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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都是我亲戚

第五章 生死蛊(二)

全江湖都是我亲戚 唐妖TAYA 2517 2023-08-26 10:34:28

  池府内。

  池掌门听见下人来报,说元清元女侠来了,有些受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姨夫好。”元清勾唇一笑,却尽显娇小之态。

  姨夫?他和元离基本就算对头了,怎么另有亲?

  但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了,怎会对一个女娃娃盘算,仍旧面不改色。

  “清儿啊,怎么想起来这里玩了?”池掌门高声朗笑,一脸接待之态,粗大的手掌还拍了拍元清的肩膀,将她一个弱女子拍得晃了两晃。

  “前一段在城外和表哥相遇,今日长街再遇,表哥请我来家中小坐。”元清将责任全部推给池云畅。

  池云畅慢一步进门,站在元清的身后,听到她的话,失笑一声,怪会断章取义的。但照旧冲池掌门点了颔首,先稳住池掌门要紧。

  池掌门也压下心中疑惑,道:“原来是这样,我定让人备下佳肴,不如清儿你先去院中小坐片刻,等菜好了我叫你。”

  元清知道他是先支开她,单独问池云畅缘由,也不做阻拦,识趣允许了下来。

  待元清一走,池掌门回到厅堂,坐在太师椅上,一副威严之派。

  “怎么回事?”

  池云畅老实答道,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只不外隐藏了生死蛊的事情,改口说是元清死缠烂打,横竖他老爹一定不会去问元清。

  池掌门缄默沉静了一阵,道:

  “元清此次前来,不直接登门造访,而是在长街上拦住你的去路,目的就是让人知道她来到我们这里,若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首当其中地脱不了关连。

  “元清现在来渝州,恐怕是她父亲元离知道些什么了,不外正好,那老匹夫把唯一的独女放在我们跟前,我们也不难挟制住他了。我适才摸了摸她的身骨,身段僵硬,不适合习武,对你到构不成什么威胁。

  “只是没想到啊,鬼灯画也再觊觎炀帝的宝藏,还在渝州作乱。”

  池掌门摆了摆手,向内室走去,“你跟我来。”

  推开极重的门,二人进入了这个昏暗而神秘的密室。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似乎纪录着岁月的流转和无数人的足迹。

  密室的墙壁由古老的石块组成,粗拙而厚实,似乎经历了无数年的洗礼和抚摸。墙壁上有痕迹、剥落的壁画和斑驳的色彩,似乎是一段久远的历史,无声地讲述着已往的故事。

  房间里的光线稀少而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的狭缝洒下,勉强照亮一小片空间。这微弱的光线似乎被密室的阴暗所吞噬,使得整个空间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气氛中。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尘封的物品,散发出岁月的气息。古旧的家具破旧而摇摆不稳,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墙角的蜘蛛网密布,蜘蛛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幽灵般的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和压抑感,似乎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而极重。你能感受到墙壁传来的微弱冰凉,似乎这个空间与外界阻遏,形成一种关闭的孤岛。

  池府密室池云畅不是第一次进,可池掌门却从当中暗格拿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

  “老爹,这是?”

  “你此去观月堡便将这个工具带给你的祖母。”池掌门将盒子放在桌上,几下机关按动,盒子“嘭”一下的开了。

  金碧辉煌之色不停的向外溢出,与那破烂的木可形成极大的反差,甚至连密室的其他宝物也被照耀的失了几分颜色。

  全部掀开,豁然是一枚玉玺。

  这枚玉玺泛起出一种庄严而华美的气质,在它的每一处细节都流露出无尽的历史秘闻。它由上等的和田玉雕成,雪白的玉质平滑细腻,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清新气息。

  玉玺的形状宛如一个厚重的方印,边缘刻有庞大的纹饰和凹凸的图案。每一条纹路都显示出巧夺天工的镌刻武艺,线条流畅而精致,给人以一种高尚和神秘感。

  在玉玺的正面,刻有君主的印纹,是九龙螭纹,池云畅一下子想起了汜水渠,原来那是炀帝的石宫。纹样深深地镶嵌在玉质之中,凸起而明亮,给人以奇特而威严的感受。

  除了正面的印文外,玉玺的反面也装饰着精美的纹样。纹饰之间巧妙地融合,犹如艺术品般展现着镌刻师的智慧和武艺。

  玉玺的触感平滑而温润,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受。它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氛,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和统治者的威严。

  “这是前朝炀帝的传国玉玺,当朝皇室寻找它几十载,却不想被你母亲陪嫁带了过来。”池掌门放好玉玺,扭身朝一幅仕女图走去,轻抚画角,望向画中人,眉眼尽是柔情。

  池云畅抬眼望去,画中人正是他的母亲任浮娘。

  “听说这枚玉玺可以打开炀帝的无尽宝藏之门,是几多人毕生所求。你娘曾经跟我说过,这枚玉玺的来历只有你祖母知道。如今皇室日益壮大,谋害几多江湖人士,这枚玉玺也是他们一直以来所寻找之物。

  “若我们太华派可以获得这炀帝的宝藏,何愁无振兴之日?”池掌门朗笑道,“你此次观月之行,便要寻得炀帝的藏宝图,届时通过这枚玉玺打开藏宝的大门。”

  “‘南海之滨,炀帝秘宝’,倒正好对应上了,听闻靠近南海的滑县,泛起了藏宝图,你便先到滑县去视察一下,元离恐怕已经知晓什么了,切记要小心行事。须要时杀掉元清,以绝后患。”

  池云畅停顿了一会儿,眉间有些清冷,却又是恣意,扶手抱道:“是。”

  从密室出来,池云畅来到后院找到元清。

  见少年抱着剑过来,面色阴晴不定,她就知道定是池掌门让他去找藏宝图了。

  “元女人,不日我将动身前往观月堡。”池云畅并不想带个累赘上路,还未言,被元清打断。

  “表哥何须这么生分,我也听说观月堡的老太太,也就是你祖母,不日就将迎来七十大寿,我也理应前去祝贺,不如同表哥一道。”

  其实算亲属远近,元清同观月堡的亲比他还要近些,至阳派的二女人,也就是元离的妹妹,元清的姑姑,嫁给了观月堡堡主,理应前去祝贺。

  “嗯。”以他的能力,护一个小女人不死照旧没有问题的,等找到蛊王,将这蛊解了,今后相忘于江湖。

  渝州的夜晚总是显得湿冷,孤寂的月亮挂在天边,不知是为谁而伤心。

  今夜必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池云畅拎着岁春归,上了屋顶,对着月亮豪饮,又看向元清的客房,不知再想些什么。

  元清歇在客房,进入梦乡时嘴角还挂着一抹弧度,似是微笑又似是挖苦。

  池掌门再次在密室枯坐了一夜,对着任浮娘的画像,喃喃道:“炀帝的石宫开了,怕是你当初嫁过来也是为了这个。”

  他捂脸,清泪两行,声音哽咽。

  “明知你是算计,我却依然想向你讨一颗真心,真是痴傻。”

  “希望云畅不会如我一般。”只余叹息声。

  ……

  所在渝州的这几天,池掌门大巨细小的又为元清置办了许多工具,也带着她尝遍了渝州巨细酒楼,让人瞧见,直有种嫁女儿的感受。

  池云畅陪着在旁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也没见他爹对他这样。

  风和日丽的一大早。

  池掌门亲自将元清送出了城门,泪洒就地,像是嫁女一般,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儿子。

  池云畅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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