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玄容这时才发现了永清身边的寒苏,但他没有想到永清竟然是微生无夜府中的。于是,宗政玄容问寒苏道,
“微生府?是微生无夜的府邸?”
“是。”
寒苏回覆完宗政玄容的问题后,偷偷的向退却了一步,尔后对宗政玄容十分敬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宗政将军,我们今日已经出府太久了,现在应该回去了。”
宗政玄容原来也没有什么想问永清的,不外是一时之间突然来了兴致。现在听寒苏说她们要回去了,也没再说什么,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永清看着宗政玄容走远后,看向了适才这匹被宗政玄容杀死的马。只见这匹马的尸体旁已经流了许多许多的血,看起来确实有些血腥之感。
永清倒也没有多管闲事,只是看似自言自语的叹息了一下这匹受惊被杀的马。
“只是可惜了这匹好马,今日因为这无妄之灾,倒是平白浪费了一条性命。”
寒苏没有想到永清现在竟然另有心思体贴这匹马,不禁略带疑惑的看着永清。
“女人,你,你不想问些其他的什么吗?”
“为什么要问其他的?”
永清对于寒苏的这个问题,并没有感应惊讶。也是,要是旁人可能会问适才那位男子是谁,为何如此杀伐坚决,那匹马的主人又为何如此惧怕他,但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女人欠好奇适才那位令郎是谁吗?”
永清听到寒苏的问话后,看了一眼现在还跪在地上,没有缓过神来的那人。
“寒苏你看,这小我私家一直跪在这里,又如此瑟瑟发抖,只能说明那位令郎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而像我这种每天都只是为了在世的人,又何须去了解那么多与我无关的事情?况且那位令郎虽然杀了一匹好马,但今日究竟救了我,所以并不见得他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既然他既不是我这等普通人,又不是什么狂徒浪人,和我也不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至于他是谁,又是怎样的一小我私家,我又何须深究?”
寒苏显然没有想到永清会思虑的如此清楚,不禁觉得面前的永清虽生为女子,但也绝非是池中之物,以后未必不会有所作为。
“是,女人。”
永清和寒苏两小我私家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就在这一小会儿的时间中,这匹马的尸体和那辆破碎的马车已经被人抬走了,那块鲜红的血迹也已经被人冲刷洁净了,毫无痕迹。而那辆马车的主人也在家中仆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这条街道片刻之间又恢复为之前的人山人海,就似乎适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永清和寒苏两小我私家只在此处稍微等了一小会儿,微生府的马车就过来了。等到马车在她们身边停稳后,寒苏便转过身语气温和的提醒永清,
“女人,我们该回府了。”
“好。”
永清话音刚落,便在寒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但马车并没有凭据原路返回,而是向皇城中最富贵的地方走去。这莫名泛起的路程就连在微生府中多年的寒苏也觉得很奇怪。
“怎么今日这马车不直接回府?”
虽然寒苏的声音很轻,但车夫照旧听到了寒苏的话,于是便给永清和寒苏解释道,
“是令郎让我带着永清女人多在皇城中转几圈的。令郎说,永清女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好悦目过玄国皇城,今日无事,正好有时机可以好悦目看。”
永清听到车夫的解释后,心中竟徐徐浮现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于是,永清轻轻的掀开了马车窗帘的一角,看向窗外。
此时恰好有一阵微风吹过,倒让永清适才略微庞大的心情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