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米兰眼一动道，“不外苏妲己的事可以说一说。”
“她和董事长打骂了？”
“你知道了？”
“不是整个公司传遍了吗？”
米兰呵呵笑：“不外其时董事长那样子可吓人了，好凶。”
“好啦。”陆景霜拍拍她，“我去拿包，你等我。”
米兰颔首：“你快点。”
陆景霜拿了包想了想往段昀舟办公室去。
见段昀舟还在那里，她进去问：“经理，不回家吗？”
段昀舟待在那里发呆，面前的设计稿一笔都没动：“嗯不回。”
陆景霜想起黄书桐适才说的：“那要不要我带饭回来给你？”
段昀舟哪有心情吃？“不用。”
陆景霜看一眼他面前的设计稿，似乎之前见也是这样，看来是真的心情欠好，老板心情欠好那她就不再多说了。
“老板心情欠好。”陆景霜出去后对米兰道，“一会给他带份饭。”
米兰：“怕是他们心情都欠好。”
陆景霜看一眼里面轻声道：“适才黄书桐说公司要建设个新公司？”
“我们也八卦一下。”米兰呵呵笑拽她走楼梯，“这不是讲王副总的事，可以八卦一下。”
陆景霜：“真有这事？”
“是……”米兰搂住她手臂，“其实吧，我想和你聊聊，我今天的想法。”
“又长见识了？”陆景霜知道她所指，“快说快说。”
“嗯，这应该不算是违背职业操守吧？我适才一直在想，八卦和违反职业操守的界线到底在哪里？我都有点糊涂了……是，确实是，董事长想要投资建设一家期货公司，是子公司，它和分公司纷歧样，它是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但要经过董事会同意不是吗？那各人就投票表决吧，问题就在这里了……”
米兰慢慢地讲，陆景霜很仔细地听。
“并不是所有的董事都赞成建设这么个公司，可董事长是一定要想办成这个事的，那么就泛起一个两军对垒的情况了。现在是董事长、苏妲己他们是一伙，王副总和段昀舟是一伙，那其他人就开始站队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你说，我听。”
“上午没开出个结果来，下午还要继续，那么中午这个时间就十分要害了，他们都往自己阵地上拉人，公司有十三名董事，谁票数多谁就赢。”
“这不是和咱们选举班干部一个原理吗？”
“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董事长票数多那么这新公司就搞，王副总票数多那么这新公司就不搞。”
“那这不是平时跟谁关系好就稳赢了吗？”
“并不是！这当中涉及了利益！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倒一ㄇ。”
“小霜，你说咱们要是在这样的人际关系中，咱们能存活吗？”
陆景霜停步。
米兰也停步，笑着看她：“你那不懂装懂的生存规则是不是不够用了？”
陆景霜呵呵笑：“讥笑我是不是？”
米兰拉她又接着走：“这就是职场，咱们国家私营公司才刚刚开始，没有职场气氛，甚至没有职场这个词。职场如同战场，你可以想像一下下午他们投票的情景，我都能感受那种血腥厮杀，虽然也可能因为适才我听到我老板在那里打这个电话打那个电话，那真是紧张。”
“嗯。”陆景霜在想象着。