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行话,烟叫草卷子。
外边另有许多分门别类的叫法,其实我们没那么多考究,有些时候情况特殊,准备不那么全,仙家也不会因此怪罪。
除了烟的名字以外…
酒叫哈拉气,烧鸡叫小凤凰,鸡蛋叫凤凰蛋。
馒头叫雪花飘,香炉呢叫小宝鼎。
叫法有差异,不外不用细说,大多都能听懂。
极为艰涩难懂的,仙家一般也不会刁难弟马。
黄淑芬占着奶奶的身子,用力的吸了两根烟以后,整小我私家松弛下来,打了两个哈欠,才徐徐道:
“我刚刚从掌堂那里过来,这边的事儿我们已经都知道了,掌堂教主另有事儿,就派我过来了,各人都这么多年了,也没须要急头白脸的,让人笑话。”
“正常不会发生这样的乌龙事儿,再加上你也替我家成了不少子弟儿,按理我不应罚你。不外我这侄子确实是小辈里出类拔萃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雾气中的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声音太小我也听不清,只得跪坐在那里任凭处置,虽然我也知道不行能把我怎么样。
每年找我讨封的黄家子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这十几年下来,已经攒出了一个大数目。
就凭这份膏泽因果,黄家也动不了我,不外我也确实对不起那坨…
我要是那黄皮子,也得气得要死,修炼了这么多年最后没成仙不说,还酿成了这副鬼样子…
商量了一会儿,黄淑芬清清嗓子才道:
“掌堂天花求了好一会儿,上边才应下来的,家里老祖宗下了旨意,你便离开这里去外修行吧,两年之内不行归乡,也不行联系你奶奶,电话短信都不要联系。顺便把黄大古也带着,你积好事它也能随着受益,有能变回来的时机,这有三个锦囊,老祖宗说我们走后你再打开。”
“是。门生遵命。”
黄淑芬看我回覆得爽性很是满意,雾气中的人有的叹气,有的生气,但皆什么都没说。
黄淑芬看了看在旁边哭得抽抽搭搭的黄大古道:
“老祖宗说,这说不定是你的造化,你就跟在白家丫头身边,原来其时盘算着让你上她的堂口,现在就随着她一起历练吧。”
‘粑粑’状的黄大古一看是自己姑姑来了,也不敢老子老子的自称,只得吸吸鼻子敬重说道:
“姑姑,你看我这身子,我怎么随着她啊,我现在…我是个粑粑啊我。她是把我放盒子里照旧装袋子里啊…多招苍蝇啊…你要不把我带回去埋了吧,当肥料施到地里…我也算是给老黄家做孝敬了!呜呜呜呜呜…”
说完又悲泣的哭了起来,只见黄淑芬一挥手,那带着啾的黄大古酿成了一个小小的黑圆球。
“少空话,大老爷们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你是粑粑的事儿目前改变不了,我把你酿成了兔子粑粑,又硬又小还没有味道,便于携带。行了,两年后见,切记两年之内不行归乡,否则小命不保。”
仙家又说了几句抚慰黄大古的话以后便离开了,奶奶的眼睛颜色恢复如初,刚刚捆的不是死窍,奶奶自然都听见了,看着手里三个锦囊叹口气…
“娃儿这么年轻,就得出远门了,要是能再等等…”
我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敢吭声,接过锦囊打开了第一个。
里面猛地泛起了一团淡黄色的气,这是黄皮子独占通报信息的方式,要说不会写字,许多仙儿在人间修炼多年,几多会写点儿。
但是那些位高权重的老祖宗,基本上都是靠这个通报信息。
“丫头。去威宁市。那里有你的前程。”
是陌生的声音,苍老浑朴。
奶奶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心情严肃了起来,似乎对这个声音很是敬重。
我有些发蒙,这事儿不是小事,但也没到要老祖宗出头的田地…
想当年有冤魂在村子里游荡,折了好几位仙家,也没惊动老祖宗。
我奶奶是个正统弟马,有的弟马为了让自己的堂口看起来悦目,在票据上会写许多位高权重老祖级此外仙家。
实际上那些仙家基础不会来。
外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堂口得多厉害呢。
奶奶是个不耍花枪的弟马,有谁就是谁,堂口没有外行知道的那种响当当人物,却个个与奶奶关系融洽密切,服务尽心。
奶奶曾说过,每小我私家的命数差异,能遇到的仙家也差异。
堂口不在于有几多仙家,而是在于和气和信任,
奶奶的掌堂教主是个叫黄天花的黄仙,为人直爽仗义,稳重不毛躁。整个堂口因为她治理有方,几十年未曾乱过。
“奶奶,这上面让我去威宁市,那我的大学怎么办?”
“只能先办休学…”
我点颔首,那去威宁市之前我还真得先去治理休学,要是无故旷课两年,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就真的上不了了。
伸手又打开了第二个锦囊,一股力量霎时间直射进了我的眉间,脑袋突然开始疼了起来,感受有大锤子在天灵盖砸啊砸。
80!80!80!
奶奶一惊,把手附在了我的头上…
“你放轻松,这次是老祖宗正在给你开窍,看样子是要让你正式出马了…没想到最后照旧逃不外啊…我还想着再晚几年…”
头又疼又昏,身体一会冷一会热,感受身体里的经络在不停的膨胀收缩,喘不外气。
那感受很奇妙…
恰似皮囊被揉圆撮扁。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减轻,身体泛出恶臭,睁开眼睛一看身上有许多黑褐色的污物。
奶奶的神情更多的是心疼,我自然是知道弟马要经历的坎坷,奶奶之前舍不得我受苦,所以想用最舒服的方式让我接替她。
成为弟马的方式有许多种,有的人一辈子也开不了窍,圆不上和仙家的缘分。
有的人是要经历仙家的障碍和磨难以后才气开窍。
另有一种是老一辈弟马无法再做堂,小一辈接替。
而我这种情形则是另外一种最妨害的…历劫。
正常是仙家和弟马属于,一个萝卜一个坑。
我现在身上不带仙,还愣被开了窍。
就像是全是坑的地,在等萝卜。
正常打窍分文武,如果我接奶奶的班,一般是文打慢慢来,不会有什么痛楚…
但是如今历劫且差异了,明儿就要出发…
时间来不及就得愣打,那痛楚实在是难熬,我缓了一会儿才坐直了身体…
奶奶心疼得眼眶通红,舍不得的话又欠好说出口让仙家不兴奋…
只得叹口气…
“这是你身体里的淤堵,一会儿去洗个澡吧。你现在已经是正式的弟马了,接下来就是给你凑个堂口出来…”
奶奶说完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其时浓雾中它们商量了那么久。
因为一旦我成了弟马,那么以后就不能帮黄皮子讨封了。
这是件大事儿。
岂论怎么算,都是黄仙那边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