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难不成,只是梦?
原来它基础就不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小猫咪,而是像神话故事里那样,是一只猫妖,而且照旧一只厉害的猫妖,竟然招招手就消灭了一大群妖怪。
它消灭了那群妖怪,应该是在掩护她吧?
怪不得他会泛起在她家门口,是找她报恩的吗?
眨眼间,涂遥脑海中冒出了许多问题。
看着少年那张漂亮得像个神仙似的容颜,涂遥心尖莫名颤栗,但那差异于适才那样面临死亡而感应恐惧的哆嗦,而是一种她一时之间也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迟疑地开口:“……小鱼干?”
听到这个称谓,少年眼角微不行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不计划劈面认可这个名字,究竟那是她一厢情愿强行给他取的。
不意,他的缄默沉静却让涂遥发生了误会。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哑巴?不会吧?都能喵喵叫怎么会是哑巴?”
“……”
少年耳尖微红,琉璃似的眸子冷冷看着她,似乎像是瞪了她一眼,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涂遥还没来得及没看懂他这是什么眼神,就见他抬起手,并起两指扫向她的眉心,白光骤亮一瞬,她便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少年泛起在她床边,垂眸看着陷入昏睡中无知无觉的涂遥。
她只察觉到脖子上有勒伤,却不知道自己在咬破那只“触手”时,不慎吸入了那工具的血,是有毒的。
唇边一抹碧绿色的血迹,现在她唇色已然泛青。
即便她现在中了毒,身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诡异的香甜气味依旧吸引着他,只是似乎掺杂了杂质,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讨厌的脏工具,令人急躁。
以手为刃,划破食指表层的肌理,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在她唇上,在触碰到她唇的刹那间便与之融为一体。
唇上的青玄色褪去,她昏睡中的气息变得平稳。
手指的伤口自动愈合,看不出半点痕迹。
毒是解了,但她脖子上的伤痕……
少年取出膏药,抹在指尖,徐徐向她脖子上的伤痕探去,带着不易察觉的哆嗦。
……好香。
他屏住呼吸,然而那香甜的气息似乎并不是通过嗅觉影响他,依旧无孔不入。
好不容易将膏药涂满所有的伤痕,少年如释重负,连忙起身退却了几步,掐诀催化药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身上骇人的痕迹便通通消失不见。
他将抹去她关于今晚一切事情的影象,等到第二天醒来,涂遥什么都不会记得。
少年注视着她,陷入了深思。
从他今天的视察来看,这小我私家类女孩儿的身上除了那莫名的香味以外没什么特此外,她不是修士,识海未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
可她其时为什么能够催动那个工具,还把他带到了这里?
那个工具现在在她的体内吗?
他在她的身上隐约感受到了那个工具的气息,但很微弱,而且似乎与她的性命发生了紧密的联系,若是他要强行取出,这小我私家就势必会死。
而他不能这么做。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知她身上所散发的香味是否与那个工具有关,其他凡人……包罗她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与此相反,这味道对他……以及许多邪祟,都存在极致的吸引力。
那些习惯存在于阴暗处的修为较低的工具不敢在白昼放肆,只能偷偷摸摸在夜里现身作怪,因此被她的气息吸引而来,蛰伏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刻伺机而动。
这仅仅是第一天。
少年神色肃然,双手飞快结印,繁复的封印隐在涂遥身上。
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梦,竟在梦中笑出了声。
许是这里空间狭小关闭,他竟感受她身上的香味更浓了,吸引着他一步步朝她靠近。
靠近……靠近香味最浓的地方。
当他回过神时,两人唇瓣之间仅有两指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他脸颊。
她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反抗力,在他随手的昏睡咒术下,她睡得很沉,即便他现在亲上去,罗致那诱人的芬芳,她也不会醒来,更不会知道这件事。
脑海中似乎有道声音如此诱惑着他。
少年眸色怔怔,倏然清醒过来。
不。
不行以。
这不仅是趁人之危的行径,更重要的是……
如今他尚未知晓这香味的由来,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向它屈服?!
想到这里,少年连忙直起腰,退却了几步,如霜雪般清冷沉静的面色染上几分羞恼,急遽将她关于今晚的影象抹去,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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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遥一夜美梦,殊不知在她陷入梦乡之际,一场因故意抨击而酝酿起来的舆论风暴正在期待着她。
“小鱼干,”涂遥刚睡醒就直奔猫窝,蹲在小家伙面前,严肃的盯着它:“老实交接,你是不是猫妖,来找我报恩的?”
它:“……”
她竟然还记得?难道他的咒术没有奏效?这不行能!
涂遥试图用严肃的心情向它施压,可惜小家伙不为所动,只朝她眨巴眨巴那双冰蓝色的大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
“不要装可爱。”
涂遥清楚地记得发生过的一切。
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黑暗一双双奇怪而贪婪的眼睛、缠在她脖颈的酷寒触手……
另有小鱼干酿成的超级厉害的美少年。
她将一面小镜子瞄准它,似乎手中拿着的是照妖镜似的,一本正经道:“我已经发现你的真面目了,速速现出原形,老实交接,说出你的目的!”
它:“……”
戏演多了照旧大清早喝多了?
它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镜子,继续装无辜。
涂遥猛然想起什么,抬手摸了摸脖子。
卧槽!怎么回事!一点也不痛!
她将镜子反过来瞄准自己。
昨晚被那只她没来得及看清楚的“触手怪”的“触手”给缠着脖子勒,按理说现在至少会青紫,无论如何也不行能像她现在看到的一样——
一点痕迹都没有,白皙依旧。
……难不成,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