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爹是真的有病
“你这丫头以前怎就不见这么能说？”
皇后体现以前每次小四娘都跟在她那个表姐身后当个小追随，看着都让人不喜。
现在是会说，还能说，她喜欢。
小四娘叹了口气，“娘娘您都不知道，臣女脑袋差点被开瓢，醒来后简直大彻大悟，以前照旧太压抑自己的性子了，活的憋屈，划不来。”
皇后笑问：“所以现在是想明白了？”
“明白了。”小四娘美滋滋的看向皇后，“以前臣女不懂事，见娘娘自觉无尽的威严，心里有些怕，现在只觉得娘娘漂亮慈祥，风华万千，让臣女很是仰慕。”
皇后又笑了起来，还让她以后每次就进宫来陪她说说话，小四娘很是惊喜，“臣女愿意，臣女以后一准儿常来。”
萧合一直维持着得体的笑意，嘴角都酸了，眼前的小四变化也太大了，变的她都不认识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又想原来皇后好这一口，她还以为皇后要随时保持自己的威严，不苟言笑，看来是她想多了。
母女两人进行的顺利，程大器自然也是顺利的，只是天子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虽说领土吃了败仗，但也反抗住了敌军的侵袭，国内也算祥和，你们程家的买卖如何了？”
程家的买卖现在大多都是程大器的兄弟程大款一家子在老家打理，自然是不错的，但程大器有些为难，究竟他现在要走两袖清风的雅致路子，觉得钱只能让他满身铜臭，又不敢撒谎，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来了一个，“士农工商，家中已经决定要少做买卖，多培养一些念书人，也好为皇上效忠。”
哎呀，自己说的多好啊。
天子嘴角微抽，所以当年程家兄弟真的是踩了狗屎运才救了他吗？
“爱卿大可不必如此。”
“要的。”程大器以为到了要为皇上表忠心的时候，拱手道：“皇上知遇之恩程家上下一刻也不敢忘记，时刻谨记要酬金皇上，为皇上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微臣愿意两袖清风，顿顿吃素，争取以后能培养出国之栋梁，为陛下分忧。”
天子......
朕不想要这样的酬金。
见天子没说话，程大器以为自己没有说到位，绞尽脑汁去回忆张秀才教给他的话，突然咚的一声跪下，举手就要立誓，天子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朕相信爱卿。”
造孽，他总不能很直白的说朕想你的钱吧？
鬼的两袖清风，到底是谁教给他的？
一定要把人找出来，要是各人都有样学样，谁来赚钱？
他这个天子以后是不是要带头去乞讨？！
天子体现现在不想看到程大器，直接打发了他，总管太监觉得是应该找个时机提点一下顺义伯，也不知道他被谁骗了。
小四娘说了太多话，回家后觉得太累便睡觉，想着等晚上和各人一起分析分析，皇后今日说的话她应该是懂了。
就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陪妻子回娘家程有一回来了，一家三口笑容满面，进门后还想着炫耀一番的程有一拿出了账册......
“女人你快醒醒，大令郎带着大少夫人和小令郎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伯爷要把大令郎打死。”
小四娘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咋滴啦？”
花花也不知道内情，就晓得程大器已经对程有一动了藤条，“您快去看看吧，伯爷生了好大的气，夫人说话都不作数了，小令郎都被吓坏了。”
小四娘眨了眨眼翻身坐了起来，她年老是什么结局来着？
落魄潦倒？苟延残喘？
横竖不是个好结局？
小四娘要去看看，花花忙着帮她穿衣裳还不忘继续说：“伯爷手里的藤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看样子还几根藤条编的，老粗了，大令郎疼不行，嘴里还说着什么银子，伯爷就很生气。”
小四娘咯噔一下，她娘说年老是陪着大嫂回娘家，顺便处置惩罚下买卖，难道是亏的厉害，家里要破产了？
她爹其实也是好脾气的人，照旧个妻管严，这样能动粗可见是气狠了。
娘呢，她刚觉得这家里可能照旧富贵的，现在就要不行了？
“就这样吧，赶忙去看看。”
伯府祠堂外的小院里，程大器扬起手里的藤条抽打在已经二十多岁的儿子身上，趴在凳子上的程有一的背后已经出血了，程大器还在叫嚣，“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忘八玩意儿，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小四娘拍了大腿，这是要完犊子了啊，“爹啊，年老这次是亏了几多啊，就算是亏了也不怕啊，家里这么多人，总能赚到银子的。”
见到小闺女来了，程大器踉跄的转过身，脸上挂着两行老泪，哆嗦作声，“四娘啊，你哥这忘八玩意儿他......”
“年老怎么了嘛？”
小四娘好着急，剩下半口气的程有一艰难的转过头，“妹妹，是年老没用，年老......”
“咳咳咳~~~”
随着程有一阵咳嗽，小四娘更急了，程大器怒其不争的开口，“你哥这个忘八玩意啊~”
程有三体现彻底的看不下去，高声吼道：“爹，你是不是有病？你脑子都坏了吧？年老有什么错？”
“你个王八犊子晓得什么？”
程大器老脸涨红，“你老子今日才在皇上跟前说咱们程家换了门第，以后要专心培养念书人，为君分忧，你个年老这个忘八就给带回来这么一个消息，那不是说你老子欺君？”
小四娘好着急，“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年老到底犯什么错？”
抹着泪的程二娘拉着小四娘道：“年老说现在买卖好做，没和爹商量就会扩大了咱们家的生意，再加上杜家叔伯又帮着介绍了几笔买卖，前后三个月就赚了十万两......”
小四娘松了一口气，“那不是好事吗？”
“差池，难道年老把钱掉了？被山匪劫了？”
程二娘摇头，说把银子带回来了，小四娘就糊涂了，“爹你为什么要打年老，不是应该摆酒庆贺吗？”
“小四啊~”
程大器都哭了，又把上午给天子说的话说了一次，道：“咱们家要做清朱紫家，什么是清朱紫家？那就不能沾染铜臭......”
“我还想着过两日就请了工匠来翻新院子，力求让府中看起来很有秘闻，很有书卷气......”
小四娘傻眼了，她三哥说的没错，她爹真的是有病，还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