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南躺在床上,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感受身后的床微微一沉,应该是晏暮青来睡觉了吧,她眼皮极重,不想睁开。
“南儿?”一声试探性的低唤。
有点反常啊……
一般情况下不是各自睡觉就好吗?今天还要跟她说话?尽管很累,她照旧强迫自己撑开眼皮,郑重其事地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这小我私家,“晏年老?”
“想睡了?”他问,语气的严肃十明白显。
她想打呵欠,努力忍住了,理了理头发,“没有啊,有话您说。”
他的严肃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对他的尊重,似乎回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客气而礼貌地对他说:晏年老,您好。
“南儿……”他似在思量,徐徐的,却丝绝不减话语中的威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在外人面前要时刻记得自己晏夫人的身份,你忘记了吗?”
“没有啊,晏年老!”她怎么敢忘呢?她时刻谨记着呢!
“作为晏夫人,你不觉得你跟一个保镖过于融洽了吗?阿百是我的保镖,我已经付过薪水了,至于要奖励他也不需要你加入!”他声音沉了几分,更显严厉了。
她于是明白过来,自己在哪方面惹他不兴奋了,在他看来,她这么做是失了晏夫人身份。
她原本想解释的,在她许家,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母亲就经常给身边的人礼物,保姆、家里的阿姨、职员,司机,也包罗保镖,如果事情精彩,就会给奖励,有时候是红包,有时候也会是小礼品,尤其过年过节的时候,各人都市收到母亲亲自准备的礼物。
母亲说,这些人都随着她都有些时日了,忠心耿耿,尽职尽责,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特别是母亲娘家带过来的旧人,数年如一日,比丈夫更亲更忠心。
可是,许自南最终没有解释,因为母亲还说过,晏家是各人,和许家差异,规则更多也更考究,嫁已往以后要多长几个心眼,别失了礼去。
所以,既然晏暮青说她这么做是错的,那一定就是错的了,她会记着,而且以后不会再犯。
“对不起,晏年老,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她很顺从的回覆。
晏暮青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看她垂眉低眼的样子,什么都没说了,“嗯”了一声,“睡吧。”
“是。”她重新躺下,侧身,背对着晏暮青。
床很大,她小心地贴着床沿睡,以致她和晏暮青之间至少还能睡两小我私家。
并没有刻意躲避什么,如果他需要,只要他一个体现,她就会自动脱去衣服,迎合他要的一切,因为这是他的权力,也是她作为晏夫人所尽的义务,但是,他并没有。
原本昏昏欲睡的她被吵醒,再想睡时,却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