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受辱的医生
病人的药不庞大，一炷香的功夫就炮制好了，“这段时间少喝些酒，不要冷热交替吃，把药吃完就没事了。”
“多谢医生。”病人悄悄道，没想到女人家的医术也能这么好，简直药到病除。
沈素红把病人送出了门，然后返回来对沈若曦道，“若曦，你的医术太好了，这么一会儿就把病人的病看好了。”
沈若曦伸手摸了摸沈素红的脑袋，“这次多谢你了，否则还没措施开张。”
沈素红嘻嘻一笑，“我是店肆里的伙计嘛，自然要努力的。”
沈若曦笑道，“晚上去我家用饭。”
“好嘞。”沈素红脆生生应道。
接下来又是期待时间，沈素红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若曦，我出去转转，找点儿客人回来。”
铺子里没有生意，呆坐着也无聊，沈若曦点颔首，“你去吧。”
“我去了。”沈素红给沈若曦挥了挥手，离开了店肆。
来到街道上，沈素红左看看右看看，“什么地刚刚会有病人呢？对了，几处医馆门口肯定有客人。”
想着，沈素红往百草堂走去。
百草堂的大门口此时围着许多许多人，似乎有什么热闹，沈素红看了一会儿，然后挤进了人群。
大门口，一个青年跪在大门口，往里磕着头，“求李医生救救我娘，求李医生救救我娘，之前的事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沈素红问旁边的人，“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这样说？”
旁人小声地告诉沈素红，“他叫谭业，原本也是这百草堂的医生，之前他冒犯李医生了，被赶出百草堂，现在他母亲病了，只有李医生才气医治，哎，造化弄人啊！”
沈素红审察着谭业，或许二十七八岁，青灰色衣衫，满身上下透着一股严谨，是医生的样子，“他因为什么事冒犯李医生了？”
旁人用更小声的话告诉沈素红，“他跟东家说李医生吃回扣，李医生自然不乐意了，就跟东家说，要么谭业走，要么他走，谭业的医术不如李医生，最后自然是谭业走了。”
沈素红眼神变得同情，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自不量力啊。
“李医生出来了。”
“李医生出来了。”
人群哄闹了起来，目光都聚集到了百草堂的大门，看着走过来的微胖中年男人。
沈素红也看去，一看这人就吃了不少，长得这么胖。
李医生居高临下地看着谭业，“你现在知道错了？”
谭业为了母亲，只好委曲求全，“李医生，是我错了，我当年是乱说八道的，是我没看明白，给李医生造成了名誉上的损失，我愿意当着各人的面向李医生致歉。”
李医生讥笑地冷哼一声，“名誉损失已经造成了，致歉有什么用？”
谭业红着眼睛，忍受着屈辱，说道，“李医生，那你说怎么办？只要能救我母亲，我愿意做任何事。”
李医生单手负后，站在那里，寒着脸道，“你向我磕一百个响头，边磕头边说我错了，我就医治你母亲。”
谭业咬了咬牙，“好。”接着就磕起了头。
“咚咚咚——”
沈素红皱眉，这也太侮辱人了，“你是医生，给人看病不是应该的吗？又不是不给你钱，何须这么侮辱人？”
李医生瞥了眼沈素红，“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沈素红道，“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太过了。”
李医生淡淡地说道，“你要是觉得太过了，就把人带走自己去医治，那样皆大欢喜。”
沈素红语塞，“你……”
深吸口气，沈素红重新开口，怒道，“你给我等着。”
沈素红转身冲出人群，把沈若曦带了过来，“若曦，你给他母亲看看，那医生太欺负人了。”
李医生一拂衣，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女人家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你以为看病跟用饭喝水那么简朴，不是你们能碰的。”
沈若曦视线略过李医生，向谭业的母亲走去，“大娘放松，我给你切脉。”
谭母靠着墙角坐着，睁开虚弱的眼睛看了看沈若曦，“女人，麻烦你了。”
“没事。”沈若曦伸手给谭母切脉，然后检查她的眼睛、皮肤，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诊断，“你得了肝病，已经到了第二期，若是再拖一月，便没救了。”
谭业赶忙问，“女人有措施救我母亲？”
沈若曦肯定地回覆他，“有，现在还能救，别担忧。”
谭业恳求道，“请女人相救。”
沈若曦道，“把你母亲背去我的医馆吧。”
“好。”谭业把母亲背起来，然后随着沈若曦去了古生堂。
李医生气得脸黑，一拂衣，若是再回来找他，那就是一千个响头了！
回到古生堂，沈若曦让谭业把他母亲放到里间的病房里，“我先开药，你拿去煎起来，然后我给你母亲施针，稳定病情。”
“都听女人的。”谭业把沈若曦视为救命稻草，唯命是从。
沈若曦把药方给谭业，然后叫来沈素红，“你带他去煎药。”
“好。”沈素红带着谭业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处角落专门用来煎药，一应工具俱全，甚至沈若曦还添置了几样这个时代没有的工具，方便煎药。
只不外现在店肆里人少，还用不上这里，工具都照旧干洁净净的。
沈素红抱来一些柴火，“那边是井，你去大一些水过来吧。”
“嗯。”谭业颇有些任劳任怨的意思。
沈素红看谭业干了一会儿，去找沈若曦了，“若曦，谭业是因为举报李医生吃回扣，对刚刚这么对他的，他自己是一位不错的医生，要不我们把他留在店肆吧？”
“我们店肆里客人都没有，把人留下来……”沈若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个医馆里一位医生，似乎是少了点儿。
“素红，你去看着他，看看他人品怎么样，要是不错的话，我们就把他留下来。”
“好。”沈素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沈素红回后院儿去了。
王一走过来，“东家，店肆里要不要找一位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