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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雀儿,快归巢

第八章 广招名士:谏臣方忻

傻雀儿,快归巢 荷光童尘 2079 2023-08-04 11:34:28

  “殿下三思!”

  国师是何等风灵玉秀的人物,怎能说倒就倒,且不说骆瓒琼他日有无足够实力扳倒她;单论人心所向,被誉为“蛮端圣德”的国师大人,就断然不能倒!

  更况且现在世道愈发杂乱,人心不齐,像圣德这般有招呼力的人物,若是轻易倒下,可不是什么小事,极大可能会引发两域混战!

  无序之争,祸国殃民,是为天怨啊!

  “呵,忻儿弟弟也算是个明白人。难道不知挟君王而令天下的原理吗?今日我师父能以方恸的安危要挟你,命你为她私藏禁书。

  来日呢?难道你要为你三弟造尽丧天良的孽业吗?”

  方忻自幼不招旁支待见,虽生为方家宗室子弟,称得上“嫡出”,可从不被方家上下放在眼中。

  从小到大,同辈欺凌从无中断,岂论他在族学取得多耀眼的结果也无济于事。多年欺压中,“背锅”是常见的手段。

  一如今日的他,也要为他的三弟“背锅”吗?

  “殿下心宽。国师圣德,遇人慈悲。她此行必有苦衷。难道殿下师从圣德多年,还不清楚国师大人的好吗?!”

  骆瓒琼无法反驳他这番话。

  求学以来,有问必答,有求必教,她认真是一个好师父。

  “好,你既然体谅国师劳苦,那她呢?她可曾想过你!

  要你藏书,却不给点位图,而是送上映心轴;还特地唬你三字“自证道”,叫你直路走曲线,生怕你能在世从地下爬上来!”

  骆瓒琼不知是不是被方忻戳中痛处,说急了,冒狠话。

  果真是情真意切锥心箭,往日帧帧眼前现!

  方忻虽有心为亲友找借口,但他的身体却记得那些日夜里受罚的滋味……

  长跪所致,瘀损的双膝;

  院中面壁,羞耻心芒刺;

  藤条推动,幽惧度饥饿;

  家法杖木,伤筋又动骨。

  人生之多艰,此一苦也!

  “殿下贵为太久公主,其时刻谨记身处尊位,遇事不宜失态。”方忻说时甚至还低头拱手,又弯下腰,摆足了劝谏的姿态。

  “你既认我作“太久公主”,若太久祸乱,我应当何罪?”

  分秒流逝,一轮比试也仅四个小时,时间珍贵,骆瓒琼有求于方忻,即便再紧张,也得让他心悦臣服,彻底归顺于自己。

  他要搬君君臣臣那一套出来,她便陪他玩上一玩!速战速决!

  “自是招致民心尽失,民生凋敝,民有能无力的蛮政之罪。”来者不善,方忻心中警铃大作。

  五岁有余,族学两年,他是方家子弟,虽课业屡屡评优,可到底不入朝堂,无需忧心朝政;又改命心切,一心钻研永生之术。

  “政法科”向来是忻的弱项,若殿下问及“权术篇”,忻尚可答之反问;可她问的是“国罪篇”……

  “治国以法,治人以礼,礼法兼具,重教重知,是为太久。

  现在政法无知,礼教愚昧,民尽寄希望于“九雀”,可是蛮政无道,乱法无端!?”

  众所周知,皇室子弟重修“政法”,“礼知”,“粮产”,其中又“政法”为先,方忻此局无异于——以己之短搏他人之长。

  “这……”方忻已察觉不妥。

  可开题论政,避无可避,他身为太久学子的心气还未被不公的遭遇磨去,怎能轻言放弃!

  太久皇家族学,初等学府,专供六司两家及皇室子弟,所教不深,皆是已被钉刻入板的大原理,死理论。

  哪比得上骆瓒琼从疯三娘那吃过的苦头,求来的政道!

  殿下将我的“三民”蛮政,归结到“政法礼教”愚昧不堪,是以上愚下昧?由此,皇室统治无道,便体现在黎民线人自闭,一心求神?

  “黎民不求己,不求君,反求蛮端诸神;确是蛮政无道,乱法无端,足见君威已被“神威”所盖。”

  方忻没能看懂骆瓒琼,勉力一析,捉禁绝题眼,硬着头皮作答。

  “现在有九雀,明白伪神,然圣德带头造伪,立民信于伪识,自弊民之线人。愚民如此,国破人亡,是否蛮政,是否乱法!?”

  “是。”

  方忻咽了咽嗓子,缓解紧张:殿下步步紧逼,我若不低头认错,只怕平白无故挨一顿训。

  可若天下将亡,匹夫焉无责?况且两域监察。

  “忻儿弟弟,也觉得应将“九雀”的真相公之于众?”

  “臣,不。殿下,忻相信殿下您为国为民,断然不会行害人害己之事。可国师亦有高明之策。

  眼下时局杂乱,殿下多一策,太久便多一分牢固。

  至于九雀愚民,殿下又怎知,民不以九雀愚天下呢?观我太久,重教重知,民耳濡目染皆是新政仁礼,宜法乐教。

  “政论科”首篇,“天下”首句——普天之下,莫非地母之子。忻有解:子出于母而不若母,母育子,天性使然;子之如何,未知。

  太久的黎民,长于太久,就像那地母之子。而太久,我们的母亲,她养育了我们。

  母子情深,爱恨相交,此非“政法礼教”可寓,有待万民观心自问。”

  总算是耐着性子听他一番长篇大论,骆瓒琼突然有了招纳汤梓伯的心思——世有千里马,唯伯乐难求。

  太久既有一双慧眼长在身旁,我断然没扮作白昼睁眼瞎的原理!

  骆瓒琼还特地给方忻掌声激励:“忻儿弟弟,课业不错。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两年族学,你还年幼,未曾离开国都一步吧?说不定连这皇城外头的风物也没瞧过。”

  事实如此,方忻不得不认。

  “果真后浪扑前浪。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可不懂这些,整日里闷坐国师座下,日复一日,苦炼三术。

  三术小成,刚刚入都修学问。族学期间,师父带我游走太久各地,我所看到的,并不是“新政仁礼,宜法乐教”。”

  方忻也从堂上老师口中听到过些许类似的唏嘘:“敢问殿下看到了什么?”

  虽说要求永生,改天命,可忻到底学的修身治国平天下之道,纵然无力施予援手,也不愿一直被养在家宅学院墙内,自弊线人。

  “我看到……

  蛇虫窝里横,生民如猪狗。

  草野入污行,横纵尸棺宿。

  另有许多地方,我都未来得及瞧上一瞧!”

荷光童尘

现在有九雀,明白伪神,然圣德带头造伪,立民信于伪识,自弊民之线人。愚民如此,国破人亡,是否蛮政,是否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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