣喜与期待。

  “恕之,明日入宫,你可有计划了?”

  世子原名裴恒,年岁太小,都未曾取字,但认祖归宗之前长公主便主动提及,延用原本的“名”与“字”,一来感念当年收养他的人家,二来这些年裴宥用着也习惯了,不必强行改回。

  下人们速度极快地将餐桌收拾洁净,呈了茶,裴宥垂着眼眸极浅地饮了一口,道:“此事不劳母亲费心,我心中自有考虑。”

  这回覆显然另长公主不太满意:“过完年你就二十二了,换在其他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你房中却连个陪床的丫头都不留……”

  说到一半,顿了顿,惊讶道:“你可是心有所属了?听闻你这些时日一直在寻人,寻的什么人可以与母亲说说?”

  裴宥放下茶盏,浅浅笑了下:“一个幼时玩伴而已。”

  又道:“母亲送去的画像我回去再仔细看看。”

  这样说长公主才稍放心些。

  此前她已经命人将此次出席的女子画像都送去清辉堂,意在让裴宥事先瞧一瞧,若有中意的,明夜悦目看女人本人如何。

  若是顺利,新年家宴时便可请旨赐婚,开春便可议亲了。

  想到这里,长公主又说了一句:“恕之,你该知晓,你的亲事,不能全凭你的心意?”

  换言之,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能进这国公府的大门。

  裴宥回来之后,长公主一日里仍有大部门时间在佛堂礼佛,但即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会有人将事情送到她耳边来。

  裴宥在寻的是男是女她总清楚。

  “母亲放心。”裴宥密长的睫羽投覆在眼底,再抬起时,眼底清朗,瞧不出什么情绪,“若无其他要事,恕之先告退了。”

  长公主点颔首,挥手让他退下了。

  只人走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立在一旁的崔嬷嬷上前给她捶肩,明白她这声叹息里的意味,慰藉道:“世子爷究竟不是在跟前长大,归家尚不足一年,再过几年,总会好一些的。”

  话是这样说,但她也打心底觉得,这世子爷着实冷情了些。回来这些日子了,看来温和周到,教人挑不出什么错来,可其实对国公府里的每小我私家,都有股子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长公主倒也没说什么,只送了口茶到嘴边,垂下的眼盖住了眸底的情绪。

  清辉堂约莫算是国公府里最清净的院落,刚开始还热闹了几日,不想不外半个月,回来的世子爷便将人打发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了自己从旧宅带过来的王勤生,外加两名小厮照看院落,连个照顾起居的丫头都没留。

  府里人几多有些不解,王勤生却是清楚的。

  当年王家从岭南迁至京城没两年,王福的生意许多几何了许多,手头比从前宽裕许多,那时买过一两个丫鬟抵家里照顾王夫人,但是……

  咳……

  只能怪他家令郎长得太俊俏,人又有才气,哪个女人不欢喜呢?

  但丫头不留,夫人总是要娶的罢!

  这会儿他看着桌案前的一大摞画卷,开心得跟老妈子似的,就等着他家令郎回来一一打开,他好跟在后面一饱眼福。

  可能是开心得过了头,他本想给画卷掸灰,却不小心碰掉了一卷。

  画轴落在地上,直接散开,露出画中女子的娇靥。

  王勤生弯腰捡起来,看到便愣住了。

  眉眼娇俏,顾盼生辉,仅仅是一幅画而已,便这么醒目,若是真人……

  啊!若是真人,他恰似见过?

  眼前不由浮现半年前那唇红齿白的娇俏令郎,所以这女子是……温家的女人?

  裴宥进书房的时候,便正悦目到王勤生将地上的画卷捡起来,展开,露出那张嘴角噙笑,眉眼怕羞的脸。

  眉尖不由轻蹙。

  “令郎。”王勤生见他进来,将画轴卷起来,放在那一摞画卷的顶端,“长公主的一片苦心,我刚刚都整理了一遍,您照旧看看?”

  裴宥已往就拿下最顶端的画卷,在桌上展开。

  王勤生正要视察他看到这温家女人的反映,便见他抽了只毛笔,沾了玄色的墨,两三笔,便将她那张熠熠生辉的脸给糊了。

  呃……

  也是。温家女人美是美,可性子实在有些生猛,难怪他家令郎不喜。

  不外,他家令郎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最擅长藏匿自己的心思,能叫他厌成这样……这女人也是不容易。

  第二日,果真又下了一场雪,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酉时不到,各官员家中的马车便陆续出发,车轮辘辘,向着皇宫驶近。

西西东东

进新舆图了~   上个舆图其实悄悄埋了许多线,后面会一一为各人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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