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不认识她呀,但是她家的事儿我知道。”孙经理叹了一口气,“她姑姑算是我们行几多年的老储户了,早先那会儿这个王雨洛年纪小,她爸爸忙,家里许多事情,包罗什么理财到期赎回啊,出国需要换汇啊,这些都是她姑姑,一趟一趟的跑,帮他们爷俩处置惩罚。
这个女人上大学的时候,那也是每个月,有的时候一个月好频频,她姑姑到行里来给她转生活费,她姑岁数比我还大一点,自助转账不会用,每次都得用人工,或者我们帮她操作,这不,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么!
我们一开始也挺纳闷儿的,怎么这孩子什么事情都是姑姑来给她办,她爸爸没空也就而已,怎么从来没见过妈妈,厥后熟了之后有时候聊几句才知道,弄了半天孩子妈妈老早就去世了,所以姑姑一小我私家又照顾哥哥又照顾侄女,真是挺不容易的!
厥后她姑姑只要一来,我们就跟她打招呼,说又给王雨洛打生活费来了?就这么着,我对这孩子的事情几多了解到了那么一些的。”
“刚刚我们确实看到有王雨洛姑姑的账户里面给侄女转生活费,原来是这么回事。”宁书艺一脸名顿开,“王雨洛的父亲这么忙么?我看后期他也会自己给王雨洛转账,为什么之前还要经过姑姑这么多折腾一圈呢?”
孙经理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不光你觉得奇怪,我们那时候也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也觉得挺奇怪,王姐,就是王雨洛的姑姑,她跟我们也解释了一下情况,怕我们觉得这业务有问题。
王姐说,她的嫂子当年去世的时候,侄女年纪还小,她哥哥中年丧妻,为了生计就得拼命在外面打拼,所以对孩子又是觉得亏欠,又没精力管教。
等到她这个当姑姑的,也觉得侄女小小年纪没了妈怪可怜的,哪舍得太严厉,那都是哄着宠着的,结果这孩子就是不能太惯着,越惯越不懂事。
她侄女厥后大了以后,此外方面不知道怎么样,花钱这件事上特此外大手大脚,家里大人给几多花几多。
月初给三千,可能一个礼拜,花完了,给两万,一个礼拜之后也一样找她爸要钱,说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王姐说她哥哥原来就忙,哪有精力这么三天两头跟女儿谈判花销的事情,所以厥后爽性就跟王姐商量了一下,他定期把钱转一大笔到王姐账户上,王姐再分次分批发给孩子。
这样一来,他就能省出不少精力,王姐也觉得这么做一方面她能帮她哥哥多分管一点,另外一方面,她也能稍微管控一点侄女这开销,究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孩子大了也得多体恤一下自己爸爸的辛苦。”
说完之后,孙经理瞄了一眼宁书艺和霍岩,又补了一句:“再者说,孩子半大不小的时候,说懂事也没那么懂事,要是口袋里的钱太多了,容易被那种坏孩子盯上,万一做了什么傻事,或者是闯了什么祸,那就欠好了!”
很显然,两名警察到银行里面来有针对性的视察与王雨洛有关的事情,让这位孙经理已经本能的发生了这样的推测。
“那倒是,没有自控力的话,手里钱越多,麻烦可能就越大。”宁书艺对孙经理的话深表赞同,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流水,“不外王雨洛的姑姑治理得还真的是挺费心,我看早期的转账都是一个月一转的,连一学期的钱都不敢直接给她打已往。”
“何止啊!”孙经理苦笑,“这是再早的流水调不出来了,否则的话你们可真就开了眼了!早些时候王姐那是一周一次,来银行给她侄女转账啊!要不这样,都一转眼就花冒了,还得再开口要。
厥后大一点了,预计是也终于懂事一点,知道钱不能那么使劲儿的糟尽了,就酿成了两周一转,再厥后酿成一个月转一次,偶尔也有花冒了的时候,那就一个月转账两次。
横竖那几年王姐往我们银行跑的次数特别多,为自己的事情少,纯粹就为了哥哥和侄女的事情跑腿儿的事情多。
等到她侄女大学结业了,她就来的次数少了,有一次要了,我还问她怎么最近来得少了,她说侄女大学结业,她哥终于敢把生活费直接打给她侄女了,她这才气松口气,少折腾几趟。”
“孙经理认识王雨洛本人么?和她打交道多不多?”宁书艺问。
孙经理摇头:“不熟,就有一次她跟她姑姑一起来,我还以为是王姐的闺女呢,厥后一问才知道,这就是王姐的侄女。
那小女人平时很少到我们行里来办业务,来也是直接从二十四小时自助提款那个门进,基础不到我们这边主厅里头来,完全没说过话。”
“那您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对她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此外印象,感受小女人有点傲,不爱理人,跟她姑姑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孙经理说,她似乎有点犹豫,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分享自己的感伤,最终照旧开口对宁书艺说,“其实我们行里几个老员工,认识王姐的,私下里都觉得,这孩子啊,可怜是真可怜,但是也真是不懂事。
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好姑姑,事无巨细的帮衬着,任劳任怨,他们家爷俩不都得一团乱么!这被宠坏了的孩子啊,不知道感恩。”
“这是王雨洛姑姑跟你们讲的么?”宁书艺问她。
孙经理立刻否认道:“那哪能呢!王姐那人特别善良老实,从来不说自己哥哥自己侄女的坏话,但是我们自己会听会看,公正自在人心呐!
这些年我们眼看着她姑姑为她的事情,为她家里的事情跑前跑后,里里外外的忙活,她那次跟她姑姑一起过来的时候,对她姑姑爱理不理的……
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家里也都有孩子,作为尊长,那看着确实是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