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 搜查

　　“奴婢，奴婢不知道。”

　　老嬷嬷嘴唇蠕动了一下，面对着帝王照旧垂下头来。

　　“你跟陛下说就是了，你怕什么呀梅嬷嬷，这儿这么多人，谁也害不了你。”妃子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的看了皇后一眼。

　　“奴婢…”

　　“你且直言即是，朕会替你做主。”

　　南宫川眉心簇起，幽光浮动，徐徐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金刀阔马。手指间捻动着一串舍利子珠，一下一下的咯嘣声恰似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老嬷嬷眼前微亮，正欲开口，又惊骇的闭上了嘴。

　　只因不远处的宫女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思及家中三岁的孩子，嬷嬷老泪纵横，言不由衷道：“是皇后敬贵妃两人，奴婢看见了那人穿着两位娘娘宫里的衣饰，应是错不了的。”

　　“究竟是一人，照旧两人？”双全严谨道。

　　“奴婢，奴婢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火起的很快。一下子就烧到了内殿。”

　　“那你可有看到来人的样貌？外形？”

　　“似乎是个女子。”

　　…

　　室内一时间有些静谧。

　　帝皇降低开口：“既然如此，派人彻查。皇后与敬贵妃宫中。”

　　话毕，龙眸淡淡扫过两人，其中暗流涌动，夹杂着几丝难言的情愫。

　　敬贵妃知道，帝皇这是想起冷依依了，咬唇行礼：“臣妾没有异议。”

　　“本宫行事坦荡，自然不惧鬼魅。”皇后也冷声道，素来没有心情的脸上寒霜满面，冷若冰霜。

　　“冒犯了。”双全喳了一声，带着两排宫人鱼贯而入。

　　很快，皇后宫里灯火通明，众人等在外面，约莫半柱香，双全阔步而出。

　　“陛下，并无丝毫线索。”

　　“宫人呢，带老嬷嬷一个个去认认。”南宫川挥了挥手。

　　“嬷嬷，你看有你那日看见的那人没有。”

　　“回陛下的话，老奴眼拙，暂且没有发现…”

　　“去敬贵妃寝宫吧。”

　　一行人声势赫赫换了个地方。

　　其实众人心里都明镜似的，搜查找人是假，给敬贵妃泼脏水为真。岂论怎样，只要经了这一遭，敬贵妃都市被陛下严查。凭据以往她嚣张跋扈的性子，想必轻轻松松就能挖出一堆阴暗事儿来。

　　“搜吧。”

　　敬贵妃稳了稳心神，却是想起了宫外宅子里的冷依依。那个地方，应该是搜不到的。

　　“陛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双全再一次站在了南宫川面前，老脸皱巴巴的，他也是无奈，一个好端端的御前总管酿成了搜查队总管。

　　“你另有什么可说的？”南宫川看向妃子，“朕记得你只是个朱紫，以下犯上整出这一场闹剧，你说朕该怎么罚你才好。”

　　帝王的语气听不出丝毫喜怒，但众人就是能从其中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之势。

　　“陛下，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敬贵妃绝对加入了冷依依失踪，请陛下彻查莫家！”

　　“放肆！”敬贵妃震怒。“你算个什么工具，敢质疑我莫家满门忠烈，来人啊，给我打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